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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可能同時在永平王和周世子面前轉圜,這兩人誰也不會賣他們的面子。 “不如咱們先將太后的死訊隱瞞下來,用書信跟他們往來?” 有人情急之下張口說出這么一句,之后立刻被眾人嘲諷著反駁。 “你當永平王和周世子都是傻子嗎,那么好騙?” “是啊,而且就算周世子那邊可以用書信往來,永平王這邊怎么可能?” “郭氏是永平王的生母,永平王勢必要確認她的安全才肯調兵,到時候他派了人來探望郭氏,咱們若不讓他見,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可若讓他見了,太后的死就勢瞞不住了。沒了太后壓制,他又怎么可能對我們言聽計從?” 魏祎不敢殺自己的親祖母,可不代表他不敢殺他們。 就算郭氏現在在他們手上,他們誰又敢用她去威脅永平王? 他們之所以聚在這里,不就是想奔個好前程嗎? 可若是誰牽頭去威脅了永平王,那等到永平王登基以后,還不第一個拿他開刀,滅了他全族? 那現在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所以能大著膽子威脅永平王的只有太后,換了別人誰都不行! 那人被他們反駁的漲紅了臉,急道:“那你們說怎么辦?就這樣坐以待斃嗎?還是將郭氏就這么還給永平王?告訴他咱們都不知情,或者咱們也都是被太后逼迫的?!” 他原本只是怒急之下亂吼一通,誰知吼完之后房中卻安靜下來,眾人聽了竟都不開口,一副真打算這么做的樣子。 “你們都瘋了嗎?!” 他橫眉怒目,滿臉不可置信。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竟然要放棄?” “那不然呢?” 有人冷聲道:“以前跟著太后是因為有太后做主,贏面要大一些??扇缃裉笏懒?,這件事眼看著是做不成了,還要硬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嗎?” 天下賭徒之所以愿意賭,都是為了贏,有誰明知會輸還去賭的!那不是傻子嗎! 那人冷笑一聲,道:“可你們以為現在退出去就安全了嗎?就真的能撇清了嗎?別忘了這件事可還牽扯到了周國人!永平王會那么好心替咱們瞞著嗎?萬一以后不小心走漏了風聲,他豈不是也要跟著受牽連?誰會那么傻替別人擔風險!” 他說的是實情,眾人也不是真的就沒有想到。 但是現在進退兩難,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說不定……說不定他還不知道周國人牽扯了進來呢?” 有人小心翼翼的說到。 畢竟太后才剛派人去將郭氏接了過來,他還沒有正式的回應過,也就還沒正式參與進來,太后應該也還沒跟他細說這其中的事。 “可萬一太后已經告訴他了呢?” 雙方爭執不下,誰也不認可對方提出的意見。 正在房中無休止的爭論時,下人去急匆匆來報,說是郭氏醒了。 “醒了就醒了,你們好好看著她就是了!” “不是的!” 下人支支吾吾,上氣不接下氣,指著郭氏院落的方向。 “夫人她……她有點兒不對勁!” 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 “她……她好像……瘋了?!?/br> 瘋了?! 眾人一驚,對視一眼,忙一個接一個的從房中走了出去,直奔郭氏所在。 若是尋常他們是斷不會直接進入婦人的臥房的,但此時卻也顧不得這些了,你推著我我擠著你的來到郭氏床前。 只見郭氏坐在床上,抱著被子,一邊輕輕拍撫著一邊說道:“大郎不怕,大郎不怕,那老妖婆死了,再也不會有人害你了!” “我兒乖,再也不會有人害你了……” 她輕聲細語,神情溫柔,仿佛懷中抱著的就是她的孩子。 眾人全都看的愣住了,回過神正想問一旁的婢女什么,床上的郭氏卻又忽然目露兇光,猛地撲起來跪坐在床上,身子前傾。 “老妖婆!你休想害我的孩子!休想!” 說著伸手便去撕扯床邊掛著的床幔,似乎把它當成了魏老夫人。 那床幔一看就是剛剛已經被她撕扯過一輪了,破破爛爛地掛在那里,現在又來了這么一次,終于不堪重負的被扯了下來,一條條的被郭氏撕碎。 她一邊撕扯著一邊啞聲嘶喊:“你害了我的丈夫又要害我的孩子,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無論是表情還是說出的話都跟之前刺殺魏老夫人時一模一樣,形狀瘋癲,讓人遍體生寒。 ☆、146便宜 “這……這是真瘋假瘋???” 幾人從郭氏房中出來, 面上仍舊驚疑未定。 “應該是真的,郭氏這個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裝不出什么。何況現在裝瘋賣傻又有什么用?對她有什么好處?” 不僅對郭氏自己沒好處, 對他們這些人也一樣沒好處。 若她真是瘋到什么都不記得了還好說,太后的死他們還可以隨便編一編, 推給皇上和皇后, 讓永平王借此機會嫉恨上他們。 偏偏她張口閉口就是自己殺了太后,他們根本就隱瞞不了, 就是想找她商量一下都不行。 一個瘋子能商量出什么來? 眾人急著想對策時,下人卻又急著來報, 說是永平王派人來了。 “這么快?!” 有人嚇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臉色煞白。 其他幾人臉色也不是很好, 神情慌張。 “也是,郭氏是他的生母,他知道之后肯定第一時間就派人趕過來了, 怎能不快?” “那……那怎么辦?讓人進來嗎?” 進來的話見到郭氏怎么辦?要怎么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 “還能怎么辦?這個時候難道要把人攔在外面,惹怒永平王嗎?太后都已經死了, 你們要與永平王為敵是你們的事!我可沒這么大的膽子!” “我這就出去見永平王的人了,你們去不去是你們自己的事,等到被永平王清算的那天, 別拖我下水就是!” 說著大步便邁了出去,頭也沒回。 其他人見他走了,哪還敢停留,也紛紛跟了上去。 原本并不支持這一做法的那人見他們全都走了, 自己留在這里也是獨木難支,保不齊最后所有的責任都要落在自己頭上,只能也硬著頭皮跟出去了。 魏祎派來的是自己的一個部下,叫周鳴。 周鳴原以為自己會被擋在門外,怎么也要等一會兒才能進去。 誰知守門的下人半點兒沒為難他,滿臉堆笑甚至帶著幾分緊張忐忑的將他迎了進去,安排他等在了一處偏廳,說是已經有人進去通傳了。 沒過多會兒,來了四五個高矮胖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