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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成章繼位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此事得抓緊才是!”彭華笑道:“別急,我還有個法子?!?/br>萬通忙問:“什么法子,快快說來!”彭華道:“既然陛下無法決定,那就由我們來幫他決定?!?/br>他將自己的計劃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萬通聽罷喜動顏色,一拍大腿:“這主意不錯!我們就是要把太子逼上懸崖,架在火上烤,讓他自己退無可退,主動跳出來,到時候內閣再跟進,看陛下還有什么可猶豫的,那些言官自然也無話可說了!”萬安尚且有所猶豫:“但內閣其他人……”萬通不耐煩:“那些人都各懷鬼胎了,又不是一條心的,何足為懼!到時候我自會助你們一臂之力,元翁就別再左右遲疑了!”萬安看看萬通躊躇滿志的神情,又看了看彭華胸有成竹的模樣,知道這兩人決心已定,只得咬咬牙:“好罷!”萬通這才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此事只會成功,不會失敗,只要興王成為太子,我等便大功告成,元翁且等著坐收榮華富貴罷!”就在皇帝與繼曉那一番對話過后不久,也就是成化二十二年十二月廿三日的時候,欽天監監副趙玉芝上言論星象事,曰慧入北斗乃客星犯主之兆,恐應在東宮。這是第一次有人明確將金星凌日和慧入北斗這兩件事和太子聯系在一起。趙玉芝的話仿佛是一個信號,還沒等皇帝作出回應,也沒等群臣反應過來,欽天監再度上報,說是天現彗星守日。所謂彗星守日,天下大亂,兵革大起,群臣并謀天子亡。群臣并謀天子亡,那不就是盼著皇帝早點死,好讓太子登基么?這么一頂天大的帽子扣下來,誰能受得了?即便旁人不說,太子也坐不住了。他連忙上疏請罪,說自己才疏德淺,惟愿退位讓賢,以保父皇身體康健,大明萬世太平。別說太子,眾臣也都要紛紛上疏辯白,說自己絕無不臣之心,天地可鑒。就像有人被彈劾就要上疏請罪自辯,然后順便在家避嫌一樣,未必是這人真的有罪,而是一種必要的姿態,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以免授人把柄。太子的請罪疏呈上去之后,論理皇帝應該下詔慰勉,表示天象之說不可信,你我父子之情不會動搖云云。然而令人不安的是,這一次,皇帝卻沒有絲毫的表示。不得已,太子又上了一回請罪疏,依舊如同石沉大海。這下子,傻子才會看不出皇帝的態度。皇帝明顯是對太子不滿意,想順水推舟了。大家都有些茫然惶惑。此時距離金星凌日的出現,不過才剛剛過去兩三天。事態發展得太快,以至于所有人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唐泛也不例外。他固然很聰明,又比常人多了幾分細心謹慎,但這并不代表他能人之所不能。天象應在太子身上,太子請罪,這是應有之義。皇帝沒有對此作出回應,這也是皇帝的自由。他又沒有說要廢太子,誰都說不了什么。所以當衛茂奉了汪直之命前來找唐泛,要他想辦法時,他只能苦笑。“你們汪公莫不是把我當成廟里那些有求必應的菩薩不成?我能有什么法子?”衛茂也跟著苦笑:“您好歹想個法子罷,汪公說,情勢所迫,太子殿下不得不上疏請罪,總該有人出面給陛下一個臺階下,化解這場僵局才是,您是閣老,此事當由您來做!”汪直的原話肯定沒有這么溫柔,不過唐泛也習慣了,聞言就搖搖頭:“陛下現在若要廢太子,不用你們說,我也會直接上疏阻攔,但現在壞就壞在陛下什么都沒說,我這一開口,豈非反倒激怒陛下?”衛茂對這些朝政大事并不了解,他也只是負責傳話而已,聞言便也跟著惶惑起來:“那該如何是好?”唐泛道:“毫無疑問,欽天監說這種話,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點,否則怎會直指太子,太子在明,對方在暗,這是無法扭轉的劣勢,所以才會屢屢為人暗算。為今之計,最好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做,靜觀其變,等這場風波過去之后再說。你回去轉告汪公與懷公,讓他們千萬勿要在陛下面前為太子求情,否則只會弄巧成拙?!?/br>“順便回去告訴汪直,唐泛每天已經足夠忙碌了,他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不要總拿來煩唐泛?!?/br>衛茂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能夠自由進出唐家書房的還能有誰?但他還是得回身拱手行禮:“見過隋伯爺?!?/br>隋州略略點了下頭,一身錦衣衛麒麟服還穿在身上,卻走過去自然而然地幫唐泛揉起額頭。近來刑部事務繁忙,彭逸春雖是一部尚書,卻不是個能作主的性子,許多事情就都指望著唐泛拍板,內閣里各人本身也有一攤子事要處理,加上內閣經常一議事就忘了時間的規律,久而久之,每回坐的時間一長,唐泛就會犯頭疼。輕重適中的力道讓唐泛頓時放松下來,微微闔上眼。衛茂還想說什么,卻在隋州的眼神壓迫下只能閉上嘴巴,默默退了出去。隋州也沒有提醒唐泛,而是直到感覺在自己揉按下的頭皮不再緊繃了,才停下動作。“好些了沒?”“好了?!碧品罕犻_眼笑道,“每回頭疼得要命時,被你按上一時半會立馬就沒事了,這手藝你得教教我,否則下回若是老毛病又犯,你又不在身邊,如何是好?”“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彼逯菡Z氣淡淡,一口便否決了他的假設,隨后轉了話題:“今日我進宮的時候,太后也問起天象之事了?!?/br>太子請罪疏一上,皇帝卻又不回應,大家都不是傻子,立馬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所謂星象,玄之又玄,誰能保證災星的出現就絕對與太子無關?就像唐泛說的,即使大家想幫太子說話,但現在皇帝又沒有表態,大家又能說什么?所以只能沉默了。只是這種沉默注定不會維持太久,平靜之下暗潮涌動,等待的將會是某一刻的爆發。唐泛便問:“太后如何說?”面對他,隋州不必諱言:“太后自然是心系太子的,畢竟太子也是她撫養長大的。但太后能起的作用不大,就如同當年陛下廢后,太后也阻攔不了一樣?!?/br>唐泛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