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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積蓄存到銀行里,還能得利,豈不美哉,這種白給錢的好事哪里找,我就把我家石頭的撫恤金存進去了,直接存了三年,到時候光利息就這個數……”他用手比了個數字,感慨:“這撫恤金我自個兒都在家放了七年了,若那時有這銀行,七年那得翻一番?!?/br>石頭留下的這筆撫恤金,他心里已經有了打算,他就是死也不會花一分,這是他家石頭用命換來的,他要留著給石頭找個燒紙祭拜的人,免得他和老婆子走了以后,沒人去朱雀廣場看看他家石頭,陪他說話,更不希望有人忘了他家石頭是為什么走的。這件事他早就跟三個女兒說好了,他大女兒和小女兒嫁的都不錯,不需要這些錢,大女兒頭些年還有點艱難,后來漸漸好了起來,尤其邵行走帶來了土豆紅薯,還有新肥新農具,收成一年比一年好,每年除了留夠自家吃的,還能剩余不少出來賣錢,而且還多了空閑時間種菜養豬。小吃城和小吃街有好幾家鋪子都是從他們村子收的食材。二丫最出息,雖說沒遇到個好人家,但如今可是醫生女官,要放在十年前,誰能想到他家二丫居然會當上女官,他老周家往上數就沒有一個做過官的,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有人能當官。可惜他家石頭去得早,不然回來現在好說也能當個警長了,李家那小子不就是,當年和他家石頭一起去救災的,他回來了,他家石頭卻沒回來。他每每瞧那小子穿著警服騎著巡警車的威風樣子,就會想起他家石頭,心里就不是滋味。想給他家石頭過繼個子嗣的愿望就越迫切。小四兒爹看到他比劃的利息眼睛亮了亮,但還是有點猶豫:“可這三年是不是太長了些,萬一……”在他看來若不是為了那利息,他更愿意將錢藏在家中,那銀行雖說是朝廷弄出來的,但誰知道會不會出事,用不著立刻就去,錢還是握在自家手中安心,但有了這利息,他便禁不住時時刻刻去想,這可是白送的錢!什么都不干就能利滾利得錢,這樣的好事萬一錯過再沒有了怎么辦?什么打折促銷開業酬賓之類的手段他又不是沒見過,商場里經常搞這些活動,都是頭幾日占便宜,他怕銀行也是這樣,晚去就沒了利息一說,不然他肯定會觀望一陣,等去存錢的人多了再盤算。周老漢道:“瞧你這話說的,人家都白給你錢了,你也總得承擔些風險吧,就像那戲里頭說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若真白白給你了,你放心?”小四兒爹立刻搖了搖頭,別說,要真有人平白無故給他送錢,他還真要懷疑是不是有詐。周老漢說到這左右看了下,微微壓低聲音:“我家二丫說了,據說這一開始是有優惠的,只要是存定期的,都會發會員存折,會員是什么不用我說了吧,你們這商場不就有,雖說現在還不知道有什么福利,但往后肯定不會少,我去存的時候,一聽說我是存定期,可是有專人招呼的?!?/br>小四兒爹原本就動搖不定的心更不穩了。“你自個兒在想想?!敝芾蠞h道,“就算不存錢,也是能換錢的,你可以把那些有缺的銅錢換新的,還能換金子和銀子,拿回家也好藏一些?!?/br>小四兒爹心里有了決斷,朝周老漢拱了拱手:“我明白了,多謝周伯告知,您等我一下?!?/br>轉頭不給周老漢說話的機會,跑到他們店隔壁,買了十個雞蛋糕送了過來:“這給您,您拎回去給伯娘,替我問個好?!?/br>周老漢自是拒絕,剛剛已經拿了甑糕,怎么好意思再白拿,他說的這些消息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說不得過個幾日就滿城皆知了。小四兒爹堅持,還叫來小四兒讓他拎著,讓他一會兒陪周老漢回家,將雞蛋糕送給周老漢妻子。“這是送給伯娘的,您可不能拒絕?!毙∷膬旱χf。小四兒乖乖過來將雞蛋糕拎在手里。周老漢推拒不掉只能應下,心里想著家里還有些糖果,是買來準備等大女兒帶重孫回來給小重孫的,他幾個外孫早都長大了,尤其大女兒家的兩個孫子,都已經成親生子。想到這,他看著乖巧的小四兒不由贊了兩句,他那兩個小重孫可沒有小四兒這么乖巧有禮,別說讀書識字,還光著屁股在地里在泥土里打滾,雖說也會幫家里做事,但見了人就會傻笑,根本不知道禮貌問好。就拿他剛剛給小四兒糖來說,他家那兩個小重孫笑嘻嘻抓起來就吃了,哪像小四兒,知道雙手接過來還給他行禮說謝謝,這差距太大了。而且小四兒這么小就開始進學,就像報紙上說的,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他那兩個小重孫,包括村里的孩童,一開始就差了這些城中的孩童一步。他猶豫了下,問道:“你覺得小四兒上的那幼學如何?”自去年開始,朝廷辦起了幼學,說是專給四到八歲的孩童建的學堂,以坊市區分,每個坊市東西南北各設置一家,只要是家在坊市里夠年歲交得起束脩的孩童都能去報名。周老漢雖住在坊中,但他沒有適齡的孫子,兩個重外孫住在城外的家中,他們有父有母,親家公也健在,不可能來跟他一道過。不過倒是說好可以過繼一個來給他,當年他家石頭去了,朝廷發放了撫恤金,兄嫂一家便找上門來,話里話外想要挑個孫子來過繼給他,當初他們那樣對他,將他趕出門,走的時候連一床褥子都不給他,他如何能答應。本家他是不想了,都是些不懷好意的,想占他家石頭的撫恤金和福利,當年他被兄嫂攆出去的時候沒見一個人幫過他,若不是他那老丈人,只怕他早就沒了。他如今也想得開,女兒怎么了,就像戲文里說的,身體里也留著一半他老周的家的血,他已經跟兩個親家公商量好了,日后誰家重孫子里有超過兩個的,便過繼一個來。他也不需要孩子來陪,只要等他們去了,冠上他們周家的姓,給他們老兩口摔個盆,記得給石頭燒紙祭拜就好。可惜如今重孫統共也就兩個,一家一個,不可能過繼給他,但想想自家那兩個小重孫,再看看小四兒,他開始尋摸著到底該不該讓日后要過繼的孩子還待在村里了,他一個大字不識的老漢,聽聽報看看劇便開了不少眼界懂了不少從前不懂的道理,若從小就開始進學,那長大了得多有出息,也算幫石頭圓了他出人頭地的念想。小四兒爹聽他問起,立刻笑道:“您別說,這幼學著實不錯,您別看小四兒現在這么聽話,沒進學前可氣人了,我和他娘恨不能整日給他身上栓個繩子綁著,這才念了不到一年,就變化這么大,您說值不值?您說咱在這從早到晚辛辛苦苦,還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