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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 “要不是他忽然死了,你這國主夫人的位置也是我的!” 說著還啐了一聲:“真是晦氣!早知道他是個短命鬼,我當初還不如直接跟了楚二爺,也好過現在要這么狼狽的逃出宮去!” 話音落,趁著孟氏不注意又去搶奪她手上的包裹。 孟氏卻護的死緊,一把將包裹護在了自己懷里。 楚滔雙目微狹,猛地繞過圍墻奔了過去,上前幾步便要將那包裹奪過來。 孟氏大驚,轉身便往回跑,腳下卻一個踉蹌,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手上包裹落地,發出幾聲脆響。 楚滔一驚,一把將她拉開,把那小包裹從地上拎起打開,見其中果然是丟失的兵符。 但是不知是孟氏剛才這一下摔的太狠,還是剛才她與柳氏爭奪中里面的兵符相互磕碰已經碎裂開來,打開后幾乎沒有幾個完整的,多少都有一些損毀。 “該死!” 楚滔咬牙,一怒之下當場拔刀便欲殺了孟氏。 孟氏受驚之下大呼出聲:“你殺了我綿綿不會放過你的!” 楚滔是楚瑤的二叔,自然知道綿綿是她的乳名,聞言動作一滯。 他的確是不想殺了孟氏的,因為孟氏對他而言還有用。 但他又怕孟氏即便活下來也不配合,反倒給他添更多麻煩,那還不如直接殺了。 孟氏似乎看出他的猶豫,立刻又說道:“綿綿向來與我親近,當初若不是為了我,她根本不會嫁去魏國!若是讓她知道是你殺了我,她定會讓寧安寨和穆家軍對楚國發兵的!到時候你休想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國主!” 口中說著威脅的話,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驚恐和慌亂。 害怕啊…… 知道害怕就好。 楚滔收回了手,刷的一聲將刀收入刀鞘,讓人將孟氏帶了下去,這才又心痛的看著那些被摔壞的兵符。 這些兵符之前一直被楚沅收在手里,他并未見過,也分辨不出真假,而且即便要分,也要拿到兵符的另一半,合符之后再來分。 因為每個兵符都有自己的陰陽印、紋理、暗記、陰契、密缺,不對比另外半個,看一眼兩半是否能完全契合,他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看孟氏剛才護這包東西護的這么緊,想來應該是真的。 畢竟他是忽然逼宮,這么短的時間她不可能去臨時偽造一份假的出來。 “大人,這兵符碎了,我們該怎么調動那些兵馬???” 楚滔偽造禪位詔書,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取代楚沅的位置,讓外人說不出二話來。 哪怕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清楚他這國主之位是怎么來的,但只有沒有明面上的證據,就不好公然反對他。 因為詔書雖是他自己寫的,但用的紙和印都是真的,總不能因為不相信楚沅會禪位,就站出來說他謀反吧。 要知道魏國可就有現成的例子,如今的魏國國主不就是從他大哥手里接過的國主之位嗎?他那大哥膝下亦是有兒子,還不是一樣把國主之位傳給了自己的弟弟?那為什么到了他們楚國就不行了? 可是當初的魏國國主是將兵符等物都一起托人交給了魏延的,如果楚滔只有詔書而沒有兵符,怎么都會低人一頭,不好對外解釋。 楚滔皺著眉頭面色沉沉,惱怒之際柳氏忽然跪行過來,哭得梨花帶雨。 “君上,孟氏那賤婦不滿先王禪位于你,想帶著兵符投奔已經出嫁的珍月公主,我聽聞消息后趕忙過來攔住她,沒想到……沒想到她一怒之下竟把兵符摔碎了!” 她說著低頭垂淚,衣襟不知是不是在剛才與孟氏的拉扯中松開了,露出肩頭一片瑩白肌膚。 楚滔眸中一亮,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幕僚。 那幕僚亦覺得這個說法甚好,雖然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假的,但最起碼說的通! 只要說的通,那一切就沒問題了! 遂趕忙退下安排。 楚滔笑了笑,俯身勾起柳氏的下巴:“你到有幾分聰明勁兒?!?/br> 只是聽他們說起這是兵符,便急中生智想出這么個說辭,雖然也不見得多好,但能解燃眉之急。 更重要的是……她叫他君上。 有眼色,又有幾分小聰明,容貌更是不必說,難怪大哥生前對她如此偏愛。 楚滔扶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看了眼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衫,輕笑一聲。 “回扶柳宮去,老老實實待著?!?/br> 這就是不打算殺她,甚至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意思了。 柳氏面上一喜,嬌嗔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臨走前手指狀若無意的劃過楚滔的掌心,輕撓了一下。 楚滔哂笑,若非自己現在還有正事,估計就要先把她帶到床上去了。 不過不急,反正……如今這整座楚宮都是他的了! 當初那個傲慢自大的大哥說將來賞賜給他的地方,如今他自己親手奪過來了! 楚滔走出鳳棲宮去,進入當初楚沅與朝臣們議事的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看著場下,心情一片明朗。 果然,自己的和別人的就是不同,坐在這里和站在下面的感覺亦是不同。 從今往后,他再也不用對坐在這里的人行禮,再也不用戰戰兢兢的猜測他心里在想著什么。 因為他自己,坐到了這里! ☆、討價 無論背地里做了多少陰私勾當, 明面上的事楚滔全部遮掩過去了,再加上楚氏族人的支持, 他順利登上了國主之位。 楚滔成為國主之后,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動兵馬。 他用從孟氏那里搶來的兵符中尚且完好的一塊試著調動了一支三萬人的隊伍,確定這些兵符是真的的同時, 也向眾人證明兵符確實在他手里, 只是有一部分不小心毀掉了。 第二件事自然就是除掉楚沅留下的兩個庶子,以絕后患。 于是沒多久, 宮中忽然有個小內侍生了天花,之后接連好幾個都被傳染, 其中就有人是伺候楚九郎和楚十一郎的。 兩個庶子染了天花之后很快就死了, 對外說是病死的, 知情人卻非常清楚,宮里根本就沒生什么天花,所謂的天花是楚滔找人用藥裝出來的。 從楚滔逼宮的時候起, 孟氏就知道這兩個孩子活不成了,但是也沒想到楚滔會這么快就動手。 大概是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生怕出了一點兒紕漏再被人搶回去吧。 孟氏在這短短半個月內憔悴了許多,楚滔雖然沒有為難她,但是自然也不會如何善待她, 她鬢角不知何時就生出了幾絲白發。 婢女給她梳頭時紅了眼睛,她笑了笑沒當回事。 “生老病死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