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了一口氣,觸上鳳琰詢問的眼神,他微紅了臉?!叭说某砷L環境不同,心理年齡與生理年齡有時候是不成正比的?!?/br>因為他太順了,一路有師兄護著,社會閱歷尚淺,可能還比不上那些高中就出來打工的人。“吶,你看林凜,十三歲,爹是武林盟主,他如果沒有來修仙,將來必成武林高手。他常年跟他爹行走江湖,閱歷豐富,性格穩重,再過幾年,定能獨單一面。容聶封那三人,大世家出生,見識廣,行為舉止也都不凡。唐笑就差一些,農戶出身,無法與那二人相比。同樣是十歲,金小池又比唐笑幼稚一些?!瘪饕灰稽c過團隊里的小孩?!白涌藲q,還只是個愛哭的小姑娘,卞離九歲,能吃苦耐勞,卻不愛說話。至于你——”覃明上下打量鳳琰,搖了搖頭?!澳?,我看不透?!?/br>鳳琰眉目一揚,竟笑了笑。覃明差點迷惑在他的笑容里,他別開眼,動了動右手。“喂,你要握到什么時候?”又捏又摸的,無聊不?“這只手,殺了一人?!兵P琰道。覃明整個人一震,盯著自己被鳳琰握住的右手。“你,害怕了?!兵P琰盯著覃明閃爍的眼睛,直言不諱。覃明被他看得失措,他扯出笑容,逞強道:“有什么好害怕的?殺人跟殺妖獸有什么區別?”他自己都快忘記那種感覺了,被鳳琰一點破,寒栗再次襲上他的背,右手不由自主地顫抖。“殺了那劍修后,你的右手一直在發抖。你雖不停地質問我,卻無時無刻地在意這只手?!兵P琰把他的右手執起,舉到他面前。覃明皺眉,打了個寒顫。“開……開玩笑,正如小池所言,那個劍修是惡人,殺了便殺了?!?/br>“害怕,為何不說出來?”鳳琰問。“我都說了,沒有害怕!”覃明抽回手,抓過被子,躺下,背對鳳琰。搞什么?不但沒有把鳳琰的身份搞清楚,自己交待了一些底不說,還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恐懼。殺人——他殺人了!臥糟糟螬——他一個遵記守法,安分守己的四好青年,在現實中殺了一個人!心里能平靜,才見鬼了!想想當初剛在劍三里,因搶一塊銅礦而鬧上了矛盾,最后被人開紅PK時,腎上腺激素都上升了,握鼠標的手都在發抖,后來他技高一籌,把人給反殺了。那是他在游戲里殺的第一人,直到那人躺在地上,尸體上不斷飄出罵人的三字經,他才清醒過來,自己在游戲里殺人了。良心上,真的很不安,渾身都在發抖,畢竟那時候他才十七歲。后來,那人帶同幫會的人來追殺他,師兄知道后也帶幫會的人殺回去,幾十人一起打打殺殺,他竟慢慢地平復下來,殺起來人毫不留情。再然后,劍三開了陣營,有了攻防,打群架,完全沒有了罪惡感。非同陣營者,路上遇上就殺,殺多了便麻木了。剛穿來這個修真世界時,他心中惶恐,后來有了九天逍遙,他便覺得自己有了依仗,特別是看到妖獸頭上的血條時,給了他一種玩游戲的錯覺。他還是那個萬花,還能釋放技能,不過是換了一個模式在玩真人游戲而已。何靖三人的死,如當頭棒喝,讓他明白,這個真人游戲世界的人命只有一條,他一個人強無用,必須擁有伙伴,才能繼續活下去。因此,他拿出了九天逍遙,讓團隊中的人都得了劍三的傳承。接下來,他們一路南行,遇路妖獸,團隊的合作,越來越刺激了他。他還是那個團長,那個玩劍三的萬花。斷岸云海跳階梯,如天子峰的地型,更加地迷惑了他,遇上白袍劍修,完全把他當成天子峰的五號BOSS刷了。直到,他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差點窒息而亡時,他終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因為害怕死亡,所以激發了他的求生欲,使出最后的力氣,用落鳳扎進了劍修的頸動脈,殺了他!溫熱的血噴到他的臉上、手上,他方如夢初醒,那個被他殺死的人,不是劍三的BOSS,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殺人的這只右手,不斷地發顫。等所有人起來后,他仔細觀察著小伙伴的神情,卻發現他們面對尸體時,沒有個人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人不是他們親手殺的,所以毫無心理負擔嗎?林凜更大膽,搜尸取寶。這孩子從小就跟著父親混江湖,一定見多了打打殺殺,因此,殺一個惡人,于他而言,是除jian懲惡。容聶封和李飄渺他們,世家子弟,大世家吃人不吐骨頭,他們必定見慣了死人,所以面對劍修的尸體時,面不改色,李飄渺還有膽子踢他兩腿。至于其他小孩,年紀小,三觀還未完全確立。打個比方,很多人在小的時候,會拿水去淹螞蟻,捉飛蛾在蠟燭里烤,完全沒有對生命產生敬畏。當孩子長大后,受過正統教育,慢慢地,確立是非觀,才會產生罪惡感。來了這里后,他一開始只殺妖獸,妖獸與人不同,他完全把它們當劍三的怪刷了,直到今天,殺了那個劍修。他終于壓抑不住心底的恐懼了。因為,最終是他親手結束了那個劍修的生命。他的身上,背負了一條人命。右手早就洗凈了,他卻怎么都不舒服,總覺得上面還有血漬。之前與鳳琰說了那么多話,一是想知道鳳琰的真實身份,另則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容易把恐懼壓下去了,鳳琰居然毫不留情地提起了他殺人的事實。成年人,殺人,更受良心的譴責。不安、害怕,道德倫理的罪惡感如一把劍,插在他的心頭,令他呼吸困難。他不自覺得蜷縮起身子。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包攏住他,他驚訝地回頭,看到鳳琰放大的臉。第33章擋道者,殺無赦!覃明怔了下,他居然整個人被鳳琰抱在懷里了,像個小娃娃般,鳳琰在他頭上,輕輕地撫了下,看他的眼神如看幼崽一樣的溫柔。什……什么情況?覃明有點懵。他害臊得想掙扎,身體卻不想動。鳳琰的體溫很燙,像暖爐一樣,靠著很舒服。他們同床共枕了這么久,經常早上起床,自己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第一二次,他會尷尬地道歉,多來幾次,他便習以為常了。鳳琰有時候早醒了,卻沒有早起床,而是讓他抱著等他醒來。他覺得這個室友挺體貼的,時間久了,不知不覺便親昵了一些。“沒錯,我在害怕?!?/br>被鳳琰點破了心中的恐懼,覃明思想斗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