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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事情再也沒有任何牽扯。 也是因為如此,他不許弟弟接觸任何與口技和易容有關的事。 他覺得就是因為這門技藝害了自己全家,害了車氏全族。 若非當初先祖在趙國皇室面前強出頭,他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若非他們是供人玩樂的伶人,他們怎么會被人如此羞辱? 所以他一心想把弟弟培養成一個讀書人,哪怕不能入朝為官,做個眀事知禮的賢能總是好的。 不要像那個大將軍一般,空有一身本事,卻只知道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禍害無辜的人。 可是他要供養弟弟,就要有錢才行,但除了這門技藝之外他又什么都不會,最終還是只能重cao舊業。 陳剛不想讓別人知道陳安是一個伶人的弟弟,便讓王伯帶著他,自己則很少露面,只私底下偶爾去看他,順便把最近掙的銀子給王伯。 當初接了陶牧的生意,他怕牽連陳安,也沒有對陶牧提過自己有個弟弟的事,所以一直以為陶牧那邊是不知道的。 直到后來世子與公主出現,他得知這件事牽連甚廣,怕弟弟出事,就更不敢讓人知道他與他的關系了,便將他和王伯作為下人安排在了那座宅子里,自己幾乎不怎么回去,想著周國的人就算是想報復也會沖著他來,對兩個下人下手有什么意思。 可是顯然,周國那邊是知道的,所以才會買通王伯對小安下手。 陳剛跪伏在地,鄭重而又恭謹的對楚瑤道:“多謝公主搭救舍弟,陳某感激不盡?!?/br> 楚瑤輕笑:“你不擔心王伯是我收買的,是我故意找人做了一場戲?” 陳剛沒有抬頭,仍舊額頭觸地。 “公主既然能查出我是趙國人,可見早已知道我有個弟弟了?!?/br> “您若想用這種辦法挾恩于我,不必等到今日?!?/br> “是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擔心公主知道小安的存在,會用小安要挾我,沒有及早將小安的事告訴給公主?!?/br> “不然也不會發生今日之事,小安也不會受到這場驚嚇了?!?/br> 因為祖上以及父母弟妹的事,他骨子里對這種皇親貴胄功勛世家是不信任的,總覺得他們知道小安的存在之后,會利用小安或對小安不利。 所以當初他雖然答應了留在楚瑤身邊為她做事,但自始至終沒對她坦白過自己還有個弟弟。 若非楚瑤早就發現并派人暗中保護,他今日就真的只能看到一具焦黑的尸體了。 楚瑤點了點頭,滿意地道:“你是個聰明人,那我今日就把話說明白了?!?/br> “我之所以把你留在宮里,并愿意每月付你十片金葉,的確是希望有備無患,哪日我們之中誰出了事,你可以頂上去代替一下?!?/br> “但我留你也不僅僅為此,更重要的目的是像之前讓你扮演陶牧一樣,做一些誘敵之術?!?/br> “為了能讓你發揮最大的作用,除非生死關頭,我是不會輕易把你推出去替人去死的,這點你大可放心?!?/br> 陳剛叩首:“只要公主能照顧好舍弟,陳某萬死不辭?!?/br> “這個你放心,”楚瑤道,“你不是一心想讓你弟弟讀書嗎?你若愿意,我可以為他取消賤籍,并把他安排進任何一間你想讓他去的書院?!?/br> 陳剛一聽,猛地直起身來:“真……真的?” “當然,不信你問世子?!?/br> 她說著指了指身邊的魏祁。 魏祁點頭:“公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br> 陳剛大喜,拉著陳安就跪了下來:“快,快給公主和世子磕頭?!?/br> 陳安雖然不大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跟著一起給楚瑤和魏祁磕了頭。 楚瑤擺手讓他們起來,這才道:“你弟弟如今在周國人眼里已經死了,在那些周國細作被抓住之前,最好就讓他在宮里待著不要出去,免得再生波瀾?!?/br> 陳剛現在什么都愿意聽她的,連連稱是,之后才猶豫著道:“公主,有件事我也要提前和您說清楚?!?/br> “我雖然擅長口技和易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的,比如身材相差太大的,像我和何老哥?!?/br> 說著看了一眼何大錘。 之后又看向魏祁:“再比如世子?!?/br> 世子? 楚瑤不解。 “你與世子身材相差并不大啊,你雖瘦了些,但也不是完全模仿不了才對,吃胖點兒或是穿厚點兒不都行嗎?” 陳剛卻搖了搖頭:“不行的,世子他……我模仿不了?!?/br> “為何?” 陳剛猶豫幾息,忽而轉向何大錘:“何老哥,可否勞煩你先帶四郎君和小安去別處玩耍?” 這意思就是想讓他們回避了。 何大錘看向楚瑤,見楚瑤對他點了點頭,才帶著兩個小家伙兒離開了。 陳剛這才看了看楚瑤又看了看魏祁,道:“世子與您□□.愛了,只要在一起必要貼身挨著。我若模仿他,只他自己一個人的場合還好,但只要您在身邊,必然露餡兒?!?/br> 他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石桌下的方向,口中之意不言而喻。 魏祁出門不是握著楚瑤的手便是攬著楚瑤的肩,陳剛就算學的再像,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啊。 不然就算騙過了別人,魏祁知道后也要殺了他。 這種事兒他可不干。 楚瑤怔了一下,被魏祁握著的手一僵,掌心一陣發燙。 ☆、你啊 兩人離開花園時, 魏祁仍舊緊緊拉著楚瑤的手,唇邊的笑意從陳剛說完那些話, 就再也沒散去。 別人說他們恩愛。 恩愛? 這兩個字讓魏祁心情愉悅, 覺得陳剛很有眼光。 他把楚瑤送回永福宮,這才又去處理了那些周國細作的事。 幾封蓋著印鑒的書信封上火漆, 用最快的速度送往了大魏各地。 收到信的人按照信上說的日子動手, 將早已被他們盯上的周國人一網打盡,免得有些人收到信的日子早, 提前動手驚動了其他地方的耗子,讓他們又鉆回了洞里。 處理完這些事已是傍晚, 魏祁回宮時剛好趕上晚膳。 用過膳, 又拉著楚瑤在院子里走了幾圈兒消食, 兩人這才再次回到屋里。 楚瑤去沐浴了,魏祁等在房中,莫名的覺得房間里有些悶熱。 入夏的天氣的確炎熱, 但為了避暑,永福宮四處都擺了冰盆, 時刻更換,按理說不該這么熱才對。 他有些焦躁的四處走著,最終在凈房前停了下來, 靠在門邊,一動不動。 楚瑤一出來,就看到守在門外的他,嚇了一跳。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話音剛落, 就被男人輕輕帶進了懷里。 這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