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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不小心掏出了十卡鉆戒。張紀諾知道女人喜歡貴重的精品、喜歡被贊美妝容跟衣著,卻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男人喜歡被贊美雄偉壯觀、喜歡床伴貼心地掏出剛好是他那個size的安全套、喜歡自我感覺良好地散發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即使他的對象是個男人。易未名像雄犬占地盤一般把自己身上的氣息都蹭到全裸的張紀諾身上,雙手急切地撫摸身下人的周身。值得一提的是,全裸。他擠出了一條冰涼的膏體,伸出食指就往張紀諾身體里面探,粗魯的力度讓張紀諾忍不住掙扎。照這個情況下去,大概還沒有等到易未名進來,他就先被戳爛了。張紀諾默默抱怨,剛剛到底是誰承諾過會克制的。「我自己來吧?!箯埣o諾小聲說,然后從易未名手中接過潤滑劑,擠在指尖,抵在下體那緊閉的入口處,擰起眉頭輕輕試探。他從易未名身下抽身出來,跪坐沙發上,腰背挺直,左手遮住下體,右手則繞到身后。先把入口揉軟,接著輕輕探入指尖,再深入按壓。因為陌生的不適感,張紀諾皺起眉頭,稍微動了動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須臾間卻被易未名再次按倒在沙發上,雙腿被抬高,折在胸前。易未名把手掌放在張紀諾的膝蓋上,施力拉開張紀諾的雙腿,閃著精光的雙眼盯著那個脆弱的地方,似乎要將張紀諾從外至內看透。感受到易未名視線的張紀諾身體一僵,手上的動作干脆停下。這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就好像是他主動挑逗勾引易未名一般。被緊緊盯著的地方比任何一處都要灼熱,似乎下一刻就要燃燒起熊熊的烈火。張紀諾的指尖在體內靜止不動,進退維谷。同一個動作定得久了些,連關節都開始發酸。大腿根部的肌rou因為難堪不斷收縮,張紀諾發現自己始終無法控制身體的肌rou,試圖再深入的手指被緊縮的xue口夾住,進退不能。張紀諾上齒咬緊下唇,痛苦地閉上眼睛。這只是一場性交,而不是性愛,張紀諾本不必較真。對方花了比市價高出一截的價錢買下他五年,在這五年內張紀諾必須遵循合約隨傳隨到、在合理范圍內迎合雇主的一切喜好、在不傷害精神及身體的情況下盡量滿足雇主的性癖。張紀諾自問以上這些自己都做不到。「你不是應該,像只小貓一樣躲在我懷里邀寵嗎?」易未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微抬的下巴有著傲慢的味道。「……抱歉,我是個男人?!箯埣o諾抬頭望了他一陣,接著再度垂下頭,淡然地輕聲回答。易未名帶著嘲諷意味微笑的那一邊嘴角猛地塌下,他突然發現自己意氣用事,似乎說了傷人蠢話。「抱歉,我……我有點失控?!挂孜疵鄲赖匕戳税窗l脹的額角,另一手輕輕摩挲張紀諾的腰側。暗含著安撫意味的動作讓張紀諾稍稍放松了一些。張紀諾低頭,溫順的表情讓易未名忍不住吻上他倔強地抿著的雙唇,撫平他上齒在下唇上留下的痕跡。也許這是他的職業道德,也許他正在自暴自棄,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要緊了。吻著吻著,冷卻的欲望再次升溫,易未名輾轉吻上張紀諾的胸膛、乳尖、肚臍,雙手放在張紀諾的腿根肆意撩撥。等易未名興奮得不住喘氣的時候,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漸漸被極致的溫柔所包圍了。被他壓在身下的人,皺著眉咬著牙,伸手握著自己的下體,引導早已勃發的欲望進入他的身體。易未名嘆了口氣,暗想這家伙真是好耐心,連安全套都替他戴好了。張紀諾試圖努力讓易未名付出的金錢值回票價,拋開廉價的羞恥,用自己的柔軟完全包裹著易未名。「你不是說你不擅長房中術?」等到完全進入以后,易未名松了口氣,撩起張紀諾汗濕的額發,五指插進張紀諾的發間。「其實我曾經,嗯……聽那些男孩子們說過一些……」張紀諾體內被填滿,過于充盈的感覺讓生理鹽水從眼眶中涌出?!鸽m然沒有實踐過,啊……理論還是……呃!」張紀諾想把話說完,易未名卻在這個時候開始擺動腰肢,把張紀諾的喘息撞得支離破碎。雙腿被抬高貼在胸前,易未名的體重壓上來,讓張紀諾有種肋骨快要斷裂的錯覺。但過密的撞擊分散了他的思考能力,出了細汗的背部黏住皮質的沙發,不完全的摩擦讓張紀諾的背部有點痛。于是他伸出手圈住易未名的脖子,然后撐起身體,壓向易未名,趴到他的胸前閉上了眼睛。易未名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圈住張紀諾軟得挺不起來的腰部,然后把他無力的雙腿圈到自己腰間。「這樣動不起來啊?!挂孜疵麚е鴱埣o諾苦笑道。「啊,我累了。接下來要麻煩易先生了?!箯埣o諾找了個好位置,緊了緊摟住易未名脖子的雙臂,把臉窩進對方的肩窩,打定主意不再有其他動作。如他所愿地,張紀諾化身小貓咪,嬌不嬌羞另說,但躲主人懷里邀寵這一項要求,總算是確實地做到了。「這樣啊,那我不客氣了?!菇又孜疵麩o奈地靠在沙發椅背上,托著張紀諾的臀部,一次又一次深深進入他軟綿綿的身體。等到易未名終于愿意釋放、兩人用了休息室近半的抽紙清理好自己以后,張紀諾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那個被過度使用的地方被折磨得合不上,由于姿勢不對導致腰背酸軟,雙腿打顫,即使有易未名好心地扶著他,但走了才幾步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兩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連帶著易未名也被他扯得彎下腰。「你這只軟腳蟹?!挂孜疵麛Q緊眉頭,干脆順著彎腰的姿勢,將張紀諾扛到肩上,扶住他的腰就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張紀諾原本擔心或許會有人看到他們這種詭異的互動,無論對易未名,還是對自己的影響都不太好,尤其是在這種場合,在場的人物都不算是善類。然而易未名扛著自己悄然離去的消息并沒有像張紀諾所擔心的一般被目擊者們傳開。啊,他們或許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無聊。頭朝下雙手捉住易未名衣擺的張紀諾感嘆道。易未名輕易就把張紀諾扛在肩上走了一路,直至到達停車場,都沒有假手于保鏢。或者是覺得沒有必要,又或者只是單純地不希望張紀諾沾染上別人的味道。張紀諾也覺得很莫名,自己為什么那么放心地把命交給一個喜怒無常的軍火商。對方跟他簽約,一次付清,張紀諾這個……男寵對他來說早就算是沉沒成本,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是死了也不關他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