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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膩歪。這對母子不停打著機鋒,當事人之一的扶暢卻收回了目光,靜靜靠在床頭。不是蒲易輕,哪怕樣子再像,這個人也絕對不是蒲易輕,他看輕衣時,并沒有感覺到那深入靈魂的喜悅,哪怕一開始,他的確懷疑這人是他的阿輕。“是要喝水嗎?”肖客目睹了扶暢神色的變化,他心中感覺復雜,卻很好的掩飾住,他微笑著詢問道。扶暢下意識想說“麻煩你了”,結果說出口的卻是:“不用你假好心!”他慌亂的看了眼肖客,然后像是逃避一樣,扭過頭不去看在場的幾人。詫異扶暢會這么說的肖客,發現了對方眼睛里的緊張,心中隱約有些猜測,面上卻好脾氣地倒水,給扶暢喂水。皇帝對于如此“賢惠”的肖客感覺辣眼睛,他覺得這個肖客肯定壞掉了,才會露出那樣溫柔的表情。扶暢乖乖將水喝下,更讓肖客加深了自己的猜測,他心中藏著喜悅,那是只有他發現的,獨屬于自己的秘密。過了一會兒,太醫總算感到,這位太醫駕輕就熟的給扶暢診脈,眉頭緊鎖,他得出的結論并不太好。回想著特意避開了扶暢,太醫講出的結論,肖客并不開心,太醫說扶暢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大喜大悲更是傷身。若是無喜無悲,好好溫養倒是能活過四十,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守在扶暢床前的肖客,眼中閃過一絲悲戚,又不免想起之前,扶暢看見輕衣的時候,所流露出來的感情。或許,當初扶暢就是透過他看那個男人吧!肖客心里嫉妒,卻又慶幸,慶幸他能光明正大的守著扶暢。第25章第二十五章自從上次留宿皇宮,已經過去半月有余,扶暢早就回到了王府。他和肖客的關系,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發生改變,變得親近起來。最明顯的就是,肖客留在扶暢別院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后更是直接住進了偏院。周圍的侍女都說肖客看起來兇巴巴的,實際上脾氣好著呢!沒看嵐王多次惡言相向,這位王妃都忍了下來嗎?也幸好扶暢并不知道,周圍的侍女都同情肖客,甚至對肖客改觀,不然非吐血不可。在他看來,這一切根本都是肖客自找的,前面幾次扶暢還心懷愧疚,覺得傷到了肖客非常抱歉。然而數次以后,他某次突然發現,肖客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生氣,甚至在他慌亂想要道歉時,眼底還流淌過笑意。去質問人家,沒想到肖客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發現,扶暢表達不出真實想法這個毛病,之前好幾次故意親昵,都是在逗弄扶暢。得知真相的扶暢松了口氣,又覺得肖客實在太過惡劣,想把人趕走,結果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留下來。可恨肖客明明知道真相,結果卻故意裝作不知,笑瞇瞇的表示榮幸,然后兩個人又是一陣唇槍舌劍。終于天氣轉涼了。“你來了?!狈鰰惩蝗婚_口。捧著熱茶的他,靜靜坐在溫暖的室內,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手中的溫度。看著不請自來的人,扶暢嘆了口氣,最近肖客很忙,所以并沒有在他的身邊,他起身上前迎接。“皇兄怎么有空來我這里?”扶暢臉色平靜看著皇帝,以及靠在皇帝身邊,卻時不時向他投來隱秘的屈辱、隱忍目光的輕衣。皇帝似乎并沒有發現輕衣的小動作,看見扶暢起身迎接,連忙把人扶好:“可別出來,萬一吹了風,又著涼可怎么辦?”“皇兄說的是?!狈鰰澄⑿χ鴮实壅f,卻順著皇帝重新進入屋內。“你這里還真是暖和??!我都想過你這樣悠閑的日子,可惜國事繁忙,只能來皇弟你這里躲躲懶?!被实圩谥魑簧?,由心贊嘆道。聽見這話,扶暢忍不住露出苦澀的笑容,他就怕一出口,原本普通的話,就變成了野心勃勃的話,然后平白惹來皇帝的猜疑。好在皇帝也沒過于為難扶暢,隨意岔開話題,期間輕衣時不時搭腔。好不容易將目的不明的皇帝打發走,扶暢已經是精疲力盡,等他起身準備內室休息之時,身旁的侍女卻向他稟告,之前輕衣身邊的人遞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看起來繡工不差的荷包,扶暢接過荷包,揮退了在場的人,獨自坐在椅子上的他,看著手里這個荷包,心中猶豫要不要打開看看。這就像一個信號,在告訴他,太后那邊已經有動作了,所以才會讓輕衣過來,不用猜,扶暢都知道,這里邊十之八.九是輕衣傾吐心思,暗示自己在皇宮受了苦。若是原主,看了恐怕當場會下定決心,攪進太后荒唐的計劃之中,太后也正是算中了這一點,才會讓輕衣進宮吧!扶暢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打開看一下,果不其然,他從荷包里拿出一封折疊好的信,以及一塊當初輕衣未進宮時,原主送給輕衣的玉佩。出乎扶暢意料的,信里并沒有什么露骨的話,只有一行:明日午時。是明天午時到訪?他實在不想卷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想要命人將東西拿去燒了,卻沒想到,信被人突然奪走,抬頭一看,肖客正似笑非笑盯著自己。扶暢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避開肖客的視線,讓肖客把信還給他,肖客卻沒有要聽從的意思。“這么緊張,難不成這是什么要緊的事?你想明天和誰幽會?”肖客陰陽怪氣地問道,看見扶暢想爭奪,也不敢多動,任由他把東西搶了回去。把信搶過來,扶暢說了一句:“我倒不知,我想和誰見面還得你來同意?!?/br>說著,他將信收了起來,打算無人的時候燒了。誰知,肖客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強忍著心里的郁悶說道:“我是沒資格管王爺,只是在下想提醒王爺一句,還是莫要玩火,以免玩火自焚?!?/br>他之所以出現,就是聽說皇帝和那個所謂的“清側君”到訪,才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不管不顧趕過來。也許是怕扶暢說出什么驚天之語,惹得皇帝不快,又或者是,怕扶暢和輕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眉目傳情,究竟是為了什么,他不想仔細研究。回來看見扶暢小心翼翼查看信件,手里還拿著一塊上等玉佩,肖客到底只是逗弄了下扶暢,現在,這人竟然為了別人(的信),這樣說他。哪怕明知這人有怪病,口不對心,肖客也覺得心中難過。“你這是吃醋了吧!”扶暢開口道,然后迅速捂住嘴巴,天知道,他本來是想說,肖客你又發什么神經來著。肖客爽朗的笑出聲,他摸了摸扶暢的頭,不懷好意道:“這句話,王爺說來實在違和,是否要我親自示范一下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