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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著竇氏的手,“我不知娘是如何容得下父親接二連三的擁著旁的女人,但我與他之間,除了彼此,誰都容不下?!?/br>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管你容得下容不下都得容?!?/br> “什么是天,什么是地?男人說的話是天,男人做的事是地?可憑什么,憑什么我們女人一心一意地待他們,他們卻左擁右抱,踩著我們的心,成就他們的虛榮?”顏元深吸一口氣,“我不管旁人如何,在我這里,你一心待我,我自還你一心,你若負我,恩斷義絕,永不相見?!?/br> 竇氏看著目光堅定的顏元,“可你這樣會很苦的!” “娘總以為我自己一個人就會很苦,可又有什么苦的呢?若不能心心相印,此志不渝,此人又與尋常人何異,我的身邊不缺陪伴我的人,我這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這樣的苦是苦嗎?”顏元扶著竇氏道:“我不知娘親是如何想,但我看到父親擁著別的女人時,我心疼娘親?!?/br> 竇氏落下了一滴淚,這應該就是女兒跟兒子的差別吧,她的四個兒子從來不會跟她說這些話,更不會覺得李淵納多少妻妾有什么傷害到她的,甚至他們還會把旁的女人送到李淵的床榻。只有顏元會知道心疼她,心疼她為李淵做的一切,卻得到那樣的傷害。 “娘親別為我擔心好嗎?我想讓娘親開開心心心的,哪怕大哥二哥,三弟四弟靠不住,娘親還有我,父親若是叫娘親傷心了,我會幫著娘親的?!?/br> “不許跟你父親胡鬧!”竇氏被顏元說著那心都要化了,拉著顏元叮囑一翻,顏元抱住竇氏,“娘親那么好,父親卻總喜歡外頭的女人,真是昏庸?!?/br> 竇氏點了顏元的嘴,“又胡說了?!?/br> 顏元吐了吐舌頭,“我就是跟娘親說說而已?!?/br> “其實,不嫁人也有不嫁人的好,你自己立下諸多戰功,往后無人敢輕視于你,你既不想委屈了自己,娘也舍不得你委屈。只是往后你要好好的,知道嗎?”竇氏聽完顏元這一番話,深深地意識到顏元說不想嫁人絕不是意氣之言,她自己知道將來的路該怎么走,如此,只要她一生快活,嫁不嫁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娘親不生我氣了,那我們出去走吧,娘都躺了幾天了,想是也累了。我彈琴給娘聽??!” 為了讓竇氏病好,顏元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叫外面候著的人進來幫著竇氏梳洗,又命人備下茶水,與竇氏一同出去,高高興興地賞著已經綻放的寒梅,又取了泉水為竇氏泡茶,于竇氏喝茶時起奏,竇氏已是許久沒聽顏元彈琴,琴聲響起時,眼中盡是笑意。 顏元彈的陽春白雪,歡快愉悅,李淵歸來聽到這琴聲,笑與身邊的兩個兒子道:“看來元兒把你們母親哄好了?!?/br> “許久沒聽元兒彈琴了,這琴藝越發精湛了?!崩罱ǔ尚χf。李淵道:“去瞧瞧?!?/br> 李淵要去,李建成和李世民是斷不會不愿的,正好到了那兒顏元一曲陽春白雪彈完,竇氏正喝著茶,見到他們父子三人走來連忙迎了去,“老爺!” “父親,母親!”顏元與李建成李世民見禮,又各與父母問安,李淵握著竇氏的手,“夫人的病好了?” 竇氏道:“好了。元兒讓我出來吹吹風,再喝了元兒泡的茶,彈的曲,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br> 李淵低頭與竇氏道:“我與夫人說了諸多好話,看樣子都不及元兒??!” 竇氏掩口而笑,“老爺早知我這病從何來,心病還需心藥醫,老爺沒能對癥下藥罷了?!?/br> “夫人大安,我也就放心了。元兒回了長安數日,皇上要為元兒設宴慶功,日子就定在明日?!崩顪Y環過竇氏,扶著她坐下,瞧了茶枱上的茶,端起一杯喝了一口,贊著顏元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父親總喜食rou,茶也該多喝些?!鳖佋f著過去又泡了一盞,動作熟練,又見優雅,李淵道:“夫人總怕元兒長于軍中,失了優雅,如今一見可是放心了?” 軍中將士多精俗,竇氏沒少跟李淵嘀咕怕顏元染了惡習,可顏元在禮節上從來都是讓人挑不出刺來的,舉止投足間盡顯貴女風范。 竇氏嗔怪了李淵一眼,“不還是怪老爺?!?/br> 李淵一頓,對于顏元的事只能認了,“是,怪我,怪我?!?/br> “娘親還想聽什么曲?我彈給娘親聽??!”顏元問著竇氏,救李淵脫離苦海,李淵豈不知,微微一笑,“你娘親最喜歡聽梅花三弄,速為你娘彈上一曲?!?/br> “是!”梅花三弄,顏元還記得那曲譜,應聲而去,焚香凈手…… 李家一家和樂,可楊家的狀況越發不好,因顏元早年隱于瓦崗寨中,領瓦崗義軍占領各郡城池,如今楊家的半壁江山已然落入李家之手,楊家上下想殺李淵一家的人不在少數。 李淵為丞相,李世民為秦王,顏元為長卿,李家一門顯貴,其中又以顏元掌兵最多,早先遼東三萬人馬早已被她發展翻了一倍不止,瓦崗義軍由幾千之數,早已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壯大亦足有六萬之數。 顏元攻下長安之后又奪下蘭州涼州兩處,再次收納了兩州兵馬,具體數量尚未上報,但那數量也絕不在少。再加上李淵手中的兵馬,近二十萬大軍牢牢地守著李家,楊侑空有皇帝之名,卻無皇帝之實。 哪怕顏元是女子,可她既被封王,又屢立戰功,她回長安,楊侑下令設宴慶功,李家一門俱一身盛裝。 自隋而來,女子多喜喜慶之色,顏元卻偏與他們相反,一身墨色的朝服,以金邊鑲邊,同為墨色玄冠,她一出來,與李淵父子站在一塊,不怒而威。 “三姐好威風?!崩钤詺g喜地叫喚,圍著顏元一個勁地打轉,顏元一笑,身上的威嚴消散了些,“等你將來長大了,立下戰功,三姐也送你一身這樣的衣裳?!?/br> 李元霸笑道:“好啊,好啊,三姐這身衣裳也好看?!?/br> 伸手去摸了摸顏元衣邊袖口,李元霸頗是羨慕,顏元掩口而笑,“那今天晚上跟著三姐可好?” “好!”李元霸答應得甚是爽快,李建成道:“還是讓四弟跟我吧。今夜你是主角,四弟的規矩還沒學好?!?/br> 顏元道:“四弟的規矩學得不錯了,再說了,學了規矩就是要用的,用了才能知道哪里學得不對,讓四弟露一手挺好,四弟都十二歲了,總要獨自去應對才能學得更好!” “再說了,就算四弟有何不妥,誰又能說什么,敢說什么!”顏元揚著眉說,目光變得深邃。 李淵道:“就讓元霸跟著元兒吧?!?/br> 那李淵都發話了,李建成也不能再說些什么。 大功之臣,宴席之上,楊侑于正坐,李淵居左首,顏元居于李淵之下,再是李建成與李世民。 楊侑不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