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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卻被人推開了。聽著蘇綰寧的不滿的話,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了?” 蘇綰寧記著蘇莫清說的話,睨了他一眼,問道:“你那日從百花樓把阿清帶回來,我只顧著問阿清了,都不知道你也喜歡那樣的地方呢?” 小姑娘俏臉微紅,杏眼卻格外明亮,顧岑搖了搖頭,笑道:“那日恰好有事在百花樓?!?/br> “哦?!毙」媚锲查_了臉。 “只是談生意,沒有旁的?!庇行┦虑?、有些人在外面的酒樓見總是不太方便,百花樓雖是煙花之地,但是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恰是最好的遮掩,這才是顧岑選擇和人在百花樓談事情的緣故。 “哦?!毙」媚镏活欀媸纸伭?。 “以后都不去了?!鳖欋行o奈,握住蘇綰寧的手,輕輕地捏了捏,低聲道,“從前、現在、以后,都只有你一人,也只要你一個?!?/br> 任憑她弱水三千,他顧岑也只取一瓢飲。 “嗯哼!”蘇綰寧輕輕地哼了一聲,下巴微微揚起,“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咯?!?/br> 明明想要作出一副傲嬌的模樣,可那通紅地耳尖卻泄露了她此時的害羞與緊張。 見小姑娘不再像過去那幾日一般疏遠自己,顧岑不由勾了勾嘴角,突然問她:“百花樓的事兒你一直憋在心里?” “才不是呢?!碧K綰寧正低頭戳顧岑的手指呢,聞言便道,“阿清說的呢,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br> 聽見自家未來小舅子的名字,顧岑微微瞇了瞇眼,而剛剛解了禁足從祠堂出來的蘇莫清忽然覺得脊背一涼,想起祠堂里的一排排靈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撒腿就跑了。 順河的夜風裹挾著絲絲涼意襲來,窩在顧岑懷里的蘇綰寧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帶著無限的悵惘。 她扯了扯顧岑的衣袖,見他低頭看了過來,才小聲地道:“你說今晚七夕,阿姐她會在哪兒呢?” 順河岸上來來往往多是相攜而行的身影,岸邊的石階上還有結伴而行的女子蹲在河邊放河燈,偶爾傳到烏篷船上的聲音都摻滿了欣悅與歡樂。 蘇綰寧清晰地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她和阿月是跟著jiejie一起出來的,而如今jiejie留書出走一月有余,卻是半點兒音訊也沒有。 聽小姑娘提起蘇綰平,顧岑不由想起另外一個人,眸色微微冷了幾分,薄唇緊抿,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jiejie的下落,我已經查到了?!?/br> 蘇綰寧一驚,從顧岑的懷里彈跳出來,看著顧岑那張神色淡淡的俊臉,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言之哥哥,你真的找到jiejie了?她現在在哪兒?你怎么不讓人把她接回來呢?” 烏篷船晃了兩下,顧岑伸手扶住有些激動的蘇綰寧,讓她坐好后,才道:“人的確找到了,她跟著賀軍醫一起北上了,路上不會有危險?!?/br> 當初他從小姑娘的口中得知蘇綰平離家出走的消息后就立即派了人去追查,不過七日的功夫,派出去的人就找到了蘇綰平的下落。 蘇綰平跟著北上的軍醫同行,一路奔著潼城的邊營而去,安全是無虞的。顧岑在派人出去時便下了命令,不用把人帶回青州,只需要暗中確保蘇綰平的安全即可。 “你jiejie她會一直很安全?!笨粗」媚镂⑽Ⅴ酒鸬拿碱^,顧岑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氣淡淡地道,“她有她想做的事情,等到她的心事了了,她自然會回來?!?/br> 蘇綰寧狐疑地抬了抬眼簾,盯著顧岑的俊臉,問道:“言之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五月初六,顧老夫人大壽那一日,jiejie中途離開,之后便一直失魂落魄的,然后便是一聲不吭地留書出走。 跟著賀軍醫北上? 腦海里似是有什么一閃而過,可她抓不住,只能寄希望于顧岑,希望從他口中窺得半分。 顧岑將人攬進懷中,輕輕地笑了一聲:“這事我也說不明白,端看個人造化罷?!?/br> 竇靖心中有一個結,蘇綰平若是解得開,日后他自然不介意助他們一臂之力,若是解不開……顧岑搖搖頭,不再深想。 他語焉不詳,蘇綰寧有些氣悶,可轉念想想,她與jiejie朝夕相伴這么多年都沒弄明白jiejie到底是為了什么北上,顧岑再神通廣大,難道還能把天下人的心思都讀懂? 目光移到烏篷船外順河河面上的點點燈火上,蘇綰寧在心里暗暗祈禱,祈禱蘇綰平此去能得償所愿,早日歸來。 —— 潼城將軍府邸 蘇綰平仔仔細細地抄寫賀嵩留下來的藥方,又把各色草藥都整理了,按著藥性做了分類。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她才赫然想起已經是七夕了。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蘇綰平對著那做了一半的香囊也不知如何是好。 當初憑著一腔的勇氣拋下一切跑來邊關,如今那人就住在她隔壁的院子里,她卻生出了幾分情怯,再沒有勇氣走到他跟前,告訴他,她來找他了。 她害怕那人不相信她的話,她也害怕自己不知如何面對竇靖。 過去的五年里,她追逐在他身后,一次次在他面前表露對“顧崖”的情意,那個驕傲的男人怕是厭惡極了她吧? 可是她早已記不清顧崖的模樣,在她心上的一直是那個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冷冰冰的“顧家二少爺”,而不是記憶里早已模糊的意氣風發少年。 她愛的是那個人,不是一個名字??伤齾s不知道要如何讓竇靖相信,更何況,她從來不知,竇靖的心里究竟有沒有過她。 敲門聲響起,蘇綰平心里一驚,連忙將繡花簍子藏起來,整理好了衣服才去開門。 “韓姑娘?”蘇綰平看著立在門口、面帶羞澀的女子微微愣了愣。 韓意杳伸手攏了攏鬢邊垂下的發絲,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面如冠玉的蘇綰平,輕聲道:“蘇公子,我能進去坐坐嗎?” 邊城不比別處,民風相對開放,韓意杳自幼隨父駐守邊關,性子上也是不拘小節的,故而這會兒夜里說要去男子的屋里坐坐也沒有半分覺得不對。 蘇綰平呆呆地點了頭,卻在韓意杳要進屋時反應過來,伸手攔住她,“這個,天色不早了,韓姑娘進屋多有不便?” “蘇公子是要歇息了?” 蘇綰平搖了搖頭。 “那是怎么了?”韓意杳側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