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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滅,滅了又燃,好不容易逐漸穩定,偏偏浴室里的人要火上澆油。“楊硯!”“嗯……”楊硯的聲音被那些翻來覆去的火燒的低沉而沙啞,尾音略帶著些許溫柔繾綣的味道。可望舒沒聽見,“你在外面嗎?”楊硯提高了音量,應他,“我在?!?/br>“幫我拿下睡衣!在柜子里?!眲倓傔M去的急,連睡衣都忘了拿。楊硯走進他的房間,打開柜子,里面是又亂成一團的衣服。哎……他在那堆衣服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望舒的睡衣,楊硯拿在手里,一個旖旎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笑了笑,把睡衣埋得更深,隨手拿了一條藍色的短褲和白色的半袖。楊硯走到浴室門口,玻璃門打開一條不大的縫隙,清爽的薄荷沐浴露味撲面而來,讓楊硯有些晃神,門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手背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給我啊?!?/br>“啊……給,我沒找到睡衣,這個行嗎?!?/br>望舒穿睡衣不過是為了林紅才養成的習慣,現在林紅不在家,他穿什么也無所謂。洗澡實在是一件費力的事,望舒套上短褲和t恤,將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楊硯這會已經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陪旺旺玩了,他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沒有看望舒。望舒身上還掛著沒擦干的水珠,屋里打著空調,有些冷,他光著腳繞過楊硯,走到落地窗前,伸手調節溫度。十八歲出頭的少年雙腿筆直修長,臀部飽滿挺翹,窗外的陽光穿透過他輕薄的衣服,纖細柔軟的腰肢仿佛化成了一道影子,藏在朦朧的白霧中,那漂亮的線條宛如月牙的弧度,值得被著墨于紙上,值得被作為詩詞名曲,備受喜愛,千古流傳。楊硯坐在地板上,癡癡的凝視著他,目光比八月烈日還要灼熱。望舒調好了溫度,轉身時正對上這樣的眼神,心里不由泛起絲絲沁人的甜蜜。他很喜歡,楊硯的眼睛里全部,全部都是他。“看什么呢?”楊硯回過神,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被一直盯著他看的望舒準確捕捉。隨即便是如幽潭般的沉靜,“看窗簾,被旺旺咬壞了?!?/br>還看窗簾……看窗簾你把腿別的那么緊做什么。此刻望舒眼底的神氣和得意與林紅如出一轍,他光著腳踩著灰色的地毯上,緩緩走到楊硯跟前,用腳趾輕輕蹭了蹭躺在那里玩球的旺旺的肚皮,“他被我小姨慣的,什么都咬……”那雙腿近在咫尺,楊硯的坐姿就更尷尬了,他本是盤著腿,襠部尤為明顯,哪怕用手肘杵著膝蓋,把身體壓得再低也不能完全遮擋,硬朗高大的男人,快縮成一團,耳朵也通紅一片。望舒在浴室悶聲解決了自己的身體需求,這會異常平靜,他看著楊硯,咬唇竊笑,嘴里仍若無其事的說著旺旺的罪行,“昨天我就把書放在沙發上那么一小會,撕碎了好幾頁?!?/br>“是嗎……什么書啊……”楊硯說話時,視線死死的黏在他的腳上。望舒從小就不愿意動彈,長這么大走過的路還不如一個活潑點的一年級小學生,因此,他的腳掌大小勻稱,腳趾圓潤透粉,就連腳趾甲都修剪的很漂亮,腳上沒有一丁點硬繭,通體雪白宛若一塊溫潤的玉石,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想要緊握的想法。楊硯沒有特殊癖好,他只是愛屋及烏。“基本編劇專業的書?!蓖嬲f著,順勢也坐在了地毯上,他和楊硯離的很近,肩膀與肩膀間只有一拳的距離。楊硯的身體僵硬起來,他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為什么不把睡衣拿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看書,挺好的?!?/br>“嗯,對了,你家有劇本嗎?我想看一看?!?/br>這句話說完,望舒就后悔了。楊硯像是聽見了什么大赦令一般,猛地站起身,“有,我去拿?!?/br>他走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就連旺旺都沒反應過來,躺在地上怔怔的望著門口。“……”楊硯這個劇本拿了好久,他回來的時候,望舒正躺在沙發上敷著面膜,“唔,這么多啊,給我吧?!?/br>楊硯把劇本遞過去,順勢坐在了他身旁,“這兩個劇本很不錯,你拿來當參考正好?!?/br>“嗯……”望舒只要一躺下就會懶洋洋的,活脫像只貓,他一手拿著劇本,一手輕輕的揭下面膜扔到茶幾上,狀態看似愜意,實則專注。他不理楊硯,楊硯自己找話說,“你也敷面膜嗎?”“我不像會敷面膜的人嗎?”他這么gay,敷個面膜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嗯?!?/br>楊硯還以為,望舒懶的費這個力氣。“男人也得保養自己啊,否則會老的很快的?!蓖嫘乃级荚趧”旧?,回答楊硯的話壓根沒過腦子。但到了楊硯這,就略顯刺耳了。他……好像,憑空比望舒,老了好幾歲。楊硯下意識的轉過頭,臉對著沙發背景墻上掛著的鏡子。他黑,臉糙,還有痘印,長的可真丑。楊硯迅速低下頭,躲避自己的臉。然而望舒那張水潤白膩,吹彈可破的臉蛋撞了進來。這一刻,楊硯對自己后半生充滿擔憂,也對不聽萬興勸告早晚認真護膚的自己強烈譴責。第35章望舒一旦專注起來,學習能力是極強的,可通過書籍獲取的知識難免死板了些,無法靈活運用,理論再多也是紙上談兵。楊硯的幫助對望舒來說就是大旱天的及時雨,解了他的難。楊硯并不是??瞥錾淼难輪T,那點可以說剛掃完盲的文化水平看劇本都怕遇到生僻字。可當年為了拍攝城不破,李子英導演特別培訓了那波新人演員一整年,現在那些演員里,楊硯算是混的最差的一個了,雖然有點對不起師從李子英這個名頭,但和那些科班出身的高材生相比,他對劇本的理解絲毫不差。楊硯把這些年在片場所積累的經驗和所見所聞都一一精簡,提煉出最有用處的一部分告訴望舒。這是在書上所不能學到的。望舒起初還真沒想到,和劇本存在著如此大的差異。就論敘述一段故事,往往按照時間線索平鋪直敘,讓人看到開頭便多少能猜到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