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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裙子都是小號。打開衣帽間,讓程昕然挑一套。虞棠跟宋簫打了一個小時的球,玩出了一身汗,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才下來。“來兩杯檸檬水?!庇萏睦魏嵢ピ鹤永锏那锴б紊献?,朝一旁的女傭打了個手勢。這秋千椅是一對,中間一張原木桌,兩邊是一模一樣的長形秋千。虞棠和宋簫擠在一個上面,放松手腳互相靠著吹風。宋簫抱著一大杯檸檬水,咕嘟咕嘟喝了半杯,長長舒了口氣。虞棠從后面悄悄伸出手,想把宋簫摟到懷里,剛碰到衣裳……“給我也來一杯?!眲倱Q好裙子的程昕然恰好過來,也向女傭要了一杯,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兩人的對面。伸出去的手,頓時蜷起了手指,慢慢握成了拳頭,虞棠的眼中泛起了殺意。宋簫打了個哈欠,這幅身體因為先前那些年的自閉,不怎么運動,非常孱弱,打了一會兒球就累得不想動了,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都無法支撐這么沉的腦袋了。感覺到皇上的靠近,便犯懶地向下滑了滑,偷偷把腦袋擱到皇上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短發搔到了脖頸,同時感覺到肩膀一沉,虞棠愣了一下,只覺得那癢癢的感覺從脖子一路蔓延到了心尖上,眼底的殺意盡褪。女傭拿著玻璃壺過來,給程昕然倒了一杯,同時給已經快喝完的宋簫續上。“圣蒙的論壇該續費了,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程昕然雙腿并攏,斜斜放置,標準而優雅的坐姿,配上那聲寶藍色略顯成熟的包臀套裙,看起來很像談生意的名媛。現在圣蒙還沒有官方信息發布平臺,這個私人論壇就成了唯一可以交流的地方。這是去年程昕然和兩個小姐妹合資開的,現在到了續費期,她們不在乎這點錢,但如果虞棠加入,會讓她們很有面子。“官方網站下個月就能建成,工部已經在跟進了?!庇萏拿娌勘砬榈卣f著,悄悄用下巴蹭了一下脖子邊的毛腦袋。程昕然見虞棠不感興趣,就沒再堅持,看了一眼快睡著的宋簫,皺了皺眉,端起檸檬水,用吸管攪了攪:“昨天我堂哥叫你出去玩,你怎么不去?”明明有上流少爺聚會不去,卻在這里跟個暴發戶的兒子打球,這一點都不利于虞棠以后的交際。虞棠沒理她,剛把自己的檸檬水喝完,拉出吸管插到宋簫的杯子里,偷喝他的。虞苗小公主起得晚,廚房就給她準備了另外的早餐,吃完早餐,先去嬰兒房看弟弟,弟弟還在呼呼大睡。伸出手指,在那rou呼呼的臉上戳一個小凹坑:“弟弟,快點長大,哥哥有了嫂子都不跟我玩了?!?/br>“哈……”虞麟小嬰兒被戳醒,打了個哈欠,瞥了床邊的jiejie一眼,咂了咂嘴。“我跟你說哦,昨天哥哥和嫂子睡在一個屋子呢!”虞苗趴到小嬰兒耳朵邊悄聲說,本來她以為“嫂子”是那個哥哥的名字,但是昨天mama明明叫他“宋簫”的,于是就去問了mama“嫂子”是什么。虞麟瞪大了眼睛,小小的眉毛揚起來,漸漸皺成一個疙瘩。“mama說,嫂子就是能給我們生小侄子的人,你得快點長大哦,說不定過兩天就有小侄子跟你搶奶喝了?!庇菝缫荒樥J真地告誡弟弟,其實她是想讓弟弟趕緊長大,好陪她玩。虞麟翻了個白眼,把腦袋扭到一邊去接著睡。虞苗撇撇嘴,弟弟真不好玩,聽說有小侄子了竟然沒有嚇哭!轉身蹬蹬跑下樓,找到了正在后院練功的獨孤暗:“暗哥哥,陪我去玩秋千吧?!?/br>玩秋千要人在后面推著,這個家里就數獨孤暗的力道掌握得最好。獨孤暗合掌收功,跟著小公主往前院去。本來是想做那個長繩秋千的,虞苗一路跑過去,突然發現了坐在秋千椅上的“mama”。這套寶藍色的裙子,虞苗見過母親穿,一眼看過去就以為是虞母,便拐了個彎,跑過去竄到秋千椅上。獨孤暗跟過來,見宮主是要做那個長椅秋千,便盡職地過去推了一把。“這是我們班女生托我給你的情書,你現在可真是受歡迎,”程昕然從手包里掏出幾張粉色的信紙,抿了一口用檸檬水,“你還記不記得咱倆小時候,你mama還說要給咱倆訂娃娃親呢!”話沒說完,秋千椅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下,手中的檸檬水頓時撒了滿身。娃娃親?快睡著的宋簫聽到這句,猛然睜開了眼,就看到程昕然的裙子濕透了,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一旁的小公主長大了嘴巴。虞棠立時站起身來,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遮上。程昕然本要發脾氣,見虞棠這么紳士,頓時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忘了,笑著朝他道謝。虞棠示意女傭帶她去換衣裳。宋簫抿了抿唇,往程昕然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方才因為剛洗完澡有些涼,虞棠就多穿了件薄外套,如今那個外套正披在別的女人身上。“看什么看!”雙眼突然一只修長的手捂了個嚴實,生生把他拉扯得向后仰。“怎么了?”宋簫拉開那只手。“非禮勿視,你的君子風骨呢?”皇帝陛下很是生氣,剛才那女人濕了衣裳,怕宋簫看到不該看的,他就趕緊那東西蓋住,這下人家都走了還看!簡直是不守夫道!宋簫眨眨眼,忍不住笑出聲來。晚上,虞棠把宋簫送到家門口,靜靜地看著他往小區里走去。昨天晚上的事,說不在意是假的。上一世他雖然得到了宋簫,但自己清楚,他們之間是有問題的。這一世,宋簫明顯比以前要依賴他,這讓他很高興,以為可以借此真正得到宋簫的心,如今看來,似乎,還不如前世……漆黑的眼瞳里,彌漫上了偏執的猩紅,插在口袋里的手,漸漸握緊。宋簫走到大門口,有些不舍地轉過頭,就看到皇帝陛下孤獨地站在路燈下,耷拉著腦袋很是落寞的樣子,忍不住又走了回去。歪頭看了看似乎不太高興的皇上,宋簫抿了抿唇:“夜宿他人家,不得行房事?!?/br>“嗯?”虞棠愣愣地抬頭,因為情緒變化太快,導致神情還沒變過來,看起來就是面無表情的犯傻。宋簫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彎了彎眼睛,留宿友人家里行房事,是很不禮貌且不吉利的,原以為皇上知道這個規矩,哪知這人記仇了一整天,到回來的路上開始鬧別扭。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宋簫彎著眼睛,慢慢湊上去,照著那英俊的臉親了一口,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