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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枝散葉罷了,你就當是收個通房就是了?!?/br> 語氣堅定,大有直接將這件事定下來的意思。 但魏祁卻沉著臉仍舊不松口:“不,我不同意?!?/br> 魏延眉頭皺的更緊:“為何?” “我不喜歡她!” “你不也不喜歡公主?不還是娶了嗎?” “我……” 魏祁一噎:“我當初也沒有答應,是父親你背著我將這門婚事偷偷定下的!何況當初那是為了魏楚兩國結盟之事,不得已而為之!” “既然當初能為了國之大計迎娶與你有深仇大恨的公主,如今只是為了開枝散葉納個跟你無冤無仇的郭娘子又怎么了?你怎么拒絕的比那時還堅決?” 魏延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魏祁再度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只是心里非常抵觸這件事,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br> 魏延冷哼一聲:“同不同意不是你說了算,一年內若是不能跟公主圓房,就老老實實納了郭家娘子為妾?!?/br> 之后不待魏祁接話,就話鋒一轉:“對了,半個月后就是公主的生辰了,這是公主嫁來我魏國后的第一個生辰,楚國那邊為顯對公主的重視,也派了使臣來慶賀,此時已經在路上了,過些日子就到。?!?/br> “為首的使臣是公主的表哥孟無霜,跟你年紀相仿,你身為公主的丈夫,屆時就由你負責招待他們吧?!?/br> 說完直接把魏祁趕了出去。 魏祁愣在院子里,昨晚就憋在心里的怒火幾乎攀升到頂點。 楚國使臣要來給珍月慶祝生辰,卻沒有一個人對他這個世子透露過半分消息! 魏祁怒火中燒,回去的路上途經花園遇到楚瑤,頗有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 “你在這里做什么?不用去給母親請安嗎?” 他沉著臉道。 昨晚的事生氣的不止他一個,楚瑤瞥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收回去,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魏祁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在問你話?!?/br> 楚瑤踉蹌一下被扯到他跟前,青青嚇得趕忙要過來阻攔,紅纓赤珠也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卻被她抬手攔?。骸皼]事?!?/br> 說完才轉頭看向魏祁:“這都什么時辰了?世子這日子怕是過暈了吧?” 說著掙了一下,沒掙開。 魏祁看了一眼天色,才發覺此時確實已經晚了,早過了她平日給魏夫人請安的時間,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已經從魏夫人那里離開,之后才到了這里。 而他剛剛一直在跟魏延議事,忘記了時辰。 “世子可以放開我了嗎?” 楚瑤道。 魏祁低頭,看著女人不耐的神色,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卻不松反緊。 “楚國使臣要來給你慶生的事,你知道吧?” 楚瑤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知道?!?/br> 不是魏國這邊的人告訴她的,而是她自己的人從楚國傳來的消息。 她不僅知道,還曾寫過信回去,告訴他們不要過來,因為她從不慶生。 孟無霜這次卻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沒有聽她的話,堅持要來。 “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魏祁的面色又沉了幾分,若不是有意控制著手上的力道,只怕要將她手腕兒捏斷。 楚瑤看他毫不知情的樣子,扯著嘴角冷笑一聲:“世子自己消息閉塞,就拿我發脾氣嗎?” 魏祁眸光緊緊凝在她臉上,半晌才放開她,什么都沒說,抬腳走了。 楚瑤看著他的背影,揉了揉手腕,唇縫中擠出兩個字:“瘋子?!?/br> 之后也沒了逛園子的興致,轉身回了永福宮。 不遠處,郭婷在一座廊橋上看著這一幕,輕嘆一聲,在婢女芙蘭的攙扶下亦轉身離去了。 ………………………… 魏祁離開魏宮,便直接去找了蕭謹言。 蕭謹言在他回來之后好不容易能得空歇一歇了,正在蘭楓閣里聽琵琶,就被忽然推門而入的人打斷。 魏祁進來之后,直接把正在演奏的女妓趕了出去。 蕭謹言連連阻攔:“別!別??!秋娘子很難請的!” 奈何最終也沒能阻止他,眼睜睜看著秋娘子被關在了門外 門一關上,就聽到魏祁的質問:“楚國使臣要來給珍月慶生的事,你為何沒有告訴我?” 蕭謹言剛還納悶他這是怎么了,忽然聽他提起這件事,趕忙撇清關系。 “別找我,君上和夫人不讓告訴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 “他們不讓你告訴我你就不告訴我了?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蕭謹言訕訕的笑了笑,沒告訴他因為夫人叮囑他的時候說想看看世子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他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什么會這么說,但也想看看魏祁是不是真的會生氣,所以便也沒有告訴他。 誰知魏祁竟然真的生氣了? 蕭謹言正想問為什么,卻見魏祁坐了下來,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后又是一杯,再第三杯。 連飲三盞之后,他才吐出一口氣,跟蕭謹言說了一段往事。 他將楚瑤當時在沐浴的事隱去了,只說發生了一些誤會,之后因為這個誤會,他被打了五十大板,還被冠上了一個極其恥辱的稱呼。 這段往事發生在大燕,蕭謹言并不知道,直到此刻聽他娓娓道來,才終于明白了他對珍月公主的態度為何如此奇怪。 明明欣賞,贊嘆,如同了解自己一般了解她。 卻又排斥,抵觸,仿佛無論如何也不愿接受她。 對于當初那個年少,心高,相比現在更加單純,質樸的少年來說,那段經歷一定是極其痛苦而又難捱的。 這痛苦中又帶著恥辱,所以他不愿提及,也不愿再跟直接導致了這段往事的始作俑者接觸。 直到今日或許是再也憋不住,才一邊痛飲一邊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魏彘……魏彘…… 多么難聽的稱呼,竟然伴著這個少年的成長,從他十二歲延續至今。 蕭謹言看著不斷端起酒杯的魏祁,沒有阻攔,只是有些想不通:“這些事跟楚國使臣要來給珍月公主慶生有什么關系?” 珍月公主早就嫁來魏國了,世子就算生氣也早該氣過了吧? 當初公主剛嫁來也沒見他這樣,怎么這回忽然就發作了? 一個問題,瞬間把魏祁從過往的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那虛幻的情境在腦海里仿佛匯成了一幅幅畫面,這些畫面正慢慢的浮現著,突然間被人從中撕裂,眼前只余蘭楓閣精致的包間,蕭謹言不解的目光,以及自己手中不上不下的酒杯。 對,跟這有什么關系? 他腦子里忽然亂成一團,卻聽蕭謹言喃喃的道:“難不成……楚國要來的是那位無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