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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道:“應該是生病了罷,他身體向來不錯,很少告假的?!?/br>陸靈溪一聽,反而更擔心了。不過幸好他能力不錯,就算心不在焉,一天下來也把活干得七七八八了,還跟劉孟兩人一道被徐溥夸了一頓。當然根絕陸靈溪的了解,徐溥也很可能只是不想打擊他們,因為大家都知道,徐·老好人·相就從來沒有說過誰的壞話。傍晚出了宮,陸靈溪就去點心鋪買了半斤玫瑰糕和半斤桂花糕,然后往唐家而去。去了唐家,自然是婢女給他開的門。唐家婢女一共三個,負責燒火做飯,灑掃屋舍,就是沒有近身伺候的那種,而且陸靈溪發現她們都有個很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個個長得極其尋常普通,毫無一點特色可言,還有一個甚至五大三粗,光看背影差點還以為是男的。實在是……太傷眼了。陸靈溪在家里的時候,侍奉左右的婢女不說貌若天仙,起碼也是眉清目秀的,但再看看唐家那些……他每看一回都要默默咽下一口血。他聽說唐家以前也是世代書香門第,只是后來家道中落了而已,照理說唐大哥的品味也不該是如此奇怪的啊。陸靈溪百思不得其解。但別人家的事怎么也輪不到他去指手畫腳,陸靈溪也不希望自己任何一點作為引來唐泛的不快,他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份初生的感情,生怕被任何不經意的舉動所摧毀。今天有點不同。從唐家的門打開起,陸靈溪就覺得眼前霎時被點亮了。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他腦海里如潮水一般紛涌出所有能夠形容眼前美人的言辭,可是即便是再有才的詩人,依舊讓人略嫌不足,這樣的美人,應該是難描難繪的,無論是文字還是圖像,都不如見到真人來得震撼。但不幸的是,這美人他認得。不僅認得,還熟得很。“肖嫵??”陸靈溪大吃一驚,差點沒跳了起來?!澳阍趺磿谶@里!”肖嫵似笑非笑:“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好歹在蘇州我也幫你們辦成那么大一個案子,你見到故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欣喜之情嗎?”若換了以前,看到這樣一個美人,陸靈溪還真有可能會怦然心動。又或者說,像肖嫵這樣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鮮少有人能不心動的。但現在他一顆心卻立時警惕起來:“你跟唐大哥何時熟到這份上了?”肖嫵側開身子讓他進去,一面道:“我路過京城,順道過來探望唐大人,怎么,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美人雖美,卻是帶刺的,更何況陸靈溪早在蘇州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身份來歷了,除了驟然見到自然而然會被那張面皮神魂顛倒之外,一點遐想都沒有。陸靈溪甚至還不自覺在心里將她與唐泛比較了一下,忽而又覺得即便是比較,也褻瀆了唐泛——不知不覺之間,陸靈溪已經犯上了單向相思病,在他眼里,唐泛無處不好。陸靈溪并不知道肖嫵已經被吸納入錦衣衛的事情,后者原先駐守南方,這幾天因為有個任務,要回京城向北鎮撫司匯報,這才會在此地出現,而且她也不在這里住,僅僅是出于禮節上門拜訪,很快就要告辭走人了,不過肖嫵樂于見到陸靈溪一臉憋屈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自然也不會向對方解釋太多。她帶著陸靈溪來到唐泛臥室門口:“你自個兒進去罷?!?/br>說罷也不待陸靈溪發問,直接就轉身走了,身姿搖曳,風情萬種。陸靈溪瞅了她的背影一眼,卻沒什么欣賞美人的閑情逸致,他深吸了口氣,本想抬手敲門,又怕擾了唐泛的清眠,想了想,索性靜悄悄地推門,放輕了步履,從外間走入內室。出乎意料,唐泛并不在睡覺,他也沒察覺陸靈溪的到來,依舊趴在床上,身下放著一疊紙,好像在寫什么。看見他奮筆疾書,連臥病在床都不忘處理公務,陸靈溪頓時肅然起敬。他生怕擾了唐泛的思路,連大氣也不敢喘,只站在旁邊看了半晌,直到腳有點酸麻感,才忍不住動了動。正好唐泛也擱下筆,打算揉揉脖子,這一抬頭就看見了陸靈溪。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跟陸靈溪打招呼,而是好像下意識想掩蓋自己正在寫的東西。結果手一伸又覺得表現太明顯的,只得訕訕罷手,朝陸靈溪尷尬笑了一下。“你來了?坐,坐!”陸靈溪見他動作,反倒起了好奇心。“唐大哥,你在作甚?”唐泛輕咳一聲:“沒什么,隨便寫寫?!?/br>他撐起手肘便想翻身,似乎力道沒掌握好,眉頭頓時擰作一團。陸靈溪趕忙上前相扶:“唐大哥這是怎么了,大夫怎么說的?”“大夫說,”唐泛又是一聲虛咳,“腰閃了?!?/br>陸靈溪一愕:“那可夠嚴重的啊,連下地都不能了?”唐泛嘿嘿一笑:“倒也不至于,只是近來內閣事多,每晚都是時近午夜才回去,我也有些累,趁機休息一天罷了?!?/br>陸靈溪想起自己本來準備給他的驚喜,笑道:“以后唐大哥可就累不著了!”唐泛挑眉:“嗯?怎么說?”陸靈溪眉開眼笑:“翰林院新近了四人內閣給閣老打下手,我便是其中之一,正好又分到唐大哥你那里,以后可要勞煩你多指點我了,但有吩咐,無所不從!”唐泛有點意外,旋即又露出贊賞的笑容,連說了兩個好字,顯得非常高興。他早就知道陸靈溪遲早會有出息,只是當初見時,對方少年銳氣尚未褪去,行事難掩鋒芒,性情又自由散漫,不適合仕途,如今考了進士之后,果然就沉斂許多了。陸靈溪有點著迷地盯著對方的笑臉瞧,片刻之后,聽見唐泛說“你手上提的是什么”,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行為有點失禮,連忙將紙盒放在桌上。“這是玫瑰糕和桂花糕,我聽說你喜歡吃甜食……咦?”他說著說著,眼角余光瞥見被唐泛挪放在邊上的稿紙,幾行字入目,注意力立時被吸引過去。“這是……的后稿?”陸靈溪瞧見上面幾個熟悉的人名,有點難以置信?!疤拼蟾?,你,難不成你就是的作者?!”唐泛摸摸鼻子,臉上露出點兒尷尬,既沒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