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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4)我在戰斗,你知道嗎? 回到紐約已經近一個月,陸依再次成了Cire的病人,她會定期到醫院報到,接受各種身體檢查,然后在Cire的專業指導下定時吃藥、鍛煉身體。 但這并沒能阻止她昏睡頻率的增加,她開始變得健忘,連情緒也開始有些不穩定。為了防止自己不定時地昏睡,她在網上查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偏方”,雖然基本都被Cire否決了,但她自己偷偷收藏了幾個方法,她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當然什么辦法都得嘗試。 這天下午,陸依蹲在電腦前查看郵件,看到沈林在國內發來的捷報,說上線幾天票房破億,叫好聲一片。 陸依大喜,正要給沈林回郵件,突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眩暈感,她的心一凜,端起桌上的小水盆,就往頭頂倒了下去。 那是她收藏的其中一個辦法,據說冰水能夠刺激人的感官,所以她時刻在身邊備著一盆冰塊。 那一盆已經有一半化了水,冰冷的水刺激得她精神一振,渾身打了個哆嗦,睡意頓時消散了大半。 見冰水有些效果,陸依幾乎要激動得跳起來,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箱冰塊,飛快地倒進浴缸里,然后整個人躺了進去。 冰水刺激得她直打哆嗦,但她確實沒有睡過去,她的注意力被身體傳來的冰冷給攫取。 她覺得既冰冷又興奮,感覺自己就是戰斗中的睡美人,充滿了希望。 她凍得嘴唇發紫,突然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她哆哆嗦嗦地從浴缸里爬了出來,顫顫巍巍地走過去開門。 來人是Cire,她一看到陸依這副模樣,大驚失色。 陸依率先開口:“我沒事,不要緊張,剛剛差點兒昏睡過去,我用冰水一泡,就不想睡啦!” 陸依確實沒有因為睡美人癥昏睡過去,但當天晚上,她就因為高燒昏睡不醒。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很冷一下又很燙,整個人難受得死去活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喂她吃了藥,又拿毛巾敷在她的額頭。 “Cire……謝謝……”陸依抓住那人的手,不甚清醒地喃喃。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用另一只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陸依突然翻身抱住那人的胳膊,哼哼唧唧地說著胡話:“Cire,這次我沒有睡著,是不是很厲害?冰水真的有效,你還不讓我用……” 過了會兒,她又轉了個身,嘟囔著:“喬以南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一定會的……” “他一點兒都不開心?!卑察o的房間里,有人輕聲說道。 陸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退了燒,Cire已經不在,但是桌上擺著熱騰騰的小米粥。陸依連忙給Cire打電話道謝,Cire只叮囑她不要再打冰水的主意,就掛斷了電話。 不能打冰水的主意?陸依有些不太甘愿地揉了揉自己的臉,好不容易找到了有效的方法呀。 陸依的目光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桌上的水果刀上,難道要用刀割自己嗎? 光是想想,陸依就哆嗦了下,還是別對自己這么兇殘了…… 陸依搖了搖腦袋,下床把粥給喝了,然后趴在桌上繼續想辦法。 突然,她靈光一閃,奔到柜子前,翻出一個壓箱底的針線包,從中抽出一根針,然后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的兜里,里容嬤嬤用一根繡花針就把紫薇折磨得死去活來,還沒有留下傷口,她深深覺得這個是對抗睡魔的好東西。 這根針派上用場是在中央公園里,那天天氣很好,陸依不想一直悶在家里,便去中央公園散步。哪知才坐下沒多久,就覺得睡意涌了上來,她當下掏出那根針,狠狠心扎進了自己的掌心。 可是痛苦固然是對抗睡魔的方法,陸依卻真的很想飆淚:太痛了有沒有,容嬤嬤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于是,中央公園的某個角落就出現一個一邊拿針扎自己一邊飆淚的奇葩女人,更重要的是,還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而最終的結果是陸依怎么也想不到的——她被好心的路人奪走了手里的針,然后送進了警局…… 警察的問話是這樣的:“失戀了?” 陸依搖頭。 “失業了?” 陸依繼續搖頭。 “那就是嗑藥了?!?/br> 陸依的頭搖成了撥浪鼓。 最后是王晉來把她帶回去的。自從她拒絕和劉君辰結婚之后,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聯系,但她覺得王晉對她慈愛了很多,比如說這次,他還會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殷紅的掌心,語重心長道:“以后別這樣對自己了,睡一輩子就睡一輩子,王家也不是養不起你?!?/br> 陸依當下就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想,她能得王晉這一句話,就算再被針扎一百次,也不會覺得痛。 她不知道的是,喬以雅姐弟倆曾經找過王晉,喬以雅給王晉看過一個視頻,那是陸依昏睡的時候,她每天定時起來吃飯、上廁所,她根本感受不到喬以南的存在,但喬以南仍然溫柔地跟她說話、給她夾菜,甚至,還會給她講笑話,而他明明知道她不會回應他。 那樣的喬以南,莫說是王晉沒有見過,連陸依也從不曾想過,他并未將陸依當成一個病人,他只是在細心呵護、溫柔對待他愛的女人。 那個視頻給了王晉很大的觸動,喬以南尚能如此對待陸依,而他身為陸依的生父,卻這樣失職。 那一點兒血緣帶來的父愛,終于在他心里落下了種子。 可陸依顯然沒把王晉的話聽進去,回去之后,她仍然我行我素,那之后一個月,只要一出現昏睡的癥狀,她就馬上拿針扎自己,她沒敢把這事告訴Cire,所以每次去接受身體檢查的時候,都否認自己出現昏睡的癥狀。 Cire顯然很高興她沒再昏睡,甚至告訴她以后每周去一次就可以了。但陸依心里虛,所以過了三天,她又奔到了醫院。 Cire不在診療室,護士把她領到了一個實驗室門口,她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Cire和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實驗室走了出來。 Cire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 陸依笑瞇瞇地朝Cire揮了揮手:“我覺得我還是需要經常檢查,不會打擾你吧?” “當然不會?!?/br> Cire話音剛落,旁邊的醫生突然走上前,抓住了陸依的手。陸依一愣,就見那人盯著她的雙手看。 Cire顯然也注意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針孔傷口,驚呼一聲:“天哪,你做了什么?” 陸依尷尬地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