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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了一旁的盤子里,發出咣當一聲,他整個人松了口氣,抬起胳膊狠狠用袖子抹了把汗,別看他鎮定,其實心里也是慌的,畢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直到傷口縫合綁好繃帶,肅王轉過身來,元清帝才從沉默中醒來,轉動僵硬的身體,面向肅王,一開口嗓音暗啞,仿佛剛剛接受了手術的是他一樣:“皇叔……”有千言萬語在心頭滾動,最終卻只吐出了兩個字,“辛苦?!?/br>作者有話要說:嗯,寶保開始是渣的,但皇叔用行動砸醒了他,他現在的心態好比你偶像或者你暗戀了多年的人突然找到你,說愛你死活要跟你在一起差不多,興奮有,但更多是驚嚇,不知所措,懷疑,膽怯。不過皇叔也是心甘情愿的,畢竟先愛先輸,也不能仗著自己暗戀多年就覺得別人合該跟自己一樣,正式算起來他們兩談戀愛也不過幾個月而已。第103章膽怯手術的順利完成叫梁平安很是松了口氣,心里慶幸得虧他這幾個月又重新拾起了手術刀,做了不少練習,若要換成半年前的他,還真不敢保證做的像現在這樣完美,畢竟他穿越過來已經快六年,知識記得是記得,但手上的功夫根本沒練過,這半年才重新撿起來。“這枚子彈可都留著?!彼麖尼t療箱里取出一個小木盒子,把里頭裝的小夾子直接倒進醫療箱里,夾起擦拭干凈的子彈,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里,“這可是天降寶貝?!?/br>何止寶貝,簡直寶物,他們如今最缺的就是樣板,火銃鳥銃是造出來了,但想要更進一步,單憑他們用嘴說根本造不出來,哪怕邵巖見過實物摸過甚至還組裝過,但要他仔仔細細將每一個零件的圖紙畫出來,這難度不亞于憑空造一把。何況最重要的就算有了圖紙,以他們幾個人的數理化水平,也搞不懂所有的原理,連他們都得先嘗試摸索,何況教授別人,更重要的,以目前的水平還真造不出來,尤其最難的子彈,差之毫厘都會引起大問題,在這個沒有機床的古代,光靠模具造出來很難,再者他們連樣板都沒有,怎么造模具。然而沒想到天降好禮,立刻就拋了一枚樣板給他們,還是狙擊槍子彈,就算短時間內造不出來,但至少有了一個樣板能讓工匠們有個摸索的方向。想著他雙眼一亮:“不知道能不能抓到王五,拿到他的槍,如果真能拿到槍的話……”那簡直就是天降神裝了!元清帝和肅王也是神情一凜,險些忘了,王五敢來刺殺又能打來這一槍,那肯定是有槍的,不是他們的鳥銃火銃,是現代的槍,甚至還是狙擊槍,如果能拿到手,屆時隔空取敵首性命便不再是話本里的神話。只要保證不落到它國手中,大魏還有何懼?想到它國兩人臉色一肅,誰知道王五還留著什么后手等著他們,他能拿出一個,說不定還能拿出另一個。元清帝也顧不上“傷春悲秋”,忙吩咐梁平安:“你去找邵巖,叫他務必抓住王五,拿到他手里的槍!”肅王從腰間卸下一枚箭符:“你拿著這個,去找吳靖,無需多說,只讓他聽從邵巖吩咐就是?!?/br>雖然邵巖幫著訓練了禁軍,但他只是作為助教,更多是提供方法,他明白元元對這些穿越者的忌憚,所以并沒有讓邵巖完全參與,是他先跟邵巖弄懂,再教給那些營長,由營長去練兵,邵巖只來檢視成果,尤其特種一營,是他親自參與帶著訓練出來的。邵巖指揮不動他們,必須得拿符去。“是?!绷浩桨仓朗玛P重大,也顧不上收拾醫療箱,抽了幾張衛生紙一邊擦著手一邊快步去了。殿內剩下元清帝和肅王兩個人,四目相對,元清帝仿佛被蜜蜂蟄了一般迅速移開了目光,揚聲喚道:“夏恭!”夏恭在門口守著,聽到聲音立刻走了進來。“叫人去取一套朕沒穿過的衣衫來?!?/br>梁平安為了快速省事直接將皇叔的衣服剪了,需得換一套,所幸為了閱兵皇叔沒有穿朝服,換了也不稀奇。“是?!毕墓г缇妥龊昧藴蕚?,退出門去從小太監手里接過衣衫,擺擺手讓人下去,親自捧著進來放到榻邊,又倒退著去外面繼續守著。元清帝見狀想開口叫他留下的話便咽了回去,若這會開口,便顯得太刻意了些。【元元這是……】聽到皇叔懷疑的心聲,立刻一個激靈從榻上站起來,抓起衣衫:“朕、我、我幫皇叔換、換上……”一開口竟磕磕絆絆起來。肅王眉心折起。【唉,看來我又嚇著元元了?!?/br>想著舔了舔干澀的唇便要起身。元清帝見狀忙放下衣衫:“你別動,別動,我來,你躺著,我倒水給你……”二話不說就下榻去爐子上提了水壺,將熱在上面的水倒進杯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到肅王面前,還仔細吹了吹:“小心燙……”肅王沒有受寵若驚,反而眉間的折痕更深了,伸手按住元清帝的手腕,將杯子從他手里取下來放到一旁小幾上:“放一放再喝,我有話與陛下說?!?/br>元清帝忙乖乖在他面前坐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說?!?/br>肅王不由無奈笑了笑,道:“陛下不必介懷,不說我對你的情意,你我首先是君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陛下出事,當時那般情況,換成其他官員也會跟我一樣,不信你去問太傅,去問奉安?!?/br>奉安是高晏的字。【不要愧疚?!?/br>是他自己主動這樣做的,他出于個人意愿,心甘情愿,滿足的是他自己想要救元元的心,這樣做他心里歡喜,心里高興,而不是為了救給別人看,更不是為了讓元元對他感恩戴德,當然若元元因此對他的情意變深,他自然欣喜,但絕不是為了要他的愧疚。他這樣想,元清帝聽著心里的愧疚已經不是溢出來這么簡單了,而是將他整個人淹沒,胸口沉甸甸壓得他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喉頭仿佛被什么東西塞住。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毫不計較愿意為他舍命的人,原來真的有人能為了另一個人做到毫無怨言。不是所有人都跟父皇母親和蕭九遙一樣。而這個人就在他面前,只要他伸手就能夠到。念及此,他忽然緊張起來,想起之前他對皇叔的種種行為種種猜測,心頭驀地冒出一股怯意,其實皇叔一直都清楚他的念頭吧,他對他那樣了解,幾乎知道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的意圖,他又從來沒有刻意遮掩過他的態度,皇叔又如何看不出來。但即便這樣,還有一些藏在他心底深處從未宣之于口,也從未表露出來的,如果皇叔跟他一樣有了聽心之術,聽到他的那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