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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跟顏元的樣子,可顏元這心里,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趙成悟聽著卻是笑道:“我們家就顏元這么一個,我就不寶貝??!可我啊,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總得要她自己去獨擋一面?!?/br> “說的什么話啊,女孩子家家的,在家靠長輩,將來出嫁了,不是還能靠丈夫嘛,我說你啊,就是太較真了,非得讓孩子自己立起來?!卞X老頭那心疼的樣子,可比趙成悟這真正的爺爺還要顯露。 可顏元看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更濃了。原主的記憶里后頭的一些事兒她都好像刻意去遺忘,以致于原主明明知道了是誰害了他們家,顏元接收她的記憶時卻沒有任何頭緒,只能自己從頭來查。 但是,原主不愿憶起的事兒,顯然那事情的打擊遠遠超出了她能承受范圍內,所以她下意識地去忘,連帶著顏元也都沒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 不過現在這突然異樣的情緒,眼前的這位長輩是爺爺的生死戰友,錢驚雷也算對她照顧有加。這種情緒,本就不同尋常。 “顏元,你看你錢大哥怎么樣???”錢老頭笑著沖著顏元說,顏元完全裝著聽不懂地樣兒,“錢大哥挺好??!我初到回縣,還多虧了錢大哥幫忙呢?!?/br> “嗯,我聽雷子說了,那是他應該做的,當哥哥的就得要多護著你?!卞X老頭這理所當然的樣子啊,叫人忍俊不禁。 “元元,元元你上來,快上來!”這會兒,趙延安在樓上大聲地叫喚著,那樣急切的聲音,顏元連忙跟錢老頭告罪,“錢爺爺,我爸叫我,我上去看看?!?/br> “好,讓雷子陪你上去!”錢老頭順勢地把孫子拔出來。 “不用了,我爸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鬧騰起來大家都頭痛!”顏元理所當然的拒絕,上頭秦古生也在呢。 與錢老頭告了罪,顏元往樓上去,不意外地看到秦古生站在走廊那兒等著她,趙延安在旁邊捂著嘴笑,秦古生幽怨地道:“我們明明是合法的夫妻,偏偏……” 未盡之言啊,那都聽明白了。顏元道:“那我們現在就下去吧!” 雖然暴露了他們結婚的事兒會給他們帶來一些困擾,最多也就是多費些勁兒,但若是為此叫他們兩個生疏,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秦古生一笑,顧盼生輝,“你記掛著我便好!” 換句話說,那是有人在向顏元表現存在感呢。那么幼稚的事兒,真是難以想像古生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可顏元啊,心里卻是甜甜的,就像是吃了糖…… 雖然沒給秦古生跟顏元大擺喜酒,趙成悟可還記得秦古生的身份,是以對于錢家爺孫倆表示要留下吃飯的事兒,還是推辭了。 秦古生在趙家一直都是深居簡出,雖然有人見過他幾回,可他跟顏元是共事五年的人,來趙家拜訪這樣的原由說出去也是理所當然??! “你怎么看錢家的人?”送走了錢家的爺孫倆,趙成悟叫了顏元跟秦古生下來就問。 顏元皺著眉頭,“爺爺也覺得不對勁?” 也?這個也字可是透露出很多的,趙成悟意示顏元解釋下,顏元道:“我在回縣是給市公安局打的電話,可來的卻是錢大哥這位省公安廳廳長。當時錢大哥說是他恰好來了市里,可我后來查了查,他帶的人都是省公安廳的人,并不是市公安局的?!?/br> “這并不能證明什么?!笨赡苁且粋€謊言而已,還不排除人家正好到市里執行任務。 “如果唐寧市并沒有值得出動警力的理由,那還不能證明什么?”趙成悟想到的,顏元也想到,她不會隨意判定一個人,沒看到這么多年她都沒動作嗎? “那也可以說他對你有所企圖而已,小時候錢驚雷可是一直都吵著鬧著要娶你當媳婦的?!壁w成悟提起顏元童年的趣事兒。 秦古生道:“錢副省長眼下也依然記得小時的志愿?!?/br> 顏元瞟了秦古生一眼,她就為了謝錢驚雷給她這個初到回縣的人撐腰,請他吃了一頓飯,秦古生到現在還記著,這什么人??! 小年青的眉目官司趙成悟是不管,他又開口說道:“你錢爺爺啊,這些年說話是越來越客氣了,也越會說話?!?/br> 那深深的失落吧,帶著幾分傷感,曾經最好的朋友,生死相付的戰友啊,卻變得越發的陌生了,這種感覺無法言語。 “以老錢為目標,仔細地查查你爸的事兒?!眰催^后,趙成悟與顏元吩咐,顏元一頓,她當然明白趙成悟的意思啊,可是明白,這又是為什么呢? “爺爺拿到什么證據了?”顏元詢問,趙成悟搖了搖頭,“只是有這樣的感覺,你好好去查查,結果怎么樣跟我說說,希望是我想多了?!?/br> 誰會希望是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在他的背后捅刀子呢??蛇@事兒關系著他的兒子孫女,他趙家的血脈??!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這么多年一直在篩選,所以可能是敵人的人他都讓人去查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他這些天輾轉反側,今天錢家爺孫的到來,那一句句都是打探顏元婚事兒的話啊,不禁讓他想到了原本跟顏元商量好設下的套。 不辦酒公布顏元的婚事,引蛇出動。設法沖著趙延安下手的人,肯定不會放棄顏元這么好的突破口的,尤其娶了顏元,不僅掐住了趙成悟的命脈,還能借趙成悟跟顏元的勢。 “要真是我想多了,我去錢家叩頭請罪!”正直一輩子的老人啊,他又怎么會想到老了疑心自己的戰友呢,查是要查,若是結果證明是他自己疑心生暗鬼,他去錢家賠罪,絕無二話。 “爺爺放心,我會查清楚的?!币郧八麄兲粍恿?,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叫他們去懷疑,把趙成悟可能得罪的人都查了個底兒朝天了,絲毫收獲都沒有,也是讓他們十分氣餒的。 顏元說去查,那是真去查的。她這幾年也認識了不少人,查案的事兒,交給專業人士,顏元聯系上了一位偵查高手,把趙延安當年發生的事以及這些年她收集的線索都給那位發了過去,當然,也著重點明了他們爺孫倆懷疑的對象,錢家。 在讓人以錢家為目標查著的時候,正月初四,顏元帶著趙延安和秦古生就要分別到他們的工作崗位了,秦古生送著顏元到了蓬陽市,沒有回顏元在蓬陽市分配到的兩房一廳,秦古生帶著他們去了蓬陽市最大的酒店。 趙延安可是開心死了,這酒店又大又漂亮,還有溫泉。秦古生陪著他泡了溫泉,把他哄得好好睡了,真是才松了一口氣兒去找顏元。 不回房子來酒店,那意圖再清楚不過了,他們扯了結婚證到現在,可是一直都相敬如賓,等到這會兒動作啊,那是蓄謀已久! 秦古生堂而皇之地進了顏元的房間,顏元耳朵都紅透了,卻還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