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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一抹笑,涼如這寒冬的風雪,薄唇微啟,緩緩道:“葉平海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br> 葉家販賣私鹽這么多年,生意越做越大,不單單是因為葉家背后的炤親王,葉平海本人也不是一個善茬。趙誠此番敲了一大筆銀子,葉平海又豈是那等大方之人? 目光移向西窗,見屋外的陽光淺淺,他的眼底慢慢地多了一絲涼薄的笑意。 趙誠若是真的能平安返鄉,他放他一回也不是不可。 顧小四看著自家大哥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意識地抖了抖身子。 而一旁的顧岸則低頭喝茶不語。 顧家人從不仗勢欺人,但有人自取滅亡,他們也樂得袖手旁觀。 葉家和趙誠日后如何,端看個人造化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走一波劇情~_(:зゝ∠)_收線有點卡文 明天還要跑采訪,下次更新大概要到周末 小仙女們多多包涵~愛你們,筆芯~ ☆、chapter 47 跟著驢車出了平陽,趙誠拐道去蒼平縣,尋了縣里最大一家錢莊將葉平海給的那一萬兩白銀的兌票換成一萬兩的銀票,之后才雇了一駕青蓬馬車離了蒼平縣,一路往北而行。 出了青州,百余里外有一座羽落山,素有雁過留羽的傳說。 趙誠看了一眼西垂的紅日,又看了一眼崎嶇的山路,伸手摸了摸身上揣的銀票,揚聲吩咐馬車轉道駛進羽落山山腳下的一間客棧。 客棧依山而建,占地不大,趙誠走了進去,卻發現內里是五臟俱全。交了房錢,他轉身回了客棧,才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屋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什么人?”臨上樓前,趙誠曾叮囑掌柜不必熱水飯菜伺候,論理不該有人這會兒跑來敲門才對。趙誠沒來由生出幾分警惕。 離開青州的這一路上太過順風順水,他的心里到底有些不踏實。 入贅葉家這些日子以來,趙誠愈發知道葉平海并不像以往看上去那樣簡單。既然葉家能和朝中攀上關系,葉平海又怎么會輕易地饒過自己?葉家不倒,他便是寢食難安,如今也只得小心謹慎些。 屋子外的敲門聲依然輕輕地響起,趙誠連著問了兩三遍不見有人答話,當即就伸手摸出了塞在包袱里的匕首。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匕首,身子不受控制地發顫,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向門口的方向。 方才屋外的動靜似是只有一人,那么門一打開,只要他動作夠快,對方未必能反應過來,一招制勝是生,若有失手便是……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下,趙誠咬唇抽開門栓,門一打開,他高高舉起匕首,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便聽見盤子落地、果子滾動的聲音伴著一聲嬌呼聲響起。 趙誠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身著海棠紅繡花裙子、容貌嬌媚的婦人正滿臉驚恐地盯著他高高舉起的匕首。 那雙滿是風情的眼睛里泛著水光,驚恐之色里透著幾分我見猶憐,趙誠見了,慌慌張張地收了匕首,訕笑道:“方才只是個誤會,嚇到夫人你,還望原諒在下唐突?!?/br> 那婦人拿了絹帕揩了揩眼角,手撫心口,唏噓道:“這匕首鋒利,客官還是小心些好?!闭f著,她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果子,搖搖頭,“可惜這剛剛洗好的果子了?!?/br> 見趙誠的目光隨之落在地上,那婦人掩口輕笑道:“我可忘了說了,我是這客棧的老板娘,當家的見你不要飯菜茶水,才要我送些果實來與您解解渴,不收銀子的?!?/br> 她顧盼生姿,趙誠有些失神,下意識地跟著蹲下收拾起地上散落的果子,口中只道,“多謝老板娘的心意,這里我來收拾就好?!?/br> “您是客人,哪里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老板娘說著也伸手去撿果子,兩個人的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一起,神色各自一震。 端著收拾好的果子,老板娘笑道,“勞煩客官多擔待些,我去重新洗了再給您送過來?!?/br> 怔怔地目送那婀娜妖嬈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趙誠不由摩挲了一下指尖,眼底生出一抹暗色。 翌日天色晦暗,不多時便飄起了絮雪,等到那紛紛揚揚的大雪停了的時候,外面的山道已經被積雪封住,無論是人還是馬車都過不去。 無奈之下,趙誠只得再補些房錢,繼續在客棧住下。 如此過了兩三日,天氣放晴,積雪消融,趙誠收拾了包袱準備上路。然而就在這時,客棧老板突然領著兩個小二將他堵在房間門口,只說是客棧里丟了一件貴重物件要搜上一搜。 趙誠急著趕路,兼著心內無愧,倒也沒有推搪。 那三人先是將房間搜了一遍,最后卻將目光落在趙誠手里的包袱上。 客棧老板瞇著眼道:“客官吶,這包袱可否容我搜上一搜?您也別生氣,實在是小的做的是小本買賣,若是冒犯了您,樓下也略備薄酒,待會兒小的就給你端酒賠罪可好?” 趙誠看了一眼立在客棧老板身后虎視眈眈的兩個店小二,緊緊地抱著懷里的包袱,心里隱約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等到懷里的包裹被奪走,眼睜睜地看著客棧老板從包裹里翻出一件大紅色繡鴛鴦小字的肚兜,趙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燈火闌珊,酒意醉人,風雪夜,屋內春暖,箭在弦上,他明明沒有…… 客棧老板拎著那件肚兜,手指著趙誠當即便破口大罵起來,“虧得老子看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沒想到居然是個衣冠禽.獸,居然連老子的娘們你都敢搞?” 連著罵了好幾聲,也不讓趙誠開說辯駁,直接招手讓身后的兩個小二將趙誠按在地上拳打腳踢了一回。 趙誠躲閃著,嘴里不斷地辯解著,可卻無人搭理。眼前漸漸模糊,趙誠瞥見妖嬈的老板娘依偎在老板的懷里巧笑倩兮,心頭一涼。 他還是大意了…… 刺骨的寒意襲來,幽深的密林里風雪聲伴著狼叫聲響起。趙誠醒來時,人已經在羽落山里,身上的衣裳沾滿了血漬,那包裹早不知去了何處。顧不得疼痛難忍的雙腿,他著慌著忙地摸了摸袖口懷里,半晌整個人癱在了雪地里。 背信棄義,攀龍附鳳,辛苦算計,終究是一場空。 葉家,葉平海捏著沾了血跡的一萬兩銀票,滿是橫ro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