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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了,而南冉他又一次體會到最初在惡林世界被愛麗附體的那種感覺,一種寒氣入體的感覺,但這一回,他似乎是主動去碰觸另外一個全然陌生的魂魄,并且接收到了對方殘存的記憶。而南冉從這弱小鬼魂那些殘破的記憶里,得知了關于這座廢棄大廈里發生的事情。這座大廈的名字就叫Experiment大廈,這個英文單詞翻譯過來就是‘實驗’的意思,所以這座大廈也簡稱Ex。而這只鬼魂生前似乎是這座大廈里的一個住戶,可是她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楚了。在這之前,這只鬼魂似乎是從比較遠的地方和她的同伴一起過來旅游的一員,路途遙遠,途經這個小鎮子時,就住在了鎮子上的酒店里。她只在這酒店里居住了幾天,便遭遇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其一,從住進酒店的第一天開始,她便感覺到四周若有若無的監視感,她總覺得酒店里的每個人似乎都在觀察著自己,起初她以為這是幻覺,是她長期旅游在外而產生的一種焦慮感,但很快她就發現這絕不僅僅只是錯覺,因為她的同伴也告訴她有人在監視著自己。她堅信這個酒店里的每一個工作人員甚至包括一部分住戶都在不同程度的監視著她們。她隔壁的鄰居,走廊里路過的保潔員,餐廳里的服務生,前臺的收銀和接待,他們似乎都在若有若無地監視著,注意她的行蹤,詢問她的來歷、她想要去哪里,她還有哪些同伴,這些個人訊息都被逐步地、被套取出去。她感覺到了危險,那種來自四面八方的危險,于是她決定離開,她拉上她的同伴想要離開這個小鎮,可是她們在車站等了一天,卻依然等不到任何一輛巴士和客車,這個時候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過來了,告知她們‘你們的東西落在酒店了,去酒店前臺取吧’。可她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并沒有任何東西被遺留下來,她們并不想管那個所謂的被遺留的東西,她們想要盡快離開鎮子,但是天色漸漸黑暗,這鎮子周圍就是見不到城鎮的荒郊野外,她們無法也不能在野外過夜,只好又回到了那家大酒店。那種危機感似乎僅僅只是一種錯覺,因為當她們回去的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熱情地招待了她們,并且為她們重新布置了房間,只字不提之前所謂的‘被遺落的東西’,當她們詢問起來時,前臺漂亮而濃妝艷抹的招待只說那個陌生男人是騙人的。于是她們只好又住進了酒店里,打算再歇一晚上,明早再離開。可是當她們精疲力竭在酒店的住房床上睡過去時,醒過來時卻已經不在自己的床上了。鬼魂的記憶到這里卻停止了,南冉沒有辦法得知接下來發生了什么,因為那個鬼魂已經因為過于虛弱而消失了,她的能量不足以繼續支撐她存在下去,她就這樣消失了,泯滅于空氣當中,南冉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從這段零散的記憶里可以明顯看出來,這座大廈里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酒店里的所有工作人員甚至包括一部分住戶都在合作密謀著一些什么事情,他們相互監視著酒店里的每一個外來者,每一個來到這小鎮的旅人或者游客,甚至會乘人不備伺機下手,用俗話講,這其實是一家黑店。南冉并不知道這家黑店究竟在做什么買賣,或許會把一些獨自一人的旅客綁走,賣到別的地方;也許覺得整個人賣實在劃不來,就把人拆開來,器官分別丟進各種地下黑市什么的。這整個小鎮或許就是一個巨大的犯罪團伙聚集地,因為地處偏僻,來得都是一些長期喜歡在外旅行的旅客,甚至是外國旅人,偶爾失蹤一兩個也沒有人發現。同時執法者的手也伸不過來,即使伸過來了,那些脆弱而勢單力薄的執法者,也被黑暗和邪惡賄賂或勾引,被同化,讓鎮子里的污水變得更加渾濁,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做著同樣的事情,這似乎也側面證明了這酒店的老板為啥愿意不要錢,就讓鎮子上的原住民隨意住進酒店房間的原因。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鎮子里每一個人都是幫兇、同伙、犯罪團伙的情況下,其中一個幫兇他……失蹤了?在他照例居住在四樓最后一間酒店房間里時候,他失蹤了;他的同伙只在他的房間里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和刀子,而這個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似乎就是一個導火索,它的發生引發了更多事情的發生,然后這些事情就像是雪地里越滾越大的雪球,局勢變得不可掌握,事情變得難以預測,每個人都開始人心惶惶。讀取了鬼魂的記憶之后,南冉從狹窄的衣柜里蘇醒過來,他還卷縮在一堆衣服里,他聽得到外面隱約晃蕩起來的水聲,他是被水花的聲音所驚醒的,比他給自己規定的半小時的睡覺時間還要醒得早一些,但南冉還是感覺自己舒服多了,睡眠果然可以令他的精神力迅速恢復。但醒過來的南冉并沒有立刻從柜子里出去,因為他又聽到了那種水花四濺的聲音!就像是之前那只不明水怪所發出來的……不不不!跟之前的那只惡心的水怪完全不一樣!是比那更激烈更清晰、甚至更冰冷的,南冉清楚地聽到了休息室里有個龐大而渾身濕淋淋的不明生物在四處走動的聲音……是的,那個不明生物首先是在休息室里被水淹了的部分走動了一下,蕩起各種水花,然后它發現了休息當中沒有被水淹掉的更衣室,因為更衣室的臺階特別高,水并沒有漫過去,所以南冉聽到了那個不明生物爬過來的聲音,它濕淋淋的腳踩過光滑的階梯,發出清晰的響聲——那有點像是金屬的聲音,金屬踩在更衣室里陶瓷地板上摩擦,所發出來的滋啦的聲響。那只不明生物從冰冷而骯臟的積水里爬出來,爬過更衣室高高的臺階,爬進了更衣室,它就處于離南冉并不遠的地方,南冉感覺它就在外面,它似乎正在尋找些什么;它呼呼的發出沉重的呼吸聲,比起野獸其實更像是人類的呼吸聲,而且是那種戴著面罩的,或者隔著什么布料之類的所發出來的那種呼吸聲。南冉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不僅僅只是毛骨悚然,他還不由得在心臟里泛起一種奇妙的恐懼,像是心臟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的,心臟震動得非常厲害,耳邊都能回響起自己脈搏的聲音,就仿佛連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rou,每一根血管,乃至每一個細胞都在震動的感覺。但南冉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那種因為恐懼和可怕預感而驚悚不安的感覺,按理說他已經身經百戰,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這種被逼入險境的危險處境,他不應該會在此時此刻失去他的冷靜,但毫無疑問的,南冉確確實實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