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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咫尺的……男孩。十四歲只能算男孩吧?這家伙……這家伙……不但奪走了狗兒小屁孩的初吻,還間接奪走了覃明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覃明欲哭無淚,一朝穿越,初吻不保,何其悲哀?然而,他完全忽略了,這個奪走他初吻的人,是同性,是與他一樣帶把的男性,不是軟萌的妹子。鳳琰輕輕地貼一下,離開了他的唇,黑如夜般幽深的眼睛,閃著令人捉摸不定的光芒。覃明不知該罵還是該哭,他已經不想說話了。意外來得太突然,他得消化消化。但,他還未消化完,鳳琰再次有了動作,他一把將覃明的衣服解開,在覃明震驚地注視下,露出了他皙白的小胸膛。“……干……嘛?”他啞然。覃明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直直地盯著壓在他身上的少年,看看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鳳琰表情冰冷,眼神淡漠,如視一件物器般看著身下的男孩,右手成結印一點覃明的心臟處,口中念了一句聽不懂的咒語,一道淡淡的金光在覃明的胸前泛起。覃明上一秒還在懵逼,下一秒只感胸口刺痛,好像有無數的針扎進他的心臟,他痛得哀嚎一聲,然而,鳳琰的手更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嗚嗚嗚——”覃明痛得滿頭大汗,整個人掙扎得厲害,但被壓制,喊不出,掙不開,他受不住地眼睛一濕,淚水如泉涌般,奪眶而出,他驚恐地瞪向壓在他身上的皇族少年,俊美無儔,眼寒如冰。到底……為什么……漸漸地,他無力掙扎,渾身像從水里撈出來般,濕透了,心臟的刺痛一點點隱去,大約半刻鐘后,胸口不再疼痛了。捂在嘴上的手,慢慢地移開,覃明微張著嘴,像上了岸的魚,吃力地吸著氣。身體已經被松開了,然而他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鳳琰將他的衣服拉回去,理了理他零亂的發絲,動作溫柔地擦拭他臉上的汗。覃明無動于衷,恨恨地瞪他。鳳琰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懷里,火光下,他的臉陰暗不明。“吾已為汝魂烙上奴印,此后,汝乃吾之物,永生永世?!?/br>覃明聽到他的話,臉色刷地蒼白。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這個所謂的皇子剛剛那一番行為,是給他的靈魂烙上了奴隸的印記,也就是說,他被下了咒,成了他人的奴隸,還是永生永世的那種?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不經人同意,蠻橫無理地強行給他烙上奴隸的印記?憑什么?狗兒為了救他,魂飛魄散,他覃明穿越重生,與他無怨無仇,僅僅只是一點善意的謊言,與他無害,不是嗎?為什么要這樣對等待他?拋去人間的身份地位,他們都是有靈根的苗子,未拜入仙門前,并無卑賤之分,憑什么給他下奴???覃明氣得全身顫抖,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怨恨。鳳琰不躲不閃,深黑如潭的眼睛與他對視,覃明的所有怒氣,在他看來皆輕淡如浮云。“鳳契印,乃吾皇族自上古血脈傳承的咒印。每個皇族只能為一人下印記。日后,我會護你,保你,直至生命終焉?!?/br>聽到少年貼在他耳邊的輕語,覃明全身的怒氣莫名其妙地煙消云散了。他也不懂為什么突然不恨了,只感到一股古怪的觸感從心臟擴散傳遍全身,最后全身都暖洋洋的。實在是太累了,他貼在少年的懷里,上下眼皮不住打架,受不住周公的召喚,沉沉睡去。皇族少年抱著他的姿式未變,丹鳳眼微垂,定定地望著懷里淚痕斑斑的小小孩。他們二人這邊動靜不小,卻未驚動其他人,即使醒著,亦不會摻雜半分,主仆之事,外人豈會插手?沉入夢鄉的覃明,被一團暖氣包圍,冷夜的寒氣不曾入體,他睡得香甜。只是,耳邊似有若無地有個聲音,如蚊子“嗡嗡”般,斷斷續續地回響。“……能量不足……能量不足……能量不足……”作者有話要說:覃明:混蛋!你鳳琰:……覃明:你干啥要給我蓋個奴隸???鳳琰:唔……覃明:問你呢?問你呢?說話,別當悶葫蘆。鳳琰:自有用處,日后便知。覃明:我摔!這說了跟沒說一樣,重點呢?解釋呢?我咬你??!鳳琰:呵……覃明:還笑?笑不死你,小屁孩!鳳琰:……覃明:看啥?難不成你還能比我大?我跟你說,快些找機會把這個印給我去了,否則我跟你沒完啊。鳳琰:……嗯。覃明:呼——若我不是個心善的,不愛記仇的四好青年,不跟你斤斤計較。換個人被你蓋個印試試?看他不跟你拼命。鳳琰:哦。覃明:……作者,在哪里,為啥我對象是個悶葫蘆!一棍子打不出幾個字?第7章巨狼圍攻翌日,少男少女們從睡夢中逐漸蘇醒。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即使是八歲的黃子葵也揉著眼睛自己起來了,以前有丫環伺候,如今只能自理。其他孩子陸續起來了,有人打噴嚏揉鼻子,有人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有人糾結細長的頭發,越弄越亂。早晨的山林微涼,黃子葵搓搓手臂,身上穿了仙衣,竟然沒有感到寒冷。“子葵,你有空么?”金小池走到黃子葵面前,一臉羞色。“何事?小池?”黃子葵疑惑地望他。“……你可會梳發?”金小池難為情地問。睡了一夜,他的頭發亂如鳥巢。黃子葵輕笑一聲?!靶〕?,我幫不了忙?!?/br>她指了指自己的頭發,雖不如金小池的亂,卻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和金小池出身富貴,自小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隨仙人上了寶船后,撐了幾日,如今也是束手無策。金小池不禁道:“我幫你?!?/br>“不用了,小池?!秉S子葵將發帶解開,一頭秀發垂至腰間,她撥弄了幾下,露齒一笑?!熬瓦@樣吧,省得梳了?!?/br>金小池雙手一拍,贊嘆?!昂弥饕?!”取下發冠,學著黃子葵披頭散發,果然輕松許多。龍沐和李飄渺兩位世家姑娘也隨性,用發帶將長發一束,便解決難題了。容聶封則與她們不同,他素來注重儀表,頭發梳得一絲茍,衣裳整潔,神采飛揚,抱著新得的劍,愛不釋手。此劍長三尺,劍鞘雕著神獸,形似麒麟,容聶封輕輕地把劍從鞘中抽出時,金光乍現,刺激了他的眼睛,他忙將劍插回鞘中,雙手微微發抖,掌心灼熱,差點握不住劍。“怎么了?”龍沐看到那道金光,湊上去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