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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訓斥,實在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不過是讓我一嘗朱唇,弄得好像要失身于我?!边@葷話要放在白日,定能看到聞靜思滿臉的羞紅,只可惜月光再盛,也不如陽光一縷。他惋惜地嘆了口氣,心疼地輕輕撫了撫聞靜思的痛處,略略端正臉色道:“你是不是在想史逸君的舊情人?”聞靜思微微一愣,垂下眼眸,不再隱瞞,如實道:“王爺也知道這段舊事?”蕭韞曦收回了手,道:“這事就算史傳芳掩得再好,也會傳出來,可惜了佳人命薄。他叫什么名字?我只記得他彈得一手好琴?!?/br>聞靜思道:“他叫清漣,是椒蘭閣的琴師?!?/br>蕭韞曦點了點頭,知道他刻意隱去清漣男妓的身份,是避免尷尬。不由長嘆一聲,放松全身靠在石欄上?!坝浀卯斈晔芬菥们轭H深,聽你說他連家傳之物都送出去了。真沒想到,伊人早逝,他那么容易就放下舊情。我見他今日歡喜的樣子,不像作偽,反而是一片真心得以迸發,十分滿足?!彼p手籠袖,臉上有淡淡的傷感?!叭绻麚Q做我,心中既有了這樣美好的人,定待他如珠如寶,不離不棄,讓他大展鴻圖,百世流芳。若他先離我而去,我此生也絕無二人。以一片赤誠報答他一世真心,祈求生生世世做我的妻子,讓他無怨無悔?!?/br>聞靜思聽他這樣無遮無掩地表露自己對生離死別的看法,心中的震憾之情難以言喻。他想不到身在皇家的蕭韞曦,能有這樣的深情厚意。記起父親也是孤身一人走到今日,心里既欽佩兩人的意志,又遺憾自己的一生中,再也遇不上這樣一個完人。他無言地坐了許久,放縱自己沉溺在那話中的甜醉里,直到蕭韞曦扭過頭來看他,才怔怔地道:“殿下站在高處看,自然和平常人家不同。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平常男女婚嫁,大多是從未謀面,毫無感情可言。即便兩人相愛結為夫妻的,我朝也斷無一方逝世,另一方不許再婚的條律。世家子弟聯姻,多注重門當戶對,利益為先。像王爺這樣只娶心愛之人,一生忠貞,實在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當得起情中圣賢。史大哥自清漣死后,傷心了許久,這次能從情傷中脫身,放開胸懷,并無過錯可言,負心一說。該拿時拿得起,該放時放得下,也是真丈夫?!?/br>蕭韞曦笑著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和聲道:“若是你呢?”聞靜思微微一愣,想起父親曾提起婚姻之事,口中盡是苦澀之味,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道:“阿林說得對,我是極沉悶無趣的一個人,恐怕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人。若有人能一輩子忍受得住,我便很滿足了,哪里還會去想著再娶?!?/br>蕭韞曦心底默默一嘆,長臂一展,摟過聞靜思的肩膀,沉聲道:“你二弟雖說你正經刻板,史逸君卻說你極重感情,容易受傷。你尚未立業,可慢些成家,定會等到一輩子對你好的人?!?/br>聞靜思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心中卻道:“我即便等上一輩子,也只是等來一場空?!?/br>蕭韞曦擁著他坐了許久,直到身上感到寒冷,才想起一事,問道:“那個雁遲還在你處么?過幾日讓他來我府上一趟,我有事交待?!?/br>聞靜思經他一說,也想起原來的打算,當即應承下來,定下兩日后帶雁遲過府拜訪。即便兩人再是珍惜相處的時時刻刻,要分開時還得分開。酒宴的歡聲笑語漸漸寂靜下去,兩人在漱玉臺依依不舍地執手言別,一前一后回到鳴泉院,和主人家道喜拜別。第二日一早,聞靜思便來到雁遲暫居的山濤院,講明了來意。雁遲并不意外,蕭韞曦應對的迅速與處事手段,他已見識多次,如今聽到傳召,只有果然輪到自己的會心一笑。聞靜思見他這般平靜,不聞不問,心中略有擔憂,勸慰道:“你說要護我性命,可寧王手下已有侍衛接任此事。你有驚世之才,蝸居此位,實為明珠暗投,可惜的很。寧王素來愛才,你不妨試上一試。若能施展抱負,一展所長也好,若不愿收人驅使,寧王與我絕不勉強。你意下如何?”雁遲見他信誓旦旦,也知道是肺腑之言,無一絲作假,只是頗有不甘,心忖道:“你要借我之力保護寧王,他又不愿你身邊另有外人,真是一箭雙雕之計?!鞭D眼又想到自己長期做個無為的食客,確實對不起師父的教誨。若寧王有心讓自己做一番事業,不如留下來,有了功名再提保護聞靜思,也不至于惹人詬病。他既然想通,便付諸于行動,一口答應聞靜思,明天拜訪寧王。日次,小雪初晴,東風微暖。聞靜思與雁遲用過早膳,一起迎風緩步到兩條街外的寧王府。門前雜役十分機靈,看到聞靜思,遠遠地就上前致禮問候。一面恭恭敬敬地將兩人迎入正堂,一面派人前去知會木逢春,待兩人前后坐定,即刻有侍女奉上清茶瓜果與各類精致的小點。茶水溫熱,入口清香甘醇,瓜果新鮮水潤,香甜可口,顯然是早有準備。雁遲環視正廳四周,主座之后是“黃山圣手”柳清晨繪的一幅四條屏,并不是普通的梅蘭竹菊四君子,而是百鳥朝鳳、寒梅傲雪、黃山晨景和流觴雅集,花,鳥,山水,人物一應俱全??妥鶅蓚仁莾烧蓪挼淖咸床┕偶?,零零散散的擱置著書冊和玉擺件,小盆景和木匣子。正廳四角豎著窄木幾,栽了四盆名貴花木,雁遲不好這個,仔細觀察之下,也只隱約分辨出一株是茉莉,一株是蘭花,待要分辨第三株時,蕭韞曦一身便服跨進門來,一眼看見聞靜思,未語先笑道:“今日是個好天。靜思,看看我的小花園里還缺什么,我和雁俠士說幾句話就來?!?/br>雁遲聽他的語氣極其隨意,仿佛和家中親人說話一般,不由雙眉微揚,看著聞靜思垂首致禮,走出門外,心中只覺可笑。雖有不屑,該有的禮節倒不敢少,規規矩矩一抱拳,行了個軍禮。蕭韞曦一點頭,坐上主座,正色道:“雁俠士,請坐。本王今日請你來,不和你講虛禮客氣。明人不說暗話,你的事,本王派人查過,的確屬實。但你口口聲聲說要護靜思的性命,本王問你,如何護?”雁遲不料他半句廢話也沒有,直接開門見山,便收起心神,雙目如炬地直視蕭韞曦,如實答道:“我在州府和大城中聽過一些文士和官吏的談論,聞家本是朝中中立一派,楊丞相致仕之后,便被推到前臺來。宗家要掌權大部分朝政,還要越過聞史薛孫林,明面上的事聞家老爺自然能應付,背地里的暗算難防。我這一身功夫,正好護衛恩人一家?!?/br>蕭韞曦嗤笑一聲,臉上略帶譏諷之色,笑道:“護衛護衛,護的是性命,衛的是名譽。一個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