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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也沒有把一個女人的話放在心上,直到她打開藥箱,從藥箱里拿出幾把薄如蟬翼的刀,才讓人心頭一凜,直覺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 青青手中刀鋒一劃,沿著那人手腕兒某處輕輕一挑,只聽啊的一聲,男人的慘叫響起,同一時間,他的手筋已經被挑斷,鮮血從手腕兒處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 男人掙扎,卻被人牢牢的按住肩膀和手臂,根本掙脫不開。 而青青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幾乎沒有理會男人的反應,毫無停頓的又在男人手上劃了幾刀。 不過片刻,男人的手便徹底動不了了,雖然身體和胳膊仍在抽搐,但手卻好像不是他的,攤在幾案上如同一個死物,除了偶爾微弱的抽動一下,再沒了任何反應。 更可怕的是,這只手被女人用刀子一下下的劃開,將里面的骨rou生生剝離,又將那骨頭一根根的取出來放到了一旁。 最后這只手只余一片rou皮,骨頭卻被擺成了原本的樣子放在一旁,乍一看仿佛兩只手。 只是一只鮮血淋漓已分不出原本的模樣,另一只則只余骨架,骨頭上還沾染著主人的鮮血。 直到做完最后一步,青青才吁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給這刑罰取了個名字,叫拆骨?!?/br> “以前先生只帶我拆過死人的,現在……” 她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男人,又把視線轉向他身邊下一個人:“我拆活人的?!?/br> 說完拿著刀便走向那人,那人嚇得兩股戰戰,當即尿濕了褲子,大聲哭喊道:“我說!我說!” “是二郎君派我們來的!是二郎君讓我們來刺殺公主的!” “二郎君?” 青青蹙眉。 大魏皇室只有一個二郎君,就是世子自己。 世子的弟弟魏禮雖然在他們這一支排行第二,但是因為還有個大堂兄魏祎,所以大家都稱他為三郎君,就像魏佑被稱為四郎君一樣。 “你說的是哪個二郎君?” “是……是周王的嫡次子,周世子的弟弟……周妟?!?/br> 院中響起一陣吸氣聲,眾人皆是既驚且怒。 周國世子周昊已經刺殺過他們世子和公主一次了,如今長子不行,次子又來了!這是欺負他們魏國無人了嗎! 青青回身,換了一身干凈的沒有血跡的衣裳,這才去向楚瑤匯報了此事。 楚瑤眸光陰沉似水:“又是來殺我的嗎?” 說話時腦海里想起魏祁昨晚換藥時,腹部露出的那一片可怖的血rou,以及他痛苦的皺起的眉頭。 “大周,周妟,好,很好?!?/br> ☆、玩笑 魏祁受傷后接連發了好幾天的熱, 若非青青照顧的好,只怕不知能不能好起來。 畢竟每年因為發熱而死的人不在少數, 燒成傻子呆子的也不是沒有。 他燒了幾日, 楚瑤便在他身邊守了幾日,挑了個他神智稍稍清醒的時候把刺客是周國人的事情對他說了。 “他們本來是要來殺我的, 放火燒山也是因為一直找不到我單獨出門的機會, 便出此下策在山上點了一把火,只為把咱們從山上趕下來, 沒想到忽然刮了一陣那么大的風……” 楚瑤說著抬起了手,隔空在魏祁的小腹上虛撫了一下。 “這傷本來應該在我身上?!?/br> 魏祁面色蒼白, 但還是扯著嘴角笑了笑, 拉住她的手, 放在自己胸前。 “還好沒傷在你身上,我一個男人留點兒疤也無所謂,你一個女孩子家, 留了疤多難看?!?/br> 他知道楚瑤愛美,當初只是鼻尖兒在他衣服上蹭紅了一點兒, 就拿面紗遮了起來,一聽他喊紅鼻頭就生氣,可見對于自己的容貌是十分在意的。 楚瑤指尖兒微僵, 魏祁感覺到,以為她是想到這疤痕在她自己身上的樣子,嚇到了,忙轉移話題。 “說起來, 我這回也算是英雄救美了吧?按照話本里講的,綿綿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回答他的是漫長的沉默,沉默到魏祁自己都覺得尷尬,暗惱怎么信口胡謅了這么一句。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br> 他看著楚瑤緊緊盯著他一眨不眨的眼睛,尷尬的笑道。 楚瑤哦了一聲,低下頭躺在他身邊一動不動,把幾欲脫口的“好啊”兩個字咽了回去。 魏祁惱恨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有意無意的扯了些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到底是精神不濟,沒多久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瑤半撐起身,側躺在床上單手托腮看著他,心頭微亂,許久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夢里她又回到那個暴雨的夜晚,魏祁把她抱在懷里,貼著她的唇啞聲問她:“綿綿,你有沒有一點兒喜歡我?一點點就好?!?/br> 有沒有? 有沒有…… ………………………… 八月二十三,在木垣縣休養了整整半個月后,魏祁與楚瑤終于回京。 魏祁的傷還沒好,一路都是躺著回來的,但是入宮之后,卻堅持不肯直接回永福宮,非要與楚瑤一起去見魏延夫婦,給夫妻二人請安。 楚瑤知道他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問過青青確定他能撐一會兒之后才點頭答應,扶著他一起來到了長樂宮。 受傷的這半個月雖然每日都有人精心伺候著,但魏祁還是瘦了大一圈兒,一進屋就險些讓魏夫人當著他的面落下淚來。 好在她最終還是忍住,別過頭去擦了擦眼角,除了眼眶微紅,倒也看不出什么失態。 “快坐下吧?!?/br> 她怕魏祁站著拉扯了傷口,不待兩人請安便趕緊招呼他們坐下來。 魏祁也沒有逞強,坐下與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除了面色有些蒼白,看上去與平日里無異。 但楚瑤知道,他的傷勢現在還不宜久坐,多坐一會兒便會疼痛難忍。 故而當看到他額頭隱隱開始冒汗的時候,就提出讓他先回去,自己跟魏延與魏夫人再說些別的事。 魏祁卻仍舊牢牢地坐在椅子上,笑著說自己沒事,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魏延看著皺了皺眉,沉聲道:“聽你媳婦兒的話,回去?!?/br> 房間里短暫的安靜了片刻,魏祁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楚瑤,只覺得腹部因為疼痛帶來的灼熱漫延到了腦袋上,耳根有些發燙。 他支吾了一聲,似乎不知該說什么好。 楚瑤笑了笑,讓青青扶著他回去。 魏祁這回終于沒再勉強,任由青青把自己扶了起來,只是離開時回頭看了楚瑤幾眼,直到走出大門看不到了,這才作罷。 魏夫人看著心頭酸澀又略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