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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多日, 誰知這天晚上回家, 翟念卻在自家門口, 見到先一步找來的傅祁。 男人倚在車門旁, 側臉隱在陰影里。他一手抄在褲兜里,另一只手上夾著一支煙,煙頭上的火星隨著他吸氣吞吐的動作, 或明或暗,在暗夜里,莫名地像一顆閃爍的星。 雖不知他等了多久,但翟念借著月光粗粗數過傅祁腳下的廢煙頭, 才發現竟有二十來個。 她一怔,不免有些心疼。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傅祁抽煙,更何況,還抽得如此兇。 她想說點什么,動了動唇,又無從開口。 畢竟讓他如此的人,恐怕就是她自己。 翟念拿不定主意,踟躕著不肯上前,直到傅祁察覺到她的動靜,抬眸望來。 視線相對的那一瞬,翟念聽到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劃過耳畔。 “念念,”他抬手向她,“過來?!?/br> 翟念不知道這是不是傅祁妥協的訊號,她只知道她心里那面因他筑起的墻,已經隨著他的聲音,一瞬坍塌。 她飛快地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鼻尖再次蹭著他寬厚的胸膛,深吸氣,任憑他的氣息填滿她的胸腔。 這一刻,漂泊多日的心,終于落定。 然而溫存的時光,總是短暫。 翟念那句涌到嘴邊的“我很想你”還未說出口,就察覺到傅祁溫熱的呼吸斷斷續續地噴灑在她頸間,“一定要去嗎?” 那聲音很是低沉磁性,像大提琴般的嗚咽,語氣里滿是不舍,“就當是為了我,留下來?!?/br> 這恐怕是傅祁從小到大第一次以請求的口吻,對人說軟話。 雖有些生疏,但勝在感情真摯。 然而翟念靜了片刻,終是狠下心來,搖了搖頭。 “不可以阿祁,”她直起身,堅定地看著他,眼中已蕩起漣漪,“你知道,我一定要去的?!?/br> 他知道,他自然知道。 那是她想要替慕北完成的共同理想。 可是與她在意的那些相比,他更在意的是她。 慕北已經走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孤注一擲地去走慕北的老路。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傅祁沉聲道:“你會怎么做?” 翟念看著他,眼里的淚無聲地落下。她抬手去摸男人的臉,聲音哽咽,“阿祁,戰爭還在繼續,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br> 戰爭。 傅祁只要一想到翟念出國后,可能面臨的境況,心就不由得懸起。 連日來因為翟念,而產生的失眠、焦躁和不安,終讓這個一貫冷靜的男人失了理智。 他一把扯住翟念的手臂,反手打開車門,順勢將翟念甩進后座里,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上。 “你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嗎?那是吃人的戰場!多少人有去無回?你去做什么?送命嗎?” 男人赤紅的眼中滿是沉痛,晦暗的神色已毫無清明。 他俯下身,徹底覆在翟念身上,緊密地壓住她,一低頭,便深埋在她頸間。手掌從她腰間的毛衣下擺處深入,待觸到她滑膩而溫熱的肌膚,男人手下的動作頓了一頓,而后很快恢復,繼續胡亂地向上,急切地揉捏著手下細滑的綿軟。掌心指腹所到之處,激起身|下人一陣陣顫栗。 但男人仍不滿足于此,guntang的呼吸噴在翟念因方才的拉扯而被扯歪的領口處。以至于衣領上方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迅速染上一層粉紅。那白皙精致的鎖骨上更是因著男人略有些粗暴的親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落下一個個紅痕。 待察覺到傅祁有些瘋狂的動作,翟念驚得一怔,而后激烈地推搡他??墒悄腥肆馓?,又壓在她身上,她越是反抗,反而更容易方便他的動作。 直到他單手摸到她身后的內衣搭扣,輕輕一推一挑,翟念胸前一涼,忽地停下所有動作。 身下的人忽然不再反抗,傅祁抬眸看她,便見翟念怔怔地望著車頂,淚珠不停地自臉頰滾落,消失在發側。 “阿祁,你把我當什么?” 質問響起,傅祁心中一痛,混沌的思緒終于清明,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傷了她。 悔恨懊惱全都充斥在心間,壓得男人心中沉甸甸地痛,嘴里卻只能一遍遍重復著那蒼白的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念念。 可是天知道,失去理智的那一秒,傅祁腦海中只剩要留下翟念的執念。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足以留下翟念時,竟然糊涂到妄想用個孩子留下她。 多可笑? 且不說他能否成功,即便成功,按照翟念的性子,懷上了也可能被她強行打掉。 可是那又怎樣? 事到如今,除此之外,他竟然對她別無他法。 翟念抬眸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他似乎比上一次兩人見面時瘦了,也黑了一點。眉宇間深深的褶皺暴露著他心底最濃重的不安。 她知道他是擔心她,心疼她,不論他做什么,其實不過是想要留住她。 所以對于他方才沖動之下對她所做的蠻橫舉動,她其實并不怪他。 人無完人,他有理智,也會沖動,才是最真實的他。 可是這些話,翟念不能說。 她怕話一出口,心里的堅持就會土崩瓦解,就像方才她不顧一切地撲向他的懷抱那般。 一旦心軟,就如洪水決堤,一瀉千里。 所以她只能讓自己冷著臉,狠著心一把將身上的男人推開,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待一切恢復原樣,她跳下車,依然是白日里那個無懈可擊的翟念。 這樣的翟念,將不舍和軟肋全都深埋進心底,臉上像帶了面具,陌生而決絕。 “傅祁?!彼f:“你可以看低我翟念,那是我活該?!?/br> 她反手揪住男人的衣領,將他高出自己的臉拉低,直到眼眸與之對視,才一字一頓道:“但是你不能看低我的理想和信仰!” 說著,茶色的眸子竟極慢地蕩開一抹淺淡的笑意,睥睨且輕蔑地看著那人漆黑哀傷的眼,“聽好了,誰都不可以!” 那是我一定要去戰場,我用生命赴約,如同你為你的職業和信仰早已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一般,我也有我的使命需要去完成。 我的愛人,請原諒我狠心將你推開,請原諒我對你所說的那些最傷人的話。 我相信,你愛我如同我愛你,初心不改,死生不悔。 —— 翟念還是走了。 與傅祁不歡而散的第二天,她聯系到葉莞。葉莞沉默許久,終于答應了翟念,幫她周旋。 很快,簽證順利批復,翟念如愿與采訪隊一起,奔赴阿富汗。 走的那天,她沒通知任何人,但采訪隊要離開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翟念躲在人后,遠遠地看到許多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