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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您有什么事?”翟念向后靠在沙發上,“直說?!?/br> “長征那孩子的身體有些不好,小園陪他去美國看病了?!钡哉龝N思忖道:“家里只有我和曹阿姨,怪冷清的,你元旦……” “我沒時間?!睕]等他說話,翟念已打斷道:“父慈子孝這種戲,您還是和曹園玩吧。我只能保證在您孤獨終老,沒人照料時,秉承中華美德做到法律范圍內的贍養義務。其他的,您就別浪費時間了?!?/br> “念念,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钡哉龝N長嘆一聲,“我終究是希望你好的?!?/br> 聞言,翟念冷笑一笑,不置可否。 希望她好? 若是真的希望她好,為什么在她最需要父親的時候,他將她扔去美國,任她自生自滅? 若是真的希望她好,為什么近平一己私欲,毀了他們一個家? 在翟念心中,造成他們一家人如今的模樣,翟正昇的罪孽,是頭一份的。 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為讓母親傷透了心,她何至于被那些變故折磨輕生,最終天人永隔。 論源頭,不過是因為那個母親愛了一生的男人,她的父親,翟正昇罷了。 “你還有事嗎?” 再開口,翟念的聲音又冷了幾度。 翟正昇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情急之下,慌忙在翟念掛斷電話前喊道:“爸爸有事要告訴你,是關于那個傅醫生的!” 傅祁? 翟念重新將電話拿起,“你想說什么?” “電話里不方便?!钡哉龝N說,“我去家里找你?!?/br> 說完,想起那是前妻的房子,翟念恐怕不會允許他進門,忙改口道:“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等你?!?/br> “好?!?/br> 電話掛斷,魏苒顯然也聽到幾句翟正昇的話,眼中有些莫名,“你爸不會是去調查了傅醫生吧?誰告訴他你談男朋友的?” “曹園?!钡阅罟训溃骸吧洗卧卺t院,我和她起了點爭執,阿祁在旁邊來著?!?/br> 魏苒嘖嘖兩聲,目光重新回到出行計劃上,“那你就去聽聽你爸說什么,沒準你爸直接遞給你一包傅醫生的生平履歷,你連他從小談過幾個女朋友,是不是處男都能一并知道了?!?/br> 聽到前半句,翟念略有所思地“哦”了聲,正要說點什么,忽聞魏苒那后半句,尤其是“處男”二字飄進耳道。 她一怔,繼而抬手一伸,直掠魏苒發頂,笑罵道:“去你的!” 兩人鬧作一團,也將翟念心里的不安沖淡幾分,但既然應了翟正昇的約,終是要去見一面的。 翟正昇約翟念見面的地點就在附近的一條小商業街上。 翟念步行走過去,帶著一身冷意,推開咖啡廳的門時,一眼就望見坐在窗邊的男人。 年逾五十的男人,雖保養得宜,但鬢間那幾縷白發,卻掩蓋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 他老了。 翟念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他再不是七年前那個經歷過家庭變故,仍能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笑看世人的中年男人。 誰說,喜怒不形于色,就不會被人窺見靈魂。 人這一生所經歷的,其實早已刻進骨血,你眼底所有的隱晦,便是那些過往最真實寫照。 而現在,他老了,她長大了。 他再也不是七年前,那個能一句話就定下她生死的父親了。 及至此刻,翟念從未想過要和傅祁分開。 她打定主意,不論翟正昇對她說什么,都當作耳旁風,權當這個男人今日閑極無聊,拉她嘮家常來的。 她緩步走近,將大衣放在一旁,徑自落座。 翟正昇被翟念的腳步聲喚回思緒,目光從窗外轉回女兒身上,有一瞬,似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前妻的影子。 只是前妻永遠是溫婉地微笑著的模樣,不像翟念,眼里都是逼人的冷冽。 ——貝曉莞 /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謝/絕/轉/載/ 作者有話要說: 抓個蟲~ 今早剛寫過“時光不可追”這幾個字,沒想到兩個小時后,就從朋友圈里得知我們一位共同的朋友生了重病。 抱歉,大家,我知道今天這一章很短小。 但是請諒解我此時此刻的慌亂。不想給你們帶來負能量,所以我不多說,我努力盡快調整好自己,爭取明天再見。 謝謝大家諒解,謝謝。 ☆、第三十章 “說吧?!钡阅铋_門見山, “找我什么事?”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近,翟念看過一眼,只要了一杯蜂蜜檸檬水。 待對方離開,茶色的眸重新看向坐在對面位置上的男人。 男人似有些許無奈,輕嘆著將一個文件袋遞給翟念。 翟念心道一聲“果然”,接過文件袋打開來看, 就見里面確實正如魏苒猜的那般, 是傅祁的生平資料。 “小園告訴我們說, 你談了男朋友, 我最初還不信?!钡哉龝N思忖道:“我知道,你許是真的喜歡這個男孩子。但是念念,你們倆不合適?!?/br> 手中的資料上顯示, 傅祁不但是傅氏集團董事長的長子,也是騏達電影公司的幕后掌權人。 男朋友這么有錢, 倒真是出乎翟念的意料。 不過也讓她忽然想明白許多事。 比如主編陳鴻曾多次拒絕她采訪傅祁, 且提醒過她對方家世顯赫, 言語中頗為忌憚。再比如他豪擲重金買下自己的作品卻面不改色, 甚至她上次無意間發現他包場看電影。 她當時還笑他一個工薪的小醫生竟然如此奢侈,沒想到那電影公司都是人家的,在自己的電影院里包個場算什么? 然而這些, 于翟念而言并不能影響到兩人的感情。 畢竟這些事,她從未主動問過傅祁,不清楚也實屬正常。更何況她本就不是沖著他兜里的錢才愛他,自然也不必過分在意這些身外事。 對此, 翟念一向看得很開。心里更是除卻最開始那一點因為意外產生的小驚訝之外,再無其他感想。 翟正昇見翟念面不改色地翻看著傅祁的資料,最后卻將注意力落在對方中學時期的幾篇離經叛道的0分作文上,心里好氣又好笑。 “念念!” 他不得不出聲提醒她,“你認真一點?!?/br> “我很認真?!钡阅顢咳パ壑械男σ?,抬起頭,正色道:“如果只是這些,實在太小兒科了。您想告訴我什么?傅家家大業大,傅祁是豪門闊少,我翟念高攀不起?” “抱歉?!钡阅钹托Φ?,“您的這種想法太過老舊荒謬,我實在不敢茍同。更何況,當年你娶我媽時也是高攀,那會兒你怎么沒有這么多自知之明呢?” 相較于父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