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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江月的名字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臉蒙著白紗,似是芳心碎了一地。要知道千江月不僅連皇帝都禮讓三分,還至今未婚,又遵循修道人的傳統,潔身自好,未曾有花花草草的傳聞,可謂是舉國上下未成婚少女的夢中情人。然而,今天這個夢,碎在了落日山。“千,千江月?!庇袀€道士不停后退,像是受到極大刺激。“惡作劇吧?!?/br>“誰有這么大的膽子?”關鍵時刻,一個老道士站出來:“老朽昔日觀摩過千觀主所畫的,上面的題字筆跡和這極為相似?!?/br>林尋是始作俑者,所以臉上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至于巫雀,自始至終都沒抬起頭來,林尋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下他,意思是底氣足點。南珩一在看到山壁上的字后頓時就知道是誰所做,剛要做出反應,就聽巫雀用極小的聲音同他道:“不要看我?!?/br>一看就暴露了。到處都是道士,巫雀不好太過張揚,主動拿出面具戴在臉上。最耐人尋味的要數千江月本尊,他本來是萬事冷漠的性格,當看到自己名字被刻在山壁上,眼皮當下狠狠一跳,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砰!挺堅固的馬車四分五裂,林尋等人眼睜睜看著頭頂的板子碎成粉末往下落,趕忙跳出車外。巫雀本來就心虛,這會兒淋了一身灰,沒好氣道:“又不是在說他,哪來那么大的火氣?”說歸說,巫雀往旁邊移了一些,心道這尊瘟神他可惹不起。林尋看到夜佰如此反應,頓時一怔。說者無心,剛剛巫雀的話卻是讓一道念頭在他腦中飛速劃過。“夜佰可還有另外一層身份?”【系統:如果宿主是想詢問夜佰和千江月是否為同一人,那么是的?!?/br>林尋:“……為何不早說?”【系統:和任務無關?!?/br>眼見夜佰一身煞氣,直叫人看得手心發冷,林尋隨即恍然,為何對方有這么強的實力卻在江湖上名聲不顯。而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都做了什么?在千江月眼皮底下誘拐他的徒弟,百般教唆,直至在這落日山上留名。他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蓋住眼底的情緒。【系統:宿主是否覺得背后發涼,身體發抖?】林尋緩緩抬起頭,喉嚨里發出咯咯的笑聲。這一笑,直叫人覺得是六月飛雪天。“我在興奮?!?/br>【系統:……】如今千江月并不得知他的身份,而自己已經將對方的來歷摸清,等同于占據先機。“快看!”巫雀突然叫道:“山裂了一條縫!”雄壯的山峰之上,一條裂紋從峰頂極速蔓延,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將上面的字從上至下劈成兩半。千江月冷眼看著山裂的一幕,收回內勁。【系統:現在還興奮么?】林尋緘默。有些消息,傳得比登天還快,千江月在落日山上留名的消息被眾說紛紜,竟是比戰事傳得還要十萬火急。有無數人往落日山涌動,企圖親眼得見山上的留名。這是林尋他們在小鎮度過的最后一夜,隨著鎮上的人越來越多,南珩一和巫雀的身份隨時有暴露的嫌疑,久留不妙。千江月自落日山回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氣氛一度十分緊張。好不容易熬到晚飯結束,巫雀給南珩一使了個眼色,借故說要去逛逛夜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至于千江月,除了悶頭喝了兩杯清酒,基本沒有動筷,沒過多久起身上樓,林尋一個人慢條斯理地將桌上的飯菜全部吃完,才慢悠悠回房間。夜色正酣,一只修長的手正用帕子拭刀。此刀一看便是難得的好刀,刀面平整而光滑,刃如秋霜,其上仿佛有寒光流動。千江月突然停下手頭動作,側頭望去,窗前坐著一名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背靠扶木,身穿一身絳紅色長袍,如同剛從刀山火海走出,帶著點點星火。“萬鬼王?!鼻Ы码p目一凜。低沉的笑聲傳來:“千觀主好雅興,改頭換面來到落日山,為的就是留個名字?!?/br>刀氣似彎月劃來,地上多了一縷斷發。“我的王妃,性子就是烈?!北〈捷p啟:“我來就是想問問,何日成親,我也好早日將你的大徒弟接來,一家人湊個大團圓?!?/br>話音落下,白芒一閃而過,刀鳴聲在整個房間蕩開。窗前瀟灑俊逸的男人被一劈兩半,倒在地上,竟是變成兩截木頭。一道聲音隨之在屋內響起:“三日內,我親自去落燈觀提親?!?/br>千江月目光遠比冬日里泉水寒冽,一聲煞氣更是懾人:“萬鬼王,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br>“戰死在新婚之夜倒也不錯?!绷粝逻@句話,萬鬼王的蹤跡徹底消失。第240章一江春水向東流22林尋回到房間,外衣袖子上已經被刀劃破,暗道聲‘好險’,要是再遲一步,這條胳膊怕是廢了。他先是倒了杯茶潤潤嗓子,每次刻意壓低聲線留下的后遺癥也是不少,嗓子會不舒服一段時間。緩和的差不多,便開始給胳膊包扎,傷口不是太深,刀刃其實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倒是他低估了千江月的厲害,竟是連刀芒都有如此驚人的殺傷力。忽然,林尋舔了舔嘴角,正纏著繃帶的手一頓,倒空杯中的水,任由鮮血滴落在杯子里,過了會兒,才重新止血。等傷口處理干凈后,他也沒閑下來,打開包袱,拿出一幅畫卷,小心翼翼地在桌上攤開。畫中人只有一個背影,旁邊全是留白,仿佛天地間日月無光,全部獨屬于里面的人。林尋打開畫的一剎那,千江月自是也有感應,當日林尋撿了個便宜,得到這幅畫,如今想想,竟是他疏忽了。千江月以‘夜佰’為名,‘夜’這個姓氏何嘗不是表明了他的另一層身份。反正今晚壞事已經做了不少,不在乎再多上一件。蔥白的指尖沾了沾杯中的血,在紙上起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當他寫下第一個字時,紙上頓時有一股反噬之力襲來,林尋硬生生扛了下來,手上動作卻是沒停。這幅畫畢竟是千江月為了封印體內的暴虐之意所作,林尋實力再強,充其量只能讓這句詩停留在上面一盞茶的時間,眼睜睜地看著幾個字從頭到尾逐漸消失,他樂此不彼道:“無所謂能不能留下痕跡,寫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心,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