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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同桌吧?!遍L征的聲音漸漸低落,“我知道,你有他了。我不奢求其他,就只是同桌,像小時候那樣,我想……再陪陪你?!?/br> …… 一個小時后,翟念走出病房,心頭沉重,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緩步向外走,眼前閃過兒時與長征做同桌那幾年的點點滴滴,越想越難過。 她其實不怪他。 若有,這么多年,也早已淡了。 他走不出的是對她的愧疚,也是他自己畫的牢籠。 就像母親曾經告訴她的那樣。 若一個人心中無愧,浩然天地,自是瀟灑肆意。 若一個人心中有愧,余生千萬日夜,盡是折磨。 正想著,忽然有目光落在身上。 翟念抬起頭,便見自長廊盡頭走來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 男人越過眾人,直直地向她走來,一步步靠得近了,才低聲解釋:“剛剛去幫小貝殼換尿不濕了,他怎么樣?” 翟念目光一暗,搖搖頭,伸手接過傅祁懷里的女兒。 許是剛剛哭過,小貝殼的眼里還含著眼淚,見到她,便咿咿呀呀地趴在她肩頭嚶嚶地喊“mama”。 翟念一面撫著她的后背,輕聲細語地問,“寶寶怎么了?這是被誰欺負了,快告訴mama?!?/br> 小貝殼嚶嚶嚶:“爸爸,壞壞!” 翟念遂去看傅祁,男人摸摸鼻頭,也有些囧,“她剛說要尿尿,我一不小心差點帶她進男廁所,就……哭了?!?/br> “……” 翟念默了一瞬,抬手拍了一下男人肩頭,想想尤不解氣,干脆拉著女兒的手,一起打。 小孩子的手軟乎乎的,打在男人身上也輕飄飄的。 傅祁任她們母女玩鬧夠,才一伸手,將二人一并攬入懷中,怕翟念累,又順勢接過女兒。 小貝殼開始不樂意,但不得不承認,趴在爸爸的肩上坐飛機,實在是一件非常痛快并開心的事。 不一會兒,父女倆就遠遠地跑在前方,將翟念甩在身后。 病房外的小花園里充滿了小女孩咿呀呀的笑聲,和父女倆時不時的低語。翟念聽在耳中,甜在心頭。 她一眨不眨地望著前方那如倦鳥歸林般玩鬧的父女倆,壓在心頭的陰霾漸漸被二人的歡笑聲驅散,只留下一片寧靜平和。 mama,阿北,你們還好嗎? 請放心,念念很幸福,非常非常幸福。 這一生何其短暫,遇見你,便是最美好的事。 ——后記完——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里,有沒有一種,啊……這才是結局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其實都一樣了~ 明天開始更新番外。下一本大約先開,大家要不要先收藏一個?好嗎?好噠! 進入我的專欄,就可以看到,點一點收藏按鈕,就搞定了! 文案: 我一直在等,等一個你愛我的可能?!痰?。 【別被文案騙,還是甜文向~】 微博:@貝曉莞。 其實,我也一直在等,等每一次與你們相遇最美時。 ☆、慕北(一) 說起慕北和她生命里那個唯一的男人, 恐怕要追溯到十八年前。 慕北十歲。 十歲以前,她叫慕北。因為和諧音像極了“墓碑”,沒少被小伙伴們笑話。 十歲以后,她改叫溫北。是北方世家溫家這一輩兒最小的孩子,也是最不受寵的一個。 慕北一朝從南方小鎮田間上的野鴨子,變成了人人艷羨的白天鵝。 于她而言, 并沒有產生太多歡喜。 因為也是在那一年, 她才知道她的母親因為一個落魄的出身, 到死都無法被父親的家族承認身份。 父親雖未能將母親娶進門, 但他遵守了他對母親的承諾,一生未娶。 慕北的父親,是北溫家老爺子最得寵的小兒子, 偏偏為著婚事和老爺子別扭多年,到死, 兩人也沒能講和。 而慕北的母親聽聞他突然犧牲的消息, 一時想不開, 給溫家老爺子寄去一封再無第三人知道內容的信后, 便只身投了江,算是為愛殉情。 十歲的慕北在鄉親們幫忙搭建的靈堂里,為母親跪了六天。到第七天, 黑色轎車載著一個自稱是她爺爺秘書的人來到靈堂,草草地料理完母親的后事,就將她帶回溫家。 小轎車從南方偏遠的小鎮,一路開進大城市。 慕北在路上睡了醒, 醒了睡,最后渾渾噩噩地被秘書先生領進一處大宅院里。那院子很大,有很多人,她跟在秘書先生身后,走到一個老爺爺面前。秘書先生對她說,這位就是她的親爺爺,讓她跪下喊人。 溫家老爺子受了慕北的禮,轉而讓她跪在她父親的靈位前,又磕了三個頭。 許是見慕北磕頭磕得實在,聲響結實,老爺子難看的臉色終于好了一些,叫來自己的大兒子,將慕北改為“溫北”記入族譜。 至此,慕北認祖歸宗,改名溫北。是北溫家這一輩兒里,最小的孩子。 那時慕北才隱約感覺到,原來慕北慕北,是思慕北方的意思。 而這個名字,她卻再不能提及。 初來乍到的溫北,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朋友。 大院里的孩子,身份高,也早熟得厲害。 慕北的身份在大院里并不是秘密,所以他們對她的態度,算得上是不高看,也勉強不低看。 可若依著溫家在大院里的地位,他們不高看她一眼,那便算是看她不起了。 溫北也不在乎,她盼著溫家老爺子放她去上學。 她想著,到了學校,沒人知道她的身世,大家會對她一視同仁的。 但溫北又想錯了。 她自小在南方的小鎮里長大,江南水鄉的吳儂軟語,到了北方一張口就會被人家笑話不會說普通話。 母親其實教過她北方的普通話,可那時溫北不知她深意,從不肯認真矯正自己的口音。 想來母親那時也未料到她會有一日真的踏入北溫家的大門,是以雖常常提醒她改正口音,但并不嚴苛。 而如今,同學們卻揪著這個由頭,時常以此來取笑她。 頑劣一點的男孩子還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叫“小南蠻子”。 溫北從小被同伴叫著“墓碑”長大,根本不把這個外號放在心上,偶爾和曾經的“墓碑”相比,竟意外覺得“小南蠻子”甚是好聽。 同學們見她并不在意這些,也就漸漸地淡了取笑的心。 直到有一天,一個男孩子,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溫北無父無母,當眾嘲笑她不止是個“小南蠻子”,更是一個沒爹沒媽的“小野南蠻子”。 都是和溫北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每日閑來無事,最喜挑事引起人們的注意。 他們看低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