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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還好,這一聲簡直鉤的所有人都好奇起來了。還真有這號人?難道是哪家的高門貴女?已經勾搭上了?王隆跟奕延的時間最長,心里都翻了天了。剛剛他就覺得主座上傳來的涼氣少了不少呢,就跟藏劍入鞘一樣,沒有那種冷冽壓抑的殺氣了。他還以為是一場生死讓將軍轉了心,沒想到真正的原因在這里!不會已經偷偷搞上了吧?這也藏的太嚴實了!不過就算肚里憋的都快炸了,也沒人敢當面問。孫焦哈哈一笑:“喝酒喝酒,喜事不斷,要多喝幾杯??!”“可惜大家都要出任,要不還能上我那里喝個酒?!睆埡鸵才e起了杯,“此刻一別,怕是要過些時候才能重逢了。來來來,不醉不歸!”這話,也是討個口彩。他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誰知還有沒有重逢之日。眾人轟然叫好,紛紛舉杯。奕延也舉起了手中酒杯,然而真正喝下肚的,并不很多。喝酒不利于傷處恢復,他要盡快養好傷才行。這次倒真不是為了旁人。放在膝上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兩下,他舉著那半滿的酒杯,悠閑的繼續聽幾人閑扯起來。第281章所選“子諒自幽州來,一路上可還安好?”對著面前青年男子,溫嶠關切問道。溫嶠本就是太原溫氏一頂一的人物,這兩年出任官職,氣度更是有了變化,就算并州官場,也沒有幾人可及。然而坐在他對面的青年,分毫不顯遜色。清峻儒雅,風姿綽綽。此人名叫盧諶,乃是范陽盧氏嫡脈。自幼聰敏才高,好老莊,善屬文。武帝當年還想以滎陽公主下嫁,招他為駙馬都尉??上铌柟髟缤?此事方才作罷。不過身為范陽盧氏子弟,他還是早早就被薦為秀才,只是未曾出任官職。面對溫嶠問詢,盧諶輕嘆一聲:“倒是還好。路上并未遇到賊人,兵雖多些,未生事端。只是這并州,著實出人意料?!?/br>他來并州,其實是應溫嶠之邀。身為范陽人,盧諶怎會不知最近的幽并大戰?眼看勢大的王浚敗的凄慘,幽州又被一個鮮卑人接掌,他就起了出仕的心思。既然溫嶠提起,就順道來并州看看。聽到盧諶如是說,溫嶠立刻來了精神:“使君治州兩載,州中著實大變。只丁口就增了數萬,墾田也頗有成效。使君如今廣納賢良,子諒何不與我一同留在并州?”他說的這些,盧諶沿途也有看到。不過比起農事,他更在意旁的。“太真可知制科之事?如此妄為,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北R諶眉頭微皺,問道。他來的時間巧了,正碰上即將秋試。城中上下都在議論此事,數不清的士子從并州諸郡,乃至司州、冀州、幽州趕來。對于出身頂級門閥的盧諶而言,著實難以忍受。這樣豈不是置九品法于不顧?難道溫嶠就能忍受這些寒門庶族,與他同府為官嗎?聽盧諶提起制科,溫嶠面上的神色就淡了下來:“這也是無奈之舉,并州地處匈奴側翼,若是只論清貴品格,說不定要失地喪民。而且選拔的這些,還是以吏員為主,至多也就是縣令,并州要職,多還是由士族擔任?!?/br>他這話,也不算作假。就像新上任的刺史府治中從事郗鑒,和將軍府長史祖逖,哪個不是世家出身?若一味說梁使君只用寒門,也有些偏頗了。聽溫嶠此言,盧諶道:“太真是任事之人,我卻不堪瑣事。不過這還是其次,太真未曾聽聞幽州都督之選嗎?洛陽城中,怕是對并州起了不睦之心?!?/br>這事情,溫嶠又怎會不知?“段氏鮮卑暴虐貪縱,實乃下選。也不知是誰進言,讓天子如此行事!”溫嶠忍不住道,“其實梁使君愛民如子,一心為天下安,平禍亂,并無他念。子諒,你我方才弱冠,何必茍且一隅。大丈夫,當為天下計!”若是沒有安民守土之心,溫嶠當初就不會選擇留在戰亂不休的并州?,F在他已經當過縣令,當過內史,又被梁使君遷為從事中郎,封將軍號,入刺史府任職。一步步,都是憑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他當然希望盧諶這個內弟,能同他一起留在并州,建功立業!可是對面的盧諶思慮片刻,依舊搖了搖頭:“之前叔父來信,說太尉想要辟我為掾。如今洛陽安定,實不如前往京都。太真,你也是溫氏子弟,又建了如此多功勛,不如與我共赴洛陽?”溫嶠看著對方那張俊雅無比的面孔,心中失落,實難言表。好友庾亮已經隨瑯琊王去了江東,連meimei也成了世子妃。姨弟劉群,內弟崔悅也隨劉琨這個姨丈去了江東?,F在盧諶也要往洛陽,這些至交親朋,未曾有一個認同他的選擇。他們明明與自己年齡相當,怎就對功業如此無動于衷呢?然而再怎么勸說,盧諶最終也未留下。有人往沿著陘道,前往京都。也有人沿著陘道,從遠方前來。當謝鯤再次登堂,拜見那位風姿絕佳的故人時,心態已然大變。當日對方不過是上黨太守,自己則是王司徒交好的四友之一。然而短短一年過去,對方已升任安北將軍,都督兩州軍事,自己卻淪落的失了官職,前來投效。這一前一后,著實讓人感慨萬千。看著堂下求拜之人,梁峰微微一笑:“洛陽一別,未曾想還能見到謝郎。當日我走得匆匆,不及與謝郎相談,著實可惜!”他的表情中,未曾有分毫不悅之色。似乎早就把當日詰難,忘在了腦后。謝鯤心中一松,再次拱手:“使君大度,某自愧不如?!?/br>看著那缺了兩齒,卻依舊風姿不減的謝氏郎君,梁峰也心中也有些感慨。陳郡謝氏,他當然也知道。謝安和淝水之戰,怎么說也算是傳世的經典戰例。沒想到謝氏兄弟未曾南下,反倒北上來投了他。不過如今謝安石還未出生,最重要的是這兩人能不能用。當日在王衍府上,謝鯤的“表現”著實令梁峰記憶深刻。不過這些作態,有多少是發自本心,又有多少是為了迎合這浮華亂世,生造出的假象呢?梁峰可以重名士,但是絕不能用王衍那樣身居高位,無所事事的廢物。腦中只是一轉,梁峰便道:“如今并州初定,冀州未平。謝郎名滿天下,又曾在東海王府中任職,如今前來,實在是我之幸也。正巧樂平內史一職從缺,不知謝郎可肯屈就?”謝鯤愣住了。他可沒想到,梁豐竟然一上來就讓他擔任樂平國內史!雖然不是如刺史府或者將軍府為掾屬來的親近,但是這秩比二千石的職位,比自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