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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出門,安陽街道依舊是一派繁華。林尋照南珩一所說,一路尋到城西,老遠處就看到‘古物軒’三個大字,走近后才發覺門上貼了封條。路過一個剛買完菜的老奶奶提醒他:“年輕人,這個地方不要多待?!?/br>林尋回過頭詢問原因。“晦氣啊,”老奶奶擺擺手:“這里掌柜的才去世不久,聽說還是死在一個墓地旁?!?/br>說著她自己都打了個寒顫,快速邁步離開。隔著一扇門,都能依稀嗅到里面散出的薄荷味,林尋敢肯定賣出去的其中一幅畫就在這里,話說回來,算上之前的飛羽樓樓主,一連兩個買主,竟都先后遭到了不幸。他繞到后門,腳尖輕輕一點,整個身子輕飄飄地飛進店里。原主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外面是賣奇珍異貨之地,里面還有內院,假山流水一應俱全。“薄荷的味道……”林尋追蹤著氣味,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一處,腳步驟然停下。混雜在薄荷的氣味中,還有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淡淡熏香味。這樣的味道實在是太淡,幾不可聞,更像是長期在廟觀之類的地方,焚香時沾染上的味道。林尋蹙眉,莫不是除了他之外,這里還有別人?他暗自和系統交流:“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為什么我感覺不到?”【系統:宿主昨夜不是說了,人生還有詩和遠方?!?/br>林尋:“和那能有什么關系?”【系統:你的遠方來了?!?/br>“……”第231章一江春水向東流13系統說完,林尋無動于衷站在原地。【系統:不跑路?】林尋:“身正不怕影子斜?!?/br>說歸說,考慮的倒還算全面。一來以萬鬼王的身份同千江月交手時戴著面具,聲線也做了調整,二來以他現在的實力,能奈何他的少之又少,打不過也能全身而退。抱著這種想法,林尋在院子里晃了半天,沒見到半個人影,能嗅到的薄荷味卻是原來越少。環視一圈,忽然反應過來一般字畫除了放在房間,也有可能拿出去單獨售賣。他加快腳步往前堂走,店鋪內名貴的東西都在,幾乎每面墻上都掛著好幾副字畫,只有靠近門的墻空蕩蕩的,上面能看出曾經裝裱過的痕跡,可見之前掛著什么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來遲了一步?!彼麚u了搖頭。地上散落著幾片葉子,林尋拉開上方的幾個抽屜,濃郁的薄荷香飄出,細看各層內均是裝滿大量風干的葉片。輕輕拈起一片夾在指腹間摩擦,中間的葉脈紋路掐斷后居然呈紅褐色。【系統:野螺草,形如薄荷,能提神醒腦,有抵御瘴氣的功效?!?/br>林尋眼前一亮:“是個好東西?!?/br>簡直可以說是為了盜墓量身打造。他仰頭想了想:“對了,我記得黃冉是個倒賣古董的,剛才那個老奶奶提過他是死在墓旁邊?!?/br>“古董,野螺草……”林尋也不忌諱,盤腿坐在一把桃木椅上碎碎念,沒過多久,他忽然一拍手:“差點忘了有一個絕好的資源沒有用?!?/br>……煎餅,云片糕,燈影牛rou……各色小吃羅列在面前,南珩一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巫雀倒抽了一口涼氣,睜大烏黑的雙目:“你這是要準備送我師兄上路?”林尋:“有件事想要拜托他?!?/br>聞言南珩一何巫雀雙雙松了口氣。南珩一將食物原推送到他面前,“下次有話直說就行?!?/br>林尋:“不曾想你跟我這么不見外?!?/br>南珩一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巫雀悄悄伸出一只爪子,拿了個煎餅就開始啃,吃到一半,見南珩一和林尋雙雙盯著自己看,咬字不清道:“怎么了?”林尋看著他想也不想就吃的舉動,覺得吃一塹長一智在有些人身上可能不太適用。南珩一則是冷冷注視著巫雀。咽下一大口巫雀陡然像明白了什么,看著林尋發怔:“該不會有毒?”林尋淡聲道:“你想多了?!?/br>他面上的表情很正經,巫雀卻是一直盯著他看,林尋裝作看不見,一直在觀望窗外的景色。南珩一拿走巫雀只剩一半的煎餅放在一邊,用眼神警告他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吃別人隨手遞的東西……”“我明白,”巫雀是真的長教訓了,認真做出承諾:“畢竟我是師門未來的希望,下次行事前會三思?!?/br>南珩一靜靜看他半晌,轉而對林尋道:“還是談談你需要幫忙的事?!?/br>巫雀詭異地感覺到自己被排除在外,也不爭辯,安靜退到一邊研讀。“我去了你介紹的古董店,掌柜已經死了?!?/br>南珩一驚訝:“死了?”林尋:“聽說是死在墓地旁,我想讓你幫忙查下更具體的細節?!?/br>“這個不難?!蹦霞以诎碴栆粠У膭萘艽?,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情報網,打探這種消息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南珩一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應允后當下就邁步出去開始行動。他走后,巫雀目光從書上移開,“你剛看我師兄的眼神很詭異?!?/br>林尋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千江月收的這三個弟子用個性迥異都無法完全形容,如果說巫雀是一湖清澈的水,那南珩一就是十足的水太深。明明以他的手腕和家世,有不少能夠從他眼皮下逃走的機會,偏偏要裝作受制于人的假象,不知他是真的太在乎這個小師弟的生死還是另有其他目的。巫雀忽然放下書湊近他:“從剛才起我就想問,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與同齡人比較,巫雀算是高的,不過再高也是十來歲的孩子,他跟林尋說話都要仰起頭,這個角度,反而容易觀察到一些不起眼的細節。伸手從林尋的袖子上取下一片沾著的葉子:“這是什么?”聞了聞,感覺有些刺鼻。林尋拿出一個帕子,里面裹著很多這樣的東西:“野螺草?!?/br>“做什么用?”花花草草的又都不能吃。林尋將野螺草的特性告知與他,“以備不時之需?!?/br>巫雀聽后沉默了許久,緩緩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你用它的時候別帶上我?!?/br>林尋笑笑不說話,卻是覺得有些可惜,要是早上一步,不但不會與那副畫失之交臂,興許還能會一會千江月。而此刻,距離田府沒多遠的地方,一個身影正佇立在山下。山坡上能依稀看見不少墓,而站著的人,身著一身十分簡單的黑衫。很少能有人將黑衣穿的如此完美,布料幾乎完美勾勒出肌ro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