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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瑸哪里受過這個?慘叫起來。奕延提起刀鋒,釘在了他的鼻上:“鼻眼耳唇,手足四肢,瑸公子還請慎言,你能答錯的機會,并不算多?!?/br>這是說一句廢話,就要砍上一樣嗎?王瑸的牙關咯咯抖了起來:“在后宅,后宅西閣!兩人均在!”父親那兩個嫡子,尚不足以讓他付出如此代價。這答案,同劉司馬所言一般無二。奕延沖身邊兵士使了個眼色,百來人立刻結陣,向著后宅沖去。奕延轉過頭,再次問道:“瑸公子其余幾位兄弟呢?住在何處?”王瑸此刻已經反應了過來,這羯奴怕是想要殺光他所有手足兄弟,讓父親手中大權無人可繼。然而他才帶來了多少兵?這四五百人,夠得上幾次分派?不再猶豫,王瑸立刻道:“三位兄長都在城西王府,還有一個弟弟,在刺史府任職?!?/br>分兵吧!剛剛劉司馬也招了蒲將軍,不多時他就會率兵趕來,豈不是能救自己一命?王瑸目中閃出期盼之色,這時絕不能惹怒對方,只要拖上一時半刻,總有逃生機會!可是這次,奕延并未行動。外面開始嘈雜起來,似乎展開了交鋒。將軍府是有親兵護衛的,就算一時反應不過來,也不會拖上太久。奕延沒有在乎門外聲響,手中長劍一沉,抵在了對方肩上:“當日給主公下毒,可是你的吩咐?”王瑸一愣。還未回答,那劍就一揮而下。劇痛再次襲來,他長大嘴巴滾倒在了地上。肩頭的大塊皮rou被削了下來,直至露骨!那可比缺一個耳朵要痛上數倍!王瑸真的怕了,他發現一個關鍵的問題。當日與梁子熙見面的是他,如果這羯奴把罪過丟在他頭上呢?他真的會放自己活命嗎?可能是沒等到答案,那人的劍鋒竟然再次倒轉,指在了王瑸腿上:“不知要割上多少刀,才能凌遲致死?!?/br>“是章典!當日下毒的,是章典章叔雅!我真的毫不知情,全怪那賊子!是他覬覦王家七娘,才下的狠手!”王瑸嚎了出來。若是一刀刀被人凌遲,還不如現在速速就死!那是章典做的??!真不是他!奕延的雙眸更冷了,冷若冰寒:“章典在何處?”“我不知道!那時想殺他,他已經逃了!據說是去了匈奴漢國!我真的不知……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我愿意為質,保你們出城!”王瑸股間都出現了濕意。他不想死,真的不想!哪怕沒了王氏庶子的身份,沒有現在擁有的一切,也想偷生,想求活命!看著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奕延手中的劍攥的更緊了。主公就是被這樣的小人害了。這樣可憎可厭的東西!在前往薊城之前,他就下定決心,要把此子找出來,千刀萬剮!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只要殺了這人,其他幾名庶子又算得了什么?可惜,他的時間不夠了。長劍一遞,刺入那人胸口。奕延看著那張沾滿血污的面孔掙扎扭曲,漸漸沒了聲息。章典章叔雅,他記住了。“將軍,王氏小兒已經斃命,府中衛兵也除了七八!”一名渾身浴血的親兵沖了進來。奕延抽劍,輕輕一振,甩掉了劍上污血:“放火!轉攻刺史府!”王府距離將軍府太遠,不如先攻破刺史府,殺了刺史和一干官吏,放火燒了府庫,擴大亂局。城東糧倉的火應當已經起來了,留下的時間,可不多了……當蒲將軍率兵趕到時,將軍府已經燃起了熊熊火光。他面色煞白,大聲吼道:“快!快來人救火!”府中可是住著大將軍的嫡子正妻,若是他們喪了性命,要如何對大將軍交代?然而兵士還沒沖進去,又有人狼狽來稟:“將軍!刺史府也起火了!聽說那隊賊人沖出了刺史府,往城西去了!”蒲將軍身形一晃,大聲吼道:“分兵!快快分兵去阻!城門給我守住了,不能放這群賊人離開!”他們不想活命了嗎?攻破將軍府、刺史府,點燃糧倉,在城東制造大火。這群賊子一共才有多少人,竟敢如此囂張?!他不能放過這群賊奴!必要讓他們留下性命!然而此刻,城門處已經開始了激戰。內有接應,外有強軍,這群沒怎么上心的守兵怎能擋???轉瞬,城門易手!劉恭抹掉面上血污:“將軍呢?”“將軍放火去了,說燒了王府就來?!币粋€親兵喘著粗氣,疲憊答道。這也鬧的太大了。劉恭看著城內四處竄起的黑煙,又是欽佩又是后怕。這一下雷霆之擊,別說是敵人,就連他都差點接應不及。也不知城內駐軍何時能反應過來?必須抓緊時間,速速離開了。他們的兵力,可容不得拖延。“守好城門。去看看敵營中可有馬匹?若有,全都牽來!”為了趕在真正的信使之前,他們晝夜不停趕到薊城,馬兒的消耗實在太大。若不換馬,很可能撐不到逃亡。不過現在能尋到的馬匹極為有限,有一匹是一匹吧。下面兵士飛快行動起來。劉恭則焦急的守在城門邊,等待那人歸來。一刻鐘,兩刻鐘,不到三刻,三百余騎沿著大道疾馳而來。“將軍得手了!”劉恭高聲喊道。遠遠就看到了自家營正,奕延高聲道:“撤!”毫不遲疑,眾人盡數上馬,血腥裹著焦煙,宛若烏云刮過城門,向來路竄去!第272章稱雄“大將軍遇刺身亡?”回到上艾,沒有等到援軍的消息,倒是等來了此等噩耗。莫說是王昌,就連段疾陸眷也大驚失色。可是信報明明白白放在那里,幽州、常山郡和段務塵分別派了三次信使,內容大同小異。王浚身死,大軍炸營,常山郡遭襲。太行山以東,早已亂的無法收拾,他們這群深入并州的兵馬,成了徹底的孤軍。“要盡快退出并州,返回幽州?!倍渭碴懢飚敊C立斷。主帥身死,糧道斷絕,再拖下去只會亂了軍心。段氏鮮卑只是奉命助戰,現在遵奉之人都死了,何必還在這里空耗兵力?王昌聞言面色鐵青,厲聲道:“怎地,世子以為大將軍身死,幽州就會亂了嗎?胄公子尚在,幽州數萬強兵未損,就算大將軍亡故,也能掌住局面!”只憑一個黃口小兒掌住局面?段疾陸眷心中冷笑。他可是經常出入將軍府,更是深知王浚家事。不說別的,只看那王瑸,就不是個簡單角色。晉人講究嫡庶,他們鮮卑人看的可是勢力。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