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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周魏兩國的關系亦是不利,對我而言又有什么好處呢?” 蕭謹言聳了聳肩:“那誰知道呢?我們世子夫人說了,周世子向來喜歡劍走偏鋒, 做些與尋常人不一樣的事。蕭某無能,揣度不出周世子的心思,所以也只是胡亂猜測一句罷了?!?/br> 一副我隨便說說你別當真,但我確實覺得有這個可能的樣子。 末了又好像想起什么, 加了一句:“對了,聽說您先前手上出了什么問題,廣邀天下名醫為您診治,我們世子夫人讓我問候您一句,您的手好點兒沒?” 一句話說完,周昊攏在袖子里的手捏得咯吱作響,強忍住心頭的怒意才沒有沖上去殺了他。 別人不知道,珍月還能不知道他的手為什么會出問題嗎! 然而這件事卻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 當初他派去的都是死士,能殺了珍月就殺,殺不掉就挑撥一番之后自裁,絕不會做出拖累周國的事。 珍月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把馬鈺放了回來,不然即便留著他也沒什么用。 就算馬鈺當著一眾魏國人的面承認了他是專門來殺珍月的,也不會幫著魏國指認周國。 到時候周國死不承認,魏國總不能憑著幾個死人的尸體就對周國發兵吧? 若是如此,他們還可以說是魏國故意殺了周國人之后尋釁滋事呢。 所以還不如把馬鈺放回來,讓他順便把那塊兒沾了毒的玉佩也帶回來,黑他這個主子一把。 周昊就算被黑了,也不能指責珍月,反倒要壓下不提,還殺了馬鈺,不然就等于承認了這件事是他做的。 而珍月當初寫的那封威脅信也沒有署名,甚至不是自己親筆,周昊就算明知是被她黑了,也沒有證據。 就像她也明知是誰派人去刺殺她的,但也沒有訴之于口。 一句話,都是因為沒有證據。 現在蕭謹言又忽然提起此事,嘲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周昊只覺得右手仿佛又開始發癢,之前中毒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偏偏他還什么都不能說,只能咬著牙回了一句:“多謝公主關心,已經沒事了?!?/br> “是嗎?那就好?!?/br> 蕭謹言嘴上這么說著,面上卻是一副感到可惜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 周王剛剛主要在聽他說,手中國書只大概掃了一眼,此時逐字逐句看完,看到最后卻忽然笑了起來。 殿中人不明所以,紛紛看了過去。 周王卻把國書往桌上一扔,道:“蕭大人,這國書真是魏王寫的嗎?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蕭謹言正色道:“自然是真的,蕭某就算膽大包天,也做不出偽造國書之事來?!?/br> “哦?” 周王指尖兒在國書上輕點。 “那這么說,是魏王在開玩笑了?” “竟然說我周國燒了他一座山,讓我們賠他十座?” 話音落,殿中頓時喧鬧起來。 “什么?” “賠十座山?” 短暫的議論聲后亦是一陣此起披伏的笑聲,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這真的是魏王親筆所書的國書嗎?” “真的假的?” 顯然都把這當成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嘲諷之聲不斷。 十座山不僅僅意味著十座山,更意味著大周的國土以及城池。 因為被燒毀了一座山,便要讓他們大周拱手相讓十座? 真是聞所未聞! 誰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蕭謹言卻面色如常,在這譏笑聲中不卑不亢的再次開口。 “要這十座山不僅僅是因為周國無故燒了我大魏一座山,更是因為你們的人毫無緣由的先行挑釁,刺殺我國世子?!?/br> “這不僅是對于被燒毀的那座山的賠償,更是對于傷害了我國世子的賠償?!?/br> “這次若不是我們世子走運,只怕就要死在南泉山上了,貴國難道不該做出相應的補償嗎?” 周王嗤笑一聲,如同哄騙無知小兒般對他道:“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人給貴國世子送去黃金萬兩,絹帛百匹,另珠寶字畫兩箱,聊以慰問,你說可好?” 言中也不提是賠償,只說是身為友邦慰問一下魏祁的傷勢。 蕭謹言卻繃著臉道:“周王說笑了,聽聞當初貴國世子為了治好自己的手尚且花了三萬兩黃金延請名醫,難道我國世子的性命在您眼里就只值區區萬兩嗎?” “何況下官離宮前,我王一再叮囑,世子乃是他與夫人的至寶,絕非金銀珠寶這些外物可以比擬的?!?/br> “周王若是不想賠償這十座城池也可以,只需將罪魁禍首交與我們,我們自不會再追究此事?!?/br> 罪魁禍首指的自然是周妟。 可周妟就算再怎么不成器,也是周王的親生兒子,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兒子送出去?那不就等于是像當初對大燕低頭一樣對魏國低頭? 當初大燕是國力強盛壓的他們沒有辦法,魏國可沒有這個本事! 周王冷笑一聲,叱道:“蕭大人莫要得寸進尺。此事尚未有定論,那宋莽等人究竟是誰派去的,又為何要誣陷我兒還未可知?!?/br> “本王愿意贈些金銀給魏世子也是看在兩國情誼的份兒上,蕭大人若是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蕭謹言眸光一凝,道:“這么說,周王是不承認這件事是貴國周二郎做的了?” “沒有證據的事,本王為什么要承認?!?/br> 周王冷言道。 蕭謹言鼻間發出一聲輕哼,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下官告辭!” 說完竟甩袖而去,片刻也不打算停留的樣子。 “站住?!?/br> 周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蕭謹言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怎么?周王是打算斬殺來使嗎?” 周王嗤笑一聲:“蕭大人可以走,但宋莽要留下。他畢竟是周國人,貴國雖然審問過了,但我們還沒有審?!?/br> 蕭謹言似乎猶豫了片刻,但看了看門口手持□□的護衛,最終點了點頭:“好?!?/br> 之后便大步離去了。 周王在他身后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將那國書往地上一掃:“黃口小兒!” ………………………… 半個時辰后,魏國使臣的車馬便駛離了周京,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宋莽被人交給了周國人,但或許是之前受了刑,交給他們的時候是昏迷的。 周王命人將他關在了牢里,只等他醒來嚴加審問,弄清楚在魏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真的是周妟指使他們去的,又或者其中另有隱情。 但等了三日,宋莽不僅沒醒,還死了,他再想問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刑部的人說并未有人動過宋莽,懷疑宋莽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