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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疊在一起。 男人的呼吸就噴在翟念的臉上,溫熱中夾雜著一抹牙膏的清香,是她方才在浴室里聞到過那一種,海鹽味搭配著一點檸檬酸,清新又有點與眾不同。 翟念笑看著傅祁,抬手捏捏他的大耳垂兒,“怎么,不想借給我褲子穿,就來耍流氓啊你?” 兩人距離太近,以至于翟念說話時的呼吸就噴在傅祁的肩頸處,熱熱的,攜著她身上與他相同的沐浴露的香味一并飄來。 是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 真要命。 傅祁咬了咬牙,覆在翟念的腰間的手警告似的挪了挪位置,“啪”地一聲,拍在她的挺翹的臀上,“小流氓,你少招我!嗯?” 說罷,隨手扯過被單,對著大笑不止的翟念兜頭罩下,確認把她蓋嚴實了,才翻身下床,打開衣柜,翻找著能讓翟念勉強穿上身的衣服。 三分鐘后,翟念剛從層層疊疊的被單里露出腦袋,就見一小團黑影再次兜頭而來。 她歪頭躲開,那小團黑影就落在她肩頭。翟念偏臉看去,才發現那是一身男士運動裝,剛箱開口道謝,卻見傅祁已經推門離開房間。 翟念笑了笑,伸出手臂來,扯過身旁的衣服展開來看。 傅祁給翟念的衣服,看款式大約是幾年前流行過的運動套裝,尺寸于他現在的身量來說,小很多。 但穿在翟念身上仍顯得過分肥大。 她將袖子折了三折才勉強捋在手肘上固定好,褲子就更為夸張,因為運動褲的布料較軟,翟念蹲在地上將褲腳折了好幾次才勉強露出自己的腳來。 終于穿好衣服,她站起身,對照著衣柜里的全身鏡照了照,這才重新走出房間。 飯桌旁,傅祁正垂眸看著報紙,桌子上的早餐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翟念前一天只勉強算是吃了一頓早餐,夜里又喝了許多酒,此時早已餓得饑腸轆轆,也顧不上和傅祁打招呼,就吧嗒吧嗒地及拉著腳上大出五號的拖鞋飛奔至餐桌旁,埋頭苦吃起來。 只是吃著吃著,突覺腳踝有點癢,她低頭看去,就見是傅祁單膝跪在地上,正一折一折地幫她重新整理著過長的褲腳。 柔軟的布料掃過腳面,翟念翹了翹嫩生生的腳拇指,隨手喂給傅祁一根油條,“阿祁?!?/br> “嗯?” “我們晚上下班去超市買點我用的日用品好不好?” “好?!?/br> “睡衣拖鞋,襪子內褲,毛巾牙刷全都要?!?/br> “好?!?/br> “那我直接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隨你?!?/br> 聞言,翟念輕嗤一聲,笑了,“大悶sao!你心里是不是開心死了!” 傅祁放開折好的褲腿,就著半蹲的姿勢,抬起頭,直言不諱道:“是啊,我等你說這句話好久了?!?/br> 翟念抿了抿嘴角,想佯裝嚴肅立立威,可那不自覺翹起的弧度卻怎么藏也藏不住,只好認栽。 “那你親親我!” 聞言,傅祁就笑,然后伸手捧住翟念的臉,等她配合著低下頭來,就勢吻住她的唇。 這是一個綿長的早安吻,溫柔、且極盡纏綿。 窗外的晴好的陽光透過云層灑滿大地,B市上空壓抑了多日的霧霾,也好似在此刻忽然散去,重現藍天。 —— 吃過早飯,傅祁驅車將翟念送去雜志社。她一連請了兩個月的假,也是時候回去向主編負荊請罪。 兩人在雜志社門口告別,翟念跳下車來,看著傅祁的車子開走不見,才轉身走進雜志社,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循聲回頭,見是主編陳鴻,忙站定腳步打招呼,“早啊,主編?!?/br> “早?!标慀欬c點頭,上下打量翟念一眼,看她兩頰緋紅,眉目溫軟的模樣,不禁笑道:“嗯,氣色不錯?!?/br> 說話時,目光還象征似的瞟了瞟傅祁的車離開的方向。 翟念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雜志社,一路上遇見的同事都親切地和翟念打著招呼,歡迎她歸隊工作。 翟念將拎在手里的禮品袋隨手交給魏苒,便帶著送給陳鴻的禮物,一路跟著她進了主編辦公室。 翟念送給陳鴻的是一塊木雕。 天然的老樹根,紋路脈絡清晰,造型獨特。她第一眼看到時,就覺得陳鴻應該會喜歡。 果不其然,陳鴻拆開禮品盒后,目光就是一亮。 “真美!”她由衷地笑道:“多謝你??!我是真的喜歡?!?/br> 翟念歪歪頭,玩笑道:“喜歡就好,也不枉我這么老遠地把它人rou背回來?!?/br> 敘舊完,又說起這一次藏區行。 翟念將處理好的幾張照片拿給陳鴻看,有霧氣攬腰的雪山,綿延不斷的經幡,鄉土濃厚的扎木鎮,最后是樸實慈愛的藏族老阿媽。 陳鴻將老阿媽的照片單獨取出,放在桌面上,“你知道嗎?在你應聘雜志社的攝影師之前,我就曾關注過你的作品。直到今天,這是我第一次在你采風的作品里看到人?!?/br> 陳鴻說的不錯。 這些年,翟念不是沒有為人拍攝過照片。但大都是因為利益關系而不得不為之,而在她外出采風拍攝的照片素材里,確實從未有過任何人的身影出現。 這位藏族老阿媽,是第一個人。 翟念微微一笑,摩挲著老阿媽的照片,想起老人家臉上和藹真摯的笑容,心里也好似有暖流劃過,“她很美,不是嗎?” “的確?!标慀櫩肯蛞伪?,“翟念,這一次回來,你似乎變得不一樣了?!?/br> 變? 翟念微揚起眉梢,有些不甚在意道:“或許吧,是好的變化嗎?” “還不錯?!标慀櫺χf:“眼角眉上皆是春風得意,不過也終于有了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嬌柔?!?/br> 被愛情灌溉的女孩子,眉眼里都是柔情,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玫瑰,不覺間美得不可方物,卻尤不自知。 “是那位傅醫生的功勞嗎?” 傅祁之前來雜志社給翟念送湯的事情,陳鴻也略有耳聞,但當時她看翟念對他并無過多情意,且傅祁姿態磊落坦蕩,陳鴻只當二人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也就沒多過問。 可如今,她該不該將傅祁的一些情況提醒翟念呢? 正猶豫,卻聽翟念低“嗯”一聲,直言不諱道:“是呀,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您當初不讓我采訪他,不會現在也不同意我和他談戀愛吧?” 陳鴻怔了一怔,倒是沒想到翟念會提及這一茬。 她無奈地搖搖頭,好笑道:“你談戀愛當然沒問題,只要不耽誤工作就好?!?/br> 聞言,翟念忙再三保證私人感情絕對不會耽誤工作。 陳鴻這才又笑了,垂眸看著擺放在桌角的木雕,狀似無意道:“聽說傅醫生家世顯赫,你們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