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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失去孩子更壞的。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情,抹干了臉上的眼淚,幫著阿粟去勸她娘不要哭了,哭了也解決不了作用?,F如今最急迫的事情是趕緊收拾收拾,先去探望長姐。畢竟長姐因為流產而昏迷,現在還仍處在危險之中呢。 這話提醒了劉氏,她立即收了淚,一面命阿粟去安排牛車,一面命婢女上前打水來她要洗臉,洗了臉,換了衣裳,她要立即趕去衛府探望女兒。 謝妙容當然是要跟著去,劉氏也同意了,她顧不得讓人去通知十三娘和十四娘,帶著謝妙容匆匆出了謝府,坐上牛車往衛府里去。 小半個時辰后,劉氏和謝妙容坐的牛車就到了衛府門口,兩人下了牛車,有謝家的奴仆上去說明來者為誰,就有衛家的奴仆上前來請兩人進府,說他們家七郎已經吩咐了人在二門上候著,見到她們就帶她們進去。 到了二門上,果然有衛序派來的婢女候著,見到了劉氏和謝妙容,就在前面引路,往衛序和謝伯媛住著的院子里去。 謝妙容跟著走,突然發現前面領路的婢女帶著去的路并不是上一次她到衛府,跟衛八娘一起去三房的她姐夫和jiejie住的院子那條路。 心里疑惑著,她并沒有問那婢女的話。等到最后到的地方果然不是上次去的三房的姐夫和jiejie住的院子,她就開口問那婢女了:“這里并不是衛府三房的院落,你怎么帶我們到這里?” 那婢女答:“我家郎君昨日得知娘子小產之事后,就命人收拾了東西搬離了三房院,如今這里是我家老大人晚年收拾出來清修的一個院子。郎君討來居住?!?/br> “原來如此?!敝x妙容這才弄清楚了換了院子的原因。 隨便想一想,她也能夠想到一定是極端寵愛長姐的衛姐夫在國子學里得到了家里娘子小產的消息后,跑回來,弄清楚了是他母親罰跪自己的娘子,才導致娘子摔倒流產后,極端生氣,所以一氣之下,就搬離了三房院,不跟他爹娘住一起了。 進了院子,謝妙容發現這是個小小的二進院,花木扶疏,十分清幽,果然是個休養的好地方。 但是因為擔心著長姐的安危,她也顧不得欣賞院子里的那些花木,隨著她娘,匆匆走過庭院,走進了坐北朝南,一明兩暗,位于西邊的一間居室中。 她跟母親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長姐的床邊流淚的衛序。 衛序見兩人進來,趕忙拿手邊的帕子抹了抹眼淚,先向劉氏問安,再向謝妙容打招呼。 劉氏點點頭,顧不得坐下,就直接走到謝伯媛躺著的床邊看女兒,謝妙容當然也是跟著過去看。 只見躺在床上的謝伯媛面色蒼白,兩眼緊閉,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劉氏轉過頭來看向衛序就著急地問:“郎中是怎么說的,要不要緊,什么時候能醒?” 衛序垂淚答:“適才郎中又來瞧過了,說娘子緩過來了,幸好沒有血崩,不然……外姑,是我對不起七娘,我大意了。不曾想她已有身孕……” 聽到女婿說女兒已無大礙,劉氏高高提起的一顆心才放下了。 她伸出手去,輕輕在女兒蒼白的臉頰上拂過,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哽咽喊:“七娘,阿母來瞧你了,你不要嚇我,要快些醒來啊……” 謝妙容也眼中包淚,喊她長姐:“阿姊,我是十五娘,你快醒過來啊,我來瞧你了?!?/br> 不知道是是不是因為至親的親人的到來,小產后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謝伯媛此時眼睫微微跳了跳,放在床上的一只手的小手指也輕輕動了動。 劉氏和謝妙容忍不住驚喜異常,趕忙又重新喚她,站在一邊的衛序也加入了進來,急切地呼喚著謝伯媛。 三個人的努力終于見了成效,約莫一刻鐘后,謝伯媛終于睜開了渾濁無神的眼。 好一會兒,她才認出了在床前流著淚望著她面露驚喜之色的三個人。 她虛弱地喊:“阿母……十五妹……” 又看到了衛序,臉上露出悲喜的神色,向他伸出了手:“郎君……” 衛序急忙撲到她床前,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抖著唇喊:“娘子,是我,是我……” 慢慢恢復了意識的謝伯媛剛想問其母和其妹怎么在這里,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面上現出恐慌的神色。 她抬起另一只沒有被衛序握著的手去摸她平平的肚子,她隱約記得她被婆婆盧氏罰跪在庭院里思過一晚上,早晨才得了允許可以站起來回屋了。誰想剛剛站起來,旁邊的婢女還沒上來扶著她,她就已經重重摔了下去,在昏迷之前,她覺得小腹那一塊一絞一絞,痛得厲害,然后她覺得兩腿間一股熱流涌出,有婢女在一邊驚慌失措地大喊:“娘子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第97章 9.7 當時她還在想,有兩個月沒來癸水,該不會是癸水來了吧?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不可能,因為每次來癸水,一開始都只會有一點點,怎么會如此洶涌。在身邊婢女的驚呼聲中,她側轉頭,看到自己的白絹裙子上染上了大片的血跡,而且還覺得在下腹的絞痛中,體內仍有汩汩的血流出……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婦人小產。該不會是…… 想到這種可能性,以及兩月沒有來癸水,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在恐懼和劇痛的折磨中,她撐不住眼前一黑,在周圍人的呼叫中暈了過去。 似乎做了很長很長的噩夢,在夢中她見到一個小小的秀氣的小娃娃,要她抱。她非常喜歡那個小娃娃,但卻就是抱不著。明明已經抱他在壞里了,可是懷里一松,她發現他變成了一團虛空。 小娃娃跑走了,她去追,可卻追不上,終究那靈秀的小娃娃還是跑來不見蹤影了。 這讓她徒生悲哀,異常悵惘。 她陷在悲傷的情緒里很久,直到耳畔聽到一些熟悉的人的呼喊,他們切切地喊著她,讓她回去,不要再往前了。 醒來,她的眼適應了好一會兒光線,才看清楚了眼前帶著悲喜的神情看著的幾個至親的人。 有她娘,她十五妹,還有丈夫。 他們眼里含淚,臉上有笑,見到她醒來很歡喜。 她的心里一暖,心想,見到他們真好。 不過,隨后,她想起了什么就去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轉臉看向衛序猶豫著問:“郎君,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說不出“小產”那兩個駭人的字,所以就睜著驚恐的眼,結結巴巴地問他。 衛序當然明白自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