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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了幾聲之后,老太爺的突的就面目爭扎:“那以后太保府,沈家誰來傳宗接代???誰來傳宗接代!” 沈玉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祖父,若是當初把孫兒以女兒家一般養大,或許還能招贅,只是……現在晚了?!辈粌H僅是因為沒人敢娶,也沒人敢上門入贅到一個曾經犯下欺君之罪的世家中,更因為有方睿盯著,只怕有人敢入贅,卻也進不了太保府的大門。 “晚了……”老太爺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可沒見一絲的悔意,卻還是道:“已經知道了,那還怎么暗中在再生下太保府的繼承人,怎么再可以入朝為官?!” 見老太爺依然冥頑不靈,沈玉無奈的搖頭,不想再多說,便道:“為保太保府,孫兒會聽從陛下的安排,無論是什么樣的安排,孫兒也只能接受?!?/br> 和方睿越待越久,沈玉也越來越能忽悠人了,要是方睿聽到沈玉的一段話,只怕連他自己都不信沈玉能服從自己所有的安排,就像這一回的莫州之行,那里像是聽從他安排能做出來的事情,鑰匙服從安排,她沈玉早就被方睿弄進皇宮了。 “祖父,早些安寢吧,孫兒回房了?!辈淮咸珷敯l話,沈玉就退出了書房之外。 出了書房,看到外邊的荷花池中倒影出燈籠的光,磷光波瀾,沈玉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把話攤開了說,她竟然前所未有的輕松。 心情極好。 回房之后,好心情卻很快就沒有了,在桌面上托著腮,看著紋絲不動,半點聲響都沒有的窗戶,這動作已經維持了有好一會了。 習慣真的是個非??膳碌脑~語,方?;鼗囟际菑倪@進來,從第一次夜襲到現在已經有小半年了,夜襲的次數雖然已經數不清楚了,可她卻是習慣了晚上有方睿的日子。 枯燥無味的過了二十年,方睿就像是一瓶猛烈嗆人的辣椒,初嘗時辣人喉嚨,待習慣了之后,只要一餐沒有這辣椒調味,卻總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接連好幾日,方睿都沒有來找沈玉,每日見面,幾乎都是在早朝之上,即便是如此,隔著這文武百官,沈玉都能察覺到方睿那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抬頭的時候,方睿的視線卻又不在自己身上,仿佛都是沈玉的錯覺而已。 這日,早朝過后,沈玉也正從大元殿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身旁就站了一個人,沈玉轉頭,就見方湛走在自己的身旁,問:“湛王殿下有事?” 方湛嘴角帶著笑意,看著沈玉,對沈玉邀請道:“素來聽聞沈大人不僅僅是學富五車,更是精通音律,前些日子從邊疆回來的時候,也順帶把東疆的樂器帶了回來,只是所有人都對這樂器束手無策,故本王才想到了沈大人你,不知道沈大人能否到王府上,替本王研究一下?” 沈玉本想拒絕,可卻想起了太后的事情,想試探一下湛王是否知道太后的所做所為,還是也是其中一員,也正好可以借助這次的機會好好的探一下口風。 對上湛王的視線,沈玉略微一曬:“有何不可?!?/br> 當方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沈玉已經到了湛王府上,上好的檀木桌子,被重拳狠狠的一擊,又多了一個拳頭的印記。 什么時候起,方湛和沈玉這么的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呯”泡穿了 ☆、第81章 人追來了 所謂的東疆樂器, 便是類似于古箏的一種樂器,只是比古箏還要大上一倍,古箏十三弦, 這東疆的箏卻是二十四弦。 沈玉看了一遍之后,從東疆箏抬起視線, 看向方湛,眼神中帶這一絲大的犀利。 “湛王殿下讓下官過來, 到底所謂何意?”東疆箏一樣是箏,會彈箏的人只要多琢磨幾次,基本也是會彈的, 并非像湛王說的那樣,所有樂師都束手無策,方湛根本是尋了個由頭,把她帶到湛王府上而已。 尚未換下朝服的方湛, 微微退了兩步,眼中帶著一絲笑意看著沈玉, 那絲笑意帶了點穩重, 不符合他十九歲這個年紀該有的穩重。 “沈玉,本王叫你過來, 當然是為了這一架東疆琴?!?/br> 睜眼說瞎話。 沈玉沒有繼續拆穿他, 在東疆琴前坐下,目光落在琴弦上,一根一根的撥弄,細細的聽每一根弦彈奏出來的音色。 每一條弦都聽完了之后, 沈玉雙手都放到了東疆琴至上,沉思了半響,開始彈奏,頓時清亮悅耳的樂聲從沈玉的巧手中彈奏了出來。 方湛聽著那悅耳的樂聲,看向表情認真專注的沈玉,在這一瞬間,他大概明白了方睿為什么放著后宮中的三個天姿國色的美人不要,偏偏就看上了沈玉,大概就是沈玉與眾不同,女子美艷的比比皆是,而男子中又能有幾個長相出彩,又有幾個沒有男人身上都有的壞毛病,大概就只有沈玉這么一個了。 一盞茶,一曲落,沈玉平了琴弦,站了起來,看向方湛,道:“東疆箏與尋常的古箏只是難上了些許,音階分類更多,彈奏只是用的力道更加的大罷了,并不是能讓樂師束手無策的樂器,既然問題也已經解決了,那下官也該走了?!?/br> “且慢,沈玉,不如先喝一杯茶再走吧?!?/br> 沈玉的目光在方湛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除了臉上耐人尋味的笑意,便什么都看不穿,隱藏極深,這個根本就已經不是她五年前在花燈會上見到那個少年了,多了睿智,多了沉穩,多了心計,總歸不是單純的了。 落座茶室,茶藝師進行了一道道工序之后,芽色的清茶緩緩的倒入杯子中,淡淡的清香也溢了出來,清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沈玉端起,淺啜一口,放下了杯子,看向湛王,問:“又是研究東疆箏,又是喝茶,湛王殿下是在等什么?” 這么明顯的套路,沒有人不會看不出來。 方湛也品了一口清茶,隨即抬起了手,微微的晃了晃手,茶師會意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弓著腰慢慢的退出了茶室當中。 屆時,茶室之中剩下沈玉和方湛兩個人。 方湛勾起嘴角,道:“此次找沈玉你來,不過是想確定一件事情。 方湛與方睿是同胞的親兄弟,就這勾嘴角的表情動作,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每沈玉看到方睿這個表情的時候,都知道方睿又是在打什么壞主意,從方湛的臉上出現相同的表情,沈玉也有相同的感覺。 沈玉微微瞇眼:湛王殿下到底想確定些什么事情,還需要把下官叫到王府?”沈玉心底已經開始懷疑方湛要確定的事情了,決然不可能是懷疑她的身份,若是懷疑她的身份而,又從何懷疑起,就連天機樓的梅璇璣都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湛王更加不可能知道,排除了這個可能性,拿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