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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臨睡過去前,翟念呢喃著最后說:“都說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但其實家若不在,國也就只是一個很單純的信仰罷了?!?/br> 夜里,翟念睡得很不好。 即便睡前的大哭讓她耗盡了氣力,也沒能讓她沉睡片刻,總是時睡時醒,迷離間夢話連連。 傅祁不放心她一個人睡,只好連人帶被一起抱回主臥,就守在她身邊,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確認她不會再發燒,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只是傅祁沒想到的是,他不過進浴室里沖個澡的功夫,翟念竟再次醒來。 原本是怕打擾到她睡覺,傅祁特意從主臥拿了換洗的衣服去到次客廳的浴室里洗澡。 誰知翟念一覺醒來,驚覺傅祁不在,便光著腳挨著房間去尋。 一個個房間走過,直到推開客廳浴室的門,看到里面裹著一條睡袍的傅祁,翟念才恍惚間三魂歸位。 她眨眨眼,眼睛仍是紅腫的,聲音也啞得厲害,只是茶色的瞳眸里已勉強能看到些許光亮。 “阿祁?!彼⑿χf:“我好像餓了?!?/br> 說完,就赤著腳跑進浴室,雙手展開,用力地抱了抱剛洗完澡,頭發還滴答著水珠的男人。 男人沒說什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收緊雙臂,將懷里的人抱離地面,讓她坐在一旁的洗手臺上,然后彎下腰,取來毛巾給她擦干凈腳,換上干燥的拖鞋,這才拉著她的手,來到廚房。 看著只剩下一盒酸奶的冰箱,傅祁有點為難。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昨晚只顧安撫女友心情,忘了去超市采購,以至于此時家中缺糧沒菜。 他回頭看一眼腫著兩只眼睛的翟念,思忖一瞬,一面取來兩只勺子丟進冰箱,一面將冰箱里僅存的一盒酸奶,插上吸管,放到翟念嘴邊。 做這些事時,翟念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傅祁身邊,一手被傅祁拉著,另一只空著的手,就揪著傅祁睡袍的衣帶。 男人身上的睡袍,本就寬大,松松系了一個結,被翟念扯來扯去,不多時那個結就變得名存實亡。 及至傅祁關上冰箱門,轉回身時,衣帶一扯一拉間,翟念愣怔的目光就筆直地落在男人敞開著衣袍的身上。 蜜色的皮膚,肌理分明,張弛有度的腹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 然而翟念瞇了瞇眼,目光漸漸焦距在傅祁的心口。 那里有一處傷。 是上一次在藏區的雪山上,留下的槍|傷。 翟念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那塊顏色較深的皮膚,手伸到一半,卻被傅祁重新握進掌心。 他一手拉著她,一手胡亂地系起衣帶,邊走向臥室,邊道:“我換件衣服,就帶你去吃飯?!?/br> “我想看……” 沒說完的話,被傅祁含進嘴里。 男人玩這一招,似乎越來越輕車熟路。 須臾,他放開她的唇,有些輕微的喘氣,然后溫柔地摸摸她的頭發,留下一個“乖”字后,反手將臥室的門關上。 翟念按了按門把手,確認男人將門從內反鎖后,瞪著眼前的門板,忽然就笑了。 “你干嘛把我關門外???” “我在換衣服?!蹦腥说穆曇魪拈T內傳出,有點悶,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笑。 “換個衣服而已,”翟念背過身來,側著臉,對著門板丟白眼?!拔矣植皇菦]見過?!?/br> 的確,那時傅祁在醫院養傷,翟念是真的沒少看到這個男人脫衣穿衣。 但那時是情勢所迫,此刻卻不是。 “見過很多?”傅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 “不少!”翟念梗著脖子,夸大其詞。 聽不到里面人回應,她指尖無聊地摳著門上凹凸的紋路,“你開門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 “真的?”門里的人問。 “真的!”門外的人回答。 “那好吧?!?/br> 話音剛落,門鎖應聲而開,翟念猛地推門而入,卻被男人先一步壓在門后,低頭,他吻住她的唇。 卻在察覺到她手上的動作后,無奈又好笑,“小流氓!你手往哪兒瞎摸呢!” ——貝曉莞 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謝/絕/轉/載/ 作者有話要說: 祁哥:你手往哪兒亂摸呢! 念妹:向往哪兒摸,往哪兒摸! ———————— 我來了來了來了~ 回憶基本完畢,下章開始甜甜甜得飛起!準備好水杯,甜齁時喝點水壓壓驚! 明天文文就要更換推薦位了,各位金主求收藏文文啊~否則明天調換推薦位,我就不好找了,當然我還是在等大家的,但是收藏之后方便看更新??!對嗎?對噠! 來嘛,目錄頁的收藏點一點,右下角的書簽點一點了~ 么么噠,明兒見!^_^ ☆、第二十二章 兩人走出家門時, 是三十分鐘后。 覆著霧霾的天空灰蒙蒙的,被阻礙的朝陽一點點自東方升起,只能看到天邊漸亮,卻觸不到晴日里那份炙熱的光芒。 翟念的臉大半遮在口罩里,只露出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眼中的世界。臨出門前, 傅祁特意用冰過的勺子和毛巾給她冷敷過雙眼, 雖然消去些水腫, 但還有些微微地發紅, 看上去像是她還沒睡醒。 興許是兩人出門太早,又恰逢今天是周末,以至于兩人來到傅祁慣去的早餐店時, 店門還沒有正式開張。卷簾門拉開的縫隙透著店內暈黃的光,不時傳出的聲響預示著里面人正在做最后的準備工作。 “等一會兒?”傅祁垂眸看著翟念。 翟念嗯了聲, 抬手捂著嘴巴, 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 然后順勢倚進男人的懷里, 偏偏頭,隔著口罩的鼻梁恰好能碰到男人的下顎。 被風吹過的外套上覆著一層寒氣,許是怕她會冷, 男人便用大衣將她裹緊。 翟念彎彎眉眼,冰涼涼的手就順著敞開的衣擺摸進男人的腰間,繼而得寸進尺地順著他毛衣的下擺,直摸進內里。 傅祁被她手上的溫度冰到, “嘶”了一聲,笑了,“干嘛呢?” 他聲音低低地問她。 “暖手啊?!钡阅顡P著眼尾瞅他,笑得有恃無恐,“這兒……”她調皮似的捏一把男人腰間的嫩rou,誠懇道:“最暖和?!?/br> 都說被人寵的女孩最美。 翟念此刻大抵就是如此,有人寵著她的小嬌氣,慣著她的小脾氣,讓她可以開心時肆意地笑,難過時痛快地哭。 哭完了,在那人懷里睡一覺,第二天可以暫時忘卻煩惱,躲在他懷里偷笑著撒嬌,眉眼里沒有陰霾,干干凈凈的眼神,總是特別招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