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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她?!?/br> “是?!?/br> 下人應諾,先是送了他出去,之后才叫了人進來清理地上的尸體和血跡。 魏祁一路回到平日里用來與眾人議事的宮殿,繞過前殿,徑直走進寢宮。 里面時不時傳來女子壓抑的痛呼聲,不像剛剛在鳳棲宮的聲音那么大,似乎在極力隱忍著,又似乎是被汗巾之類的東西堵在了口中。 魏祁滿臉擔憂地走了進去,直奔床邊,將女子口中咬著的汗巾揪了下來。 “綿綿,沒事了,周昊派來的人已經被解決了,你疼就喊,別忍著?!?/br> 隨著這句話話落,女子的喊聲陡然間尖銳起來,幾乎要沖破房梁。 魏祁握住她的手,滿臉心疼,正要再說什么,頭頂的琉璃瓦驟然碎裂,幾道黑影從天而降。 與此同時,另有幾人從門窗等處撞了進來,二話不說揮刀便往床上砍去。 坐在床邊的“魏祁”嗷的一聲趴到地上,直接滾到了床底下,床上的女子卻陡然發力,一劍橫撩過去,同時劃開兩個黑衣人的脖頸。 鮮血噴涌而出,在床幔和被褥上濺出一片鮮紅的血影。 從門窗沖進來的人察覺不對,轉身欲走,卻哪里還由得了他們,縱然武藝超群,也還是不到一刻鐘便被殺了個干凈。 直到所有黑衣人都死光了,“魏祁”才從床底下鉆了出來,齜牙咧嘴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這次得讓公主多加點兒金葉子?!?/br> 往常雖然也在刀光劍影中走過,可那都是糊弄一下人就跑,哪像今天離的這么近,差點兒就被人一刀劈在鼻梁上了。 周圍的人看著陳剛抽了抽嘴角,不明白一個一上來就鉆到床底下的人哪里危險,反而覺得他的金葉子掙得太容易了。 不過沒辦法,人家靠家傳絕技吃飯,他們這些人眼紅也沒用,望塵莫及啊。 眾人有的留下來收拾殘局,有的人回去給魏祁復命。 魏祁仍在鳳棲宮中,自始至終其實根本就沒離開,而楚瑤實際上也真的在這里待產,就在里面的產房里。 周昊數次挫敗于魏,數月前于慶南關那次更是險些將性命都交代在了那里。 周王對他很是不滿,欲廢除其世子之位,但又怕他手握兵權揭竿造反,便欲先將其召回周京再說。 等到了周京,便是周王的地方了,他再想像在外面那么肆意就不可能了。 但周昊又豈會不知回京后是怎樣的結局?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讓自己的后半生被困于一隅,或者直接被幾個兄弟暗算致死? 所以他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以周王三次子的名義發兵逼宮,然后再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直接率兵向周京攻去。 周王的其他三個兒子的確對王位虎視眈眈,近來私下里也的確暗流洶涌蠢蠢欲動,但這支逼宮的兵馬真的不是周三郎的,周三郎自己知道的時候受到的驚嚇比別人只多不少。 他反應過來自己怕是被人當了槍使,立刻便要只身入京向周王表明自己的清白。 誰知還沒等他進入京城,就傳來周王被他氣的中風的消息。 周王中風臥病在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周京頓時群龍無首。 即便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不是周三郎做的,但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誰又不想把握呢? 握住了便是一步登天,握不住便是萬劫不復,因為他們彼此間都很清楚,這回無論是誰最終搶到了那個位置,都絕不會放過其他幾個兄弟。 所以周四郎周五郎明知此事有詐,卻還是硬著頭皮沖了出去,異口同聲咬定就是周三郎逼宮叛變,然后齊心協力先殺了他。 畢竟周昊離京城還遠,而周三郎則馬上就要到了,這個時候誰占了先機誰就是贏家。 可憐周三郎這個倒霉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半點兒兵馬沒帶在身邊,連隨從都只帶了七八個,還沒回過神來便成了這場王位之爭的犧牲品,不明不白的死了。 周三郎死后,周四郎周五郎以周昊一再兵敗令周國限于困境為由,不認可他這個世子,同時慫恿各自在朝中的人馬站出來立證周王中風前已經幾次提起過廢世子之事,強行廢除了周昊的世子封號。 之后兩人為了爭奪王位各顯其能,斗了個頭破血流,最終以周四郎慘勝告終。 在一眾官員的擁簇下登上王位,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讓周昊交回兵權。 周昊卻不承認他這個國主,說從未收到過周王廢除世子的旨意,周四郎名不正言不順,根本不配為王。 周四郎本也沒指望他能乖乖聽話,當即調兵遣將和他打了起來。 奈何無論是用兵還是對周國大局的掌控,周昊都比周四郎這個匆忙尚未的國主強了太多,所以至今為止基本都是周昊占據上風,周四郎節節敗退。 這件事看似一直在周昊的掌控之中,周國遲早會落入他的手里,但魏祁和楚瑤都很明白,他是被逼急了才走到這步的。 若非他屢次在他們手中受挫,周王也不會急著召他回京欲廢除他的世子之位。 何況最后在慶南關那次,周昊連性命都差點兒交代在了那里,心中對他們的恨意自然可想而知。 以周昊的性子,就算沒有這筆仇也不會放過楚瑤生產的機會鬧點兒事出來,更何況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魏祁知道楚京一定還有周昊的人馬,只是隱藏的很深,這次他一定會傾盡全力想辦法闖宮殺人,而最好的時機就是楚瑤生產不能挪動的時候。 所以戰事一了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親自守在楚瑤身邊。 “殿下,”來報信的人換了身衣裳洗干凈了身上血跡才走進來,低聲道,“所有人都已拿下了,一個不少?!?/br> 魏祁嗯了一聲,沒放在心上,擺手讓她出去了。 他現在顧不得這些,一顆心全都掛在產房里的楚瑤身上。 剛才刺客的事了了之后他本是要進去陪著的,但是楚瑤不讓,派了紅纓赤珠守在門口,說什么都不許他進去。 他以為她是顧忌著那些什么不吉利的說法,怕他被里面的血腥氣沖撞了,連說了幾次自己不在意,可楚瑤就是不許。 倒不是真的為了什么沖撞不沖撞,而是楚瑤愛美,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生產時的樣子。 這點兒小心思她又不愿讓魏祁知道,便派了人擋在門口不許他進來。 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天邊泛起魚肚白,黎明將至為至時,房中才終于響起一聲嬰兒的啼哭。 聲音并不大,如貓兒一般細弱,但并不影響房中穩婆等人的歡喜聲。 魏祁跟著這聲音深深地松了口氣,待簾子被掀開,穩婆抱了孩子來給他看的時候,只匆匆瞥了一眼便進屋去了。 母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