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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改名為大魏新數的阿拉伯數字已經逐漸在中上層中普及開來,尤其車牌號發出去后,引起了廣泛關注,民間商者之間流傳的尤為快速。于是剛剛享受到家庭溫暖的學生們醒來就發現昨夜還熱情滿滿的家人變了臉,尤其那些每一門都在十幾二十幾,甚至個位數的幾人。因為是第一次月考,加上學的都是基礎知識,老師們出的試卷并不難,但凡平日上課用些心,及格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見這幾人有多憊懶,這幾人不是郡王,也是郡王之子,平日懶散慣了,乍入宮認真了幾日,等見老師們并不嚴厲后,便露出了本性。邵巖幾人教學并沒有施行嚴苛的懲罰制,只要上課不搗亂,便是睡一天他們也不會搭理,古人早熟,八、九歲的孩子已經極有想法,不是他們能立刻扭轉過來的。當然不會真的放任不管,幾人向元清帝提交了一套詳細的方案,什么分數來刺激羞恥心,加強集體榮譽感,針對特長教學等等,一套帶一套。元清帝看過覺得有些道理,便批準讓他們放手去做了。于是第一波分數刺激很快便有了初步成效,宗親們能送孩子進宮,自然是存了希望孩子有出息,能找到出路的心思,不像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看著上頭那位的臉色,龜縮起來領著歲祿過日子。存著希望送走,回來卻交給他們這樣的答卷,尤其再跟別家一對比,家長們出離憤怒了,他們昔年求都求不來的前程,如今皇帝開恩遞到面前任取,卻被他們這樣疏忽,如何能不怒。這幾個在宮中得意洋洋偷懶的,立刻就嘗到了偷懶的后果。而那些在宿舍里被他們嘲笑的同學這會看起了熱鬧,大家同進同出月余,已然分出了小團體,幾個以往不學無術作威作福的,自然被排斥在了圈外。相比之下,幾乎考了全滿分第一名的崔昭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給慶康大長公主長了大臉,喜的她合不攏嘴,當下便抱著試卷炫耀去了。與此同時,這些被放出來的學生在長輩的詢問下,詳詳細細將自己月余來所見所聞,所學所識一一道來,雖然課本不被允許帶出來,但平日里記下的筆記卻是可以的。從未聽聞過得各類學識,古怪的課時制度,書寫起來流暢不占紙張的鉛筆,還有配套裁制出的巴掌大的筆記本……震驚了一干人等,皇室中人,并不缺聰明機敏的,立刻便嗅到了風向,當即便召集家中其余子嗣,翻閱著筆記學習起來。元清帝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單憑邵巖和夏嬋,想教導更多學生也教導不了,再者,這些科目中有的思想理論太過先進,教導這些還未接觸經史的孩子還好些,若真去教導國子監那些監生,只怕難以服眾。器材限制,未來的理化生知識并非所有都能演示出來,就拿元清帝來說,若非他能聽得到心聲,知道他們是穿越者,恐怕也一定得求個眼見為實才信。所以暫時只能以這種方式,潛移默化來傳播,譬如新數,譬如隨著女報傳播出去的、長樂公主“自創”出來的寫實素描等新畫法,譬如黑板粉筆鉛筆,譬如簡單的小理論,考試制度等等。其實這些考卷被傳播出去后,還是引起了一些小轟動的,原因自然是卷紙上所示的超前理論,尤其是地圓說和世界分布,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長嘆朝聞道夕死可矣,有人則怒斥荒謬背理,憤慨非常。不過正巧趕上七夕,大家的注意多被節日吸引,否則說不準便會為此引起一場大爭論來。元清帝沒有立刻表態,盡量淡化,現在還不是激化矛盾的最好時機,不過報紙差不多得開始準備起來了。其中還有一件事,國子監祭酒看到了那考卷,頓時拍案叫絕,顧不得是假期,便進宮找上了元清帝,表示打算想在國子監施行這種考試制度,元清帝自然不會拒絕,當即批準了。于是乎,未來叫學子們哀嚎遍野的新式考試制度便這樣誕生了。七夕之前,還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遠在河間府的高晏送來折子,同時送來的還有曬煉出來的白花花的精鹽,叫元清帝當場大喜。按照高晏所述,有水泥鋪筑鹽田,又用竹筋混凝土筑起堤壩,正值熱夏,幾乎沒怎么失敗便曬出了鹽來,產量之高驚人,鹽田里的鹽粒收集起來按邵巖所說的辦法加以精煉,便得到了白花花的精鹽。元清帝直接伸手捻起嘗了一口,口中一片咸意,心中卻充滿欣喜,同時長松了口氣,相比什么香皂廁紙,這才是他目前最看重,親眼見了實物,他心中許多想法便能開始一一進行了。第二件事,進行了近三個月的牛痘實驗終于過了觀察期,可以開始投放使用,雖然個人體質不同,但總結下來,從種下到痂蓋脫落約需要十八到二十天左右。太醫院用死刑犯做了實驗,得出結論:用天花接觸病人后的第二日即接種牛痘苗,天花不發病,三到七日后接種也多可不發病,八到十日后接種可減輕癥狀,十日后接種則無效。至于梁平安說的并發癥也有,因起初不熟練,有個別感染化膿,不過都不算大礙,基本沒有嚴重到要命的并發癥出現。太醫院呈上來詳細的說明,申請七夕后派遣醫官輪流前往地方普及。元清帝欣然同意。如此接連兩件喜事,叫他心情大好,到了七夕這日,等皇后一行收拾好,便帶著她們出了宮。外人皆知皇后有孕,于是他們這一行元清帝和梁才人扮作主子,皇后夏嬋和宋杰是婢女,邵巖和梁平安是小廝常隨。幾個人改頭換面,妝容畫的叫元清帝嘆服,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十分熟悉的,還真認不出來。元清帝自己也被皇后幾人折騰了一番,用她們新研究出來準備下一期推出的化妝品,修了眉畫了目,再換上湖藍色襕衫玄色巾帽,作學子打扮。“陛下笑一笑,神色再溫和一些,想來便不會有人認出是陛下了,就算覺得眼熟,也只會想著許是哪位宗親?!被屎蟮?。元清帝依言牽唇。“算了,陛下還是自然一些的好,不用勉強?!被屎髶崃藫犷~。【尷尬,寶寶果然還是適合面癱,話說寶寶這么一直面癱下去,該不會有一天忘記怎么笑了吧?】元清帝心中無奈,他也不想如此,但他年紀小,為了顯得穩重,不被朝臣輕視,不得不練就這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久而久之,便真成了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了。穿戴收拾好,一行坐上馬車直奔南市,錦衣衛們分散隨在之后,今日芙蓉園開放,想來南市最熱鬧,既然要湊熱鬧,自是得去最熱鬧的地方。邵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