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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疑惑道:“蠻蠻怎么會剛好在此地,而且出手幫我們?”后卿與帝江搖搖頭,他們也不知道,只能說大概是天意。唯有天望,沉默的目光遙遙落向遠方,城市很大,在那個方向有很多街道,很多人家,也有一條小巷,一間小店,一盞燈光。作者有話要說:我從手機客戶端看,章節后面總是會比網頁版缺一小段,你們不會嗎???第53章嬴勾(5)當天望將手上的血珠甩開,豁出一切讓嬴勾壓倒自己的同時,“有一個故事”里,翻著一本的舒鏡突然手一抖,扯破了單薄的頁面。舒鏡愣愣地看著那道裂開的細紋,斜斜地劈下來,將一句話分割成兩份。他坐在這里幾個小時了,手指捏著書頁,卻一頁都沒翻過。微涼的空氣里,一聲輕嘆。墻上的壺抖閃了閃,優缽羅從書架上飄飄搖搖落下,停在舒鏡的書上,抖動著花瓣,似乎在問他你怎么了。舒鏡不習慣于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到別人,因此想要露出一絲笑容,好讓擔憂的這些小家伙寬心,可他卻提不起嘴角。身邊放下一碗熱湯。小禾金玉般伶仃作響的嗓音在凄清的夜里似編鐘輕鳴。“不想笑就不要勉強了,笑得這么難看?!?/br>舒鏡成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許燃后卿他們來的太多,你確實是學壞了?!?/br>小禾微微歪過腦袋:“你怎么不說我是跟天望學壞的?”天望雖然和舒鏡在大多數時候是一對閃瞎眼的狗男男,但是平時互懟最多的,也是這二人。舒鏡想說天望也是被這兩個家伙帶的,但是猛地想起來,五千年前沒有許燃,后卿也還只是黃帝手下的一員大將,那時候天天懟得他牙根癢癢的不正是犼嗎。想到犼,又不可抑制地想到現在可能正在發生的一些事情。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事情是嬴勾做的,但是內心強烈的不安已經在告訴舒鏡,他的天望此行必定將遇到他此世一大劫。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不能親自到場,目睹一切。因為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不再是拳打南山昆侖圃,腳踢北海龍王宮的陸壓道君,他只是人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店小老板,他幫不了天望,也不愿成為那個拖油瓶。但他尤有些余熱可散發,因此他招來了蠻蠻。可他終究放心不下。于是院中的涼風也清靜不了他繚亂的內心,平時消遣的也派遣不了他難熬的時間。小禾推了推面前那碗濃香的雞湯。“給天望做多了,只好讓你先嘗一嘗?!?/br>做多了放在鍋里溫著便是,還怕天望喝不完浪費嗎?再說她就篤定天望能安然回來喝這一碗雞湯?舒鏡看向小禾這一眼里終于帶了一絲笑意。他想到,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就連小禾都長大了,知道說話安慰旁人,雖然還是一樣的嘴硬與傲嬌。舒鏡端起雞湯來,喝之前溫言道:“你放心,還有九嬰在,沒準,還能遇到后卿,這些家伙一定會把多做的雞湯喝得一干二凈的?!?/br>不錯,現在的天望不是當年獨來獨往的犼,雖然他實力不及過去,但他的身邊多了很多并肩的身影,可以一起說笑取樂,一起吃喝玩樂,自然也能一起應敵戰斗。又不知過了多久,后院傳來翅膀撲棱棱的聲音。舒鏡起身走回后院,面上平靜,腳步卻匆亂。蠻蠻臥在花盆旁,瞇著眼休憩,顯得有些疲憊。這是一個叫人放松的信號,舒鏡的步伐頓時輕松了一些。他從廚房里舀出一碗米,擺在蠻蠻的面前,摸著對方的頭頂道:“辛苦了,多謝?!?/br>蠻蠻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才一口一口吃起來。小禾圓睜大眼,抱著幽鴳躲在門框中,新奇地看著這位客人。她見過對方來的,也目睹過對方走時那一幕,因此忍不住內心的好奇要來觀望。在“有一個故事”前敲門的小蠻只有一只眼睛一邊翅膀,可她離開時是飛走的,有著完整的眼睛和羽翼,因為舒鏡將那幅現做的畫往地上一抖,便抖出一只和小蠻看起來一模一樣,唯有眼睛和翅膀的方向相反的飛鳥,小禾聽見舒鏡稱那畫為“大蠻”。大蠻小蠻,本就是一對雙生姐妹,合體為蠻蠻,比翼可雙飛。然而東海邊那一場大戰,陸壓失去了犼,小蠻失去了jiejie,她們在冒險向陸壓通風報信的途中被伏羲發現重傷,拖著傷體找到陸壓后,大蠻隕落,從此世間無比翼,春江水暖卻只剩一只獨翅鳥日日徘徊岸邊,再也沒有振翅翱翔于空的機會。所以舒鏡想要小蠻去助天望一臂之力,就只有以畫皮暫時畫出一個假的大蠻,才能讓蠻蠻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蠻蠻吃完了米,就一分為二,各一只眼睛一支翅膀的兩只比翼鳥靜靜地臥著,脖頸交纏,不動,也不說話,盡情享受這短暫的團圓時光。舒鏡感激蠻蠻的援助,蠻蠻又何嘗不感謝他給了自己這個姐妹重逢的機會。小蠻的頭往大蠻的翅下鉆,磨蹭來磨蹭去地撒嬌,蹭著蹭著那只獨眼里冒出了豆大的淚珠。大蠻的眼里流露憐惜慈愛的目光,無聲地安慰著meimei。畫皮是逆天而為之物,不容于世間,她們都明白,今夜的相聚是一場美夢,眼下的溫暖是一片幻象,及至日出,大蠻就必須回到畫中,從此依舊天人兩隔。可讓她如何舍得?小蠻拼盡全力地貪戀著jiejie的溫度,希望自己躲在jiejie翅膀底下,這世界就能永遠停留在溫柔夜里,太陽永遠不會升起。只盼這時光不棄,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舒鏡早在不知何時就避開去了,將寧靜的空間留給姐妹兩個。他回到書店心不在焉地翻了兩頁,耳中卻時刻走著秒針的聲音,大概走了三四十下,舒鏡再次起身,站到了書店門口。一面走,一面在心里吐槽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像個小年輕一樣,這么沉不住氣。巷中微涼的穿堂風拂面擦肩,撩起舒鏡的發絲,門前石階在昏暗的燈光里沉著一汪夜色的泉,舒鏡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心思終于回歸平靜。擺脫了嬴勾與佩吉的五人除了帝江看起來還過得去,另外四人都堪稱凄慘。往書店走的路上,后卿重傷了也不忘嘴貧,而且自黑都得捎帶上別人:“丟人呀,人家就兩個人,看把咱們收拾的!真是太丟人了!你,你,你倆羞愧不?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吧?!”這“倆”值得自然是名聲在外的帝江和九嬰,九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