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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貼身帶在身邊的人都是自小顏元教出來的,絕對可靠。 那這個瓶子的出現就有些詫異了,而這個少女給她的氣息也透著一股奇怪。 “你,抬起頭來?!鳖佋獩_著少女說話,那原本低著頭的少女聞之緩緩地抬起頭,一片倒抽,螓首蛾眉,杏面桃腮,眸含秋水,膚如凝脂,如此姿色說是國色天香都不為過??! 可那看向顏元時沒有恨意那就更好了。顏元勾起了一抹笑容,“蕭氏!” 這一喚那少女眼中閃過一道慌亂,顏元的笑意更深了?!笆挻笕?,要定我的罪之前,我想你應該知道一點,比如我為何要殺蕭氏。除了兩軍交戰,于戰場廝殺,我敢說我的手里沒殺過一個無辜的人。這樣,蕭大人還是決定要在這殿前說個清楚?” 蕭瑀一頓,對向顏元,顏元剛剛已經承認了是她殺的蕭氏,就憑這一點氣度蕭瑀亦心生佩服。 “臣無狀,冒犯皇上?!笔挰r跪下請罪,李淵道:“時文起來吧,我們進去說?!?/br> 目光回過頭看了那少女一眼,他以為自己這一眼看得隱蔽,卻不知盡入竇氏和顏元的眼里。偏偏她們都不作聲。 進了內殿,蕭瑀直問顏元道:“剛剛長卿王話中之意?” “我想有個人蕭大人一定認識?!鳖佋獡粽?,一個老邁的嬤嬤走了出來,蕭瑀只看一眼便認出那人來,“蓉娘子?!?/br> “郡王!”嬤嬤喚了蕭瑀昔日的爵位,新安郡王,蕭瑀一眼掃過了身邊的少女,雖然很快收回了目光,顏元看在眼里?!笆挻笕思茸R得此人,當知她是蕭氏的心腹,她說的話蕭大人信嗎?” 蕭瑀動了動唇,半天說不出話來,誠如顏元所言,蓉娘子是蕭氏的心腹,他心里有數,此人是在楊廣死后才失蹤的,那時天下大亂,他連蕭氏是護不住,更別說一個仆人了。 顏元并沒有等蕭瑀的回答,轉過身從侍女的手里拿過一疊子供詞,“這是昔日宮中鄭御醫,前禮部邱夫人蕭氏的供詞,蕭后是蕭大人的jiejie,禮部蕭夫人也是蕭大人的jiejie,蕭后死了,邱夫人還活著,蕭大人看完供詞之后不妨去見見邱夫人,問個一清二楚?!?/br> 蕭瑀有些失態地搶過顏元手里的供詞翻閱,越看越是心驚,顏元站在他的面前等著蕭瑀看完,全身都已無力癱下了。 “蕭大人,我給了你答案,現在也請蕭大人回答我的疑惑。比如,蕭大人是如何知道蕭后是死我的手里?她又是何人?”顏元指著少女,少女低下頭,蕭瑀深吸一口氣,“此乃家中侄女蕭惠。蕭后之事,臣數日前收到一紙書信,直言是長卿王殺害了蕭后。臣本不信,昨夜蕭惠求見,言辭鑿鑿地指出蕭后托夢,道其死得冤枉,又拿出了一干物證?;噬?,臣,罪該萬死?!?/br> 俯首而告罪,李淵看了顏元一眼,顏元冷笑了一聲,“我再問蕭大人一句,是誰給蕭大人出的主意跪在宮門前直指我殺害蕭后一事的?” 本來俯首的蕭瑀但聽此問,整個人一顫,“長卿王?” “蕭大人,我還稱你一聲蕭大人是給因對你的尊敬,但給你這主意的人是從一開始就想讓我死,若非我向來不殺無辜的人,也習慣把證據留著,今日我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此人要殺我,我豈能不查清他的身份。蕭大人,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第二,我將蕭后做過的事廣而告之?!鳖佋最櫴挰r的面前,與之平視,展露她的強勢。 “長卿王當初能放蕭氏一族,今又何必苦苦相逼?!笔挰r面露難色,顏元冷哼道:“我放你蕭氏一馬得到的是什么,是蕭大人鬧到宮門前要置我于死地。說起來若是蕭氏一族身敗名裂,蕭大人能怨死了的蕭后,怨你自己,那也怨不到我。我只誅首惡,從不為難蕭氏一族,包括蕭大人你,換來的是什么?是蕭大人要置我于死地??!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那就干脆說明白。說句實話,蕭大人不說是誰給你出的主意,難道我就查不出來嗎?我給蕭大人機會,蕭大人不把握,那就別怪我?!?/br> 話說到這份上,蕭瑀抬頭看了一眼李淵,喚了一聲皇上。李淵道:“時文,朕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要置朕的長卿王于死地。你愛惜蕭家的名聲,我兒的名聲也同樣重要?!?/br> 李淵這表明了護著顏元,蕭瑀深吸一口氣,終是道:“回皇上,是齊王?!?/br> 這個答案真是讓滿堂大驚,竇氏更在同一時間看向了顏元,顏元卻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這叫竇氏的心一緊。而顏元一句話更叫竇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他?!?/br> 沒有難過,沒有傷心,只是一種果然如此。昨日她與羅成成親,李元吉以重傷未愈沒有參加,今天也沒有看到李元吉,依李元吉的心態,她廢了他的武功,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百軍棍,他必須懷恨在心。正大光明的事李元吉做不成,可在背后捅刀子他可在行著呢。 “此女留下,蕭后能跟你托夢,看來你們淵源頗深??!”顏元指著那少女蕭惠開口,蕭惠害怕地看向顏元,哀求地喚了一聲,“叔叔?!?/br> “是叔叔呢,還是弟弟?”顏元湊近蕭惠的耳朵輕喃一句,蕭惠整個人都僵住了,蕭瑀開口道:“侄女無狀冒犯了長卿王,長卿王若要怪罪便怪罪于臣,與她無關?!?/br> 顏元道:“蕭大人多慮了,我只是好奇蕭后怎么會有臉托夢說自己死得冤呢?所以想借與她淵源頗深的蕭小姐問一問她,過幾日,我會把蕭惠小姐安然無恙的送回你的府上?!?/br> 都這么說了,誰還能說半個不字?蕭瑀本是心虛,只是讓蕭惠在顏元的手里呆幾日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蕭瑀還得再三地與李淵告罪,顏元再沒說話,由著李淵跟蕭瑀上演一場君臣相和的戲。 因著這事一鬧,誰都沒心情再道家常了,竇氏有心問問顏元她跟李元吉究竟是怎么樣了?李元吉引李元霸險被雷劈死的事被李淵和顏元瞞得死死的,竇氏絲毫風聲都沒收到。顏元身上這傷養了一個多月都沒好全,這事就更不會讓竇氏察覺了。 可顏元昨天才成親,還得回羅家認親呢,故而竇氏叮囑了顏元一聲,讓顏元抽個時間進宮一趟,便打發了顏元跟羅成離宮。 “蕭氏心術不正,為何你要帶她回府?”羅成進宮時是騎馬的,顏元坐在馬車里,出宮的時候羅成卻不由分說地擠進了顏元的馬車,當即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說你都看出來了,怎么那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卻看不出來呢?”顏元頗是遺憾地開口,羅成一笑,“許是心態不同,畢竟這等絕世美人,能夠坐懷不亂的都是心志堅定之人?!?/br> 顏元聽著撩了羅成一眼,羅成沖著她直笑,顏元道:“我讓人將她送回長卿府,幾天的時間足夠我從她嘴里弄清楚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