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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處顯得突兀。指腹圓潤,被修剪整齊的指甲蓋上甚至能看到一層瑩潤的光。 雖然“美”這個詞或許有些女氣,但此時翟念看著那只手只覺得那很美,像上帝的藝術品。 紐扣在拇指和食指的挑動下一顆接著一顆被解開,男人確實如翟念要求的那般,解得極慢。 而鏡頭后,翟念對視著慢慢解開襯衣扣子的男人的目光,忽然覺得心底被人撩起一簇火,小小的一團火苗,卻漸漸有了燎原之勢。 她想吻他。 就此時此刻。 吻這個褪去冷靜克制的外皮,變得狂野而性感的男人。 將相機放下,露出隱藏已久的眼眸,茶色的瞳孔直直地望著幾米開外的男人。 翟念忽然笑了。 胸前的紐扣解開三顆,傅祁抬頭見翟念不拍照,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兒地盯著自己瞧,直白而火熱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 他難得被人看得有些臉熱,輕咳一聲清了嗓,“怎么?” “沒什么?!蓖现鄼C的手徹底放下,任由它自行掛在身前。翟念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傅祁:“就是有點想親你?!?/br> 說完,還應景似地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你呢?” 他? 他什么? 傅祁笑了笑,換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站著,雙手抄進褲兜,性感的鎖骨下,有蜜色的胸肌隨著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 薄唇微啟,話音未至。 攝影棚里的燈光,卻突然盡數熄滅。 昏暗中,突如其來的閃光伴隨著快門按鍵聲,讓男人有一秒的恍惚,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虛遮在眼前。 然后強光暗去,周遭重新沉浸在簾幕圍攏下的黑暗中。 有一團影子飛快靠近,并伴隨著那人身上的馨香。 三米,二米,一米…… 傅祁張開雙手,抱住撲向他的那團溫軟。 翟念順勢一躍,纖細的腿纏在男人的腰間,低頭,看著黑暗中,他明亮的眼。 “你還沒有回答我,”她說,“要親嗎?” 美人在懷,做君子還是做禽獸? “隨你?!?/br> 話落,懷里的人似是笑了一下,然后她揪住他的衣領,溫熱的小手從男人的鎖骨處繞過他微涼的脖頸,按在腦后固定。 看上去,真像是一個標準的強吻姿勢。 只是“被強吻”的人卻毫不在意。 唇與唇相觸,氣息交融,口中是新的戰場,舌尖化作兵器,你來我往,愈爭愈緊。 片刻,兩人分開,各自喘息。 “傅醫生,”率先開口的是翟念,“你的吻技可真爛?!?/br> “自然比不上你經驗豐富?!备灯畈辉谝獾匦Γ骸傲髅バ〗??!?/br> 翟念輕嗤一聲,跳下,推開傅祁,用手背擦擦嘴角殘留的濕意。 那瀟灑且習以為常的姿態,看得傅祁輕瞇起雙眼。 而翟念卻還不自知,邊收拾設備,邊淡聲道:“今天拍不了,明天……” “明天我有別的事,”傅祁斂眉整理衣扣,聲音同樣寡淡,“時間再約吧?!?/br> 又再約? 翟念回過頭,終于發現男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許不對。 想說點什么,又覺得好笑。 他臉上的表情,怎么看著像是她強占了他便宜似的? 真矯情。 翟念暗暗腹誹,嘴上卻道:“行??!再約就再約!” 說罷,她將背包甩在身后,幾步行至門邊,開門走出,嬌小的背影卻有著說不出瀟灑肆意。 而她身后,傅祁看著翟念那毫不留戀的姿態,眉宇間的皺起無聲地深了一分。 半晌,又覺得自己好笑。 他怎么就醋起來了? 白天與傅祁的不歡而散,直接影響到翟念夜里的睡眠。 入夜已久,卻了無睡意。 照舊拎著一瓶紅酒,坐在陽臺邊上,喝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借著那點微醺的醉意,勉強成眠。 再醒來時,日頭竟已偏西。 翟念揉了揉發漲的腦袋,起床穿衣,刷牙洗臉。 浴室里,她看著鏡中那人削尖的下巴和過于白皙的臉頰,不由得又是一怔。 過了三秒,她回過神才抬起手,抹去鏡面上多余的水汽,用食指沿著鏡中那人的臉廓一點點劃過。 塞滿泡沫的嘴巴,微動呢喃,“嘿,開心一點?!?/br> 陳述的語氣,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然后,鏡中的女孩點點頭,一點點將唇角扯出一抹淡笑,淺淺的,卻能露出一點虎牙尖尖兒。 很好。 站在鏡子外的人,看著鏡中的自己,終于心滿意足。 二十分鐘后,翟念站在公寓樓外。 她身上穿著一條波西米亞式風格的長裙,裙擺長至腳踝,行走間露出腳上踩著一字涼拖,秀氣的腳趾甲上涂著酒紅色的甲油,像極一顆顆熟透的葡萄,越發顯得那雙小腳白嫩嫩的,很是誘人。 翟念約了魏苒一起吃晚飯。 但等她到達兩人約定好的餐廳附近時,卻收到魏苒臨時有事不能來的信息。 被人無端放了鴿子的翟念,心里的負能量又多了一升。 勉強耐著性子回復魏苒一個“嗯”字后,翟念將手機設成靜音,扔進包里,隨手取出相機,掛在身前,就地在路邊取景采風。 只是沒想到,原本的隨手街拍,竟然會拍到熟人。 翟念看著出現在路對面的男人,勾唇笑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傅祁!我看你往哪跑! 想到這,翟念忙趁著人行道上的指示燈沒變成紅色前,吧嗒吧嗒地踩著一字涼拖,快步穿過馬路。 她腳下剛一站定,就見傅祁已走進附近的一家影院。 翟念跟上去,舌尖舔過有些發酸的后槽牙時,心里也跟著生出一點兒莫名的酸意。 原來他昨天所說的“有事”,就是今天陪著小姑娘看電影哦? 他看?她也要看! 想著傅祁爽約在前,翟念對于自己可能打擾對方約會的行為,絲毫不感到羞愧。 就這么大搖大擺地來到影院售票柜臺前,邊將相機收好放回包里,邊往外拿錢包。 “我前面進去那人買的哪場票?給我來一張?!?/br> 可是等到翟念拿出錢包,把包重新背好,也不見前臺的服務員給她電影票。 “怎么?”翟念有些納悶,“就在我之前剛進去的那個人,你沒看到嗎?” 她之前只有傅祁走進這家影院,且那男人身高臉帥,按理不該沒人注意到他啊。 果然,柜臺后的服務員很快解答了翟念的疑問。 “抱歉女士,”服務員雙手交握放于身前,45度鞠躬,臉上掛著標準的八顆牙式微笑,“本影院今天已停止售票,不再對外開放?!?/br> “什么意思?”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