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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的想把自己的腳收回來,魏祁卻抓得緊,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見她即便是掙扎的時候,仍舊不忘緊緊捂住自己的紅鼻頭,越發覺得好笑。 直到擔心再這樣下去會把她的鞋襪脫下來,他才冷不丁松開了手。 腳上的力道忽然沒了,楚瑤向后一歪,跌在青青懷里,站穩后再次瞪了魏祁一眼,卻又拿他沒什么辦法,只能轉身噔噔噔的走了。 魏祁雖然看上去還是平日那副樣子,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帶著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快意。 直到楚瑤走了出去,他才發現房中眾人鴉雀無聲,且都一臉詭異的看著他…… 世子這是……調戲了公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京劇 ☆、同床 魏祁摸了摸鼻子, 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與眾人說起了別的, 直到晚膳十分, 才離開書房向正房走去。 縣衙不大,縣令把自己的院子騰出來給魏祁夫婦, 自己則搬到前院臨時歇腳的小房間去了。 不是他在城中沒有別的房產, 而是怕魏祁夫婦臨時有什么事找他卻找不到人。 更何況魏祁他們今日才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這個時候他身為當地縣令, 更應該和世子及世子夫人共進退,做出生死與共的樣子才對。 不然把他們扔在這里, 自己卻住到別處去了, 那不是貪生怕死等著挨罵呢嗎? 魏祁倒沒有想這么多, 他只是覺得這院子實在太小了,小到他從書房出來,轉個身走了沒兩步就到了正房。 正房前兩個婢女低眉順眼的守在門口, 看似普通,但魏祁知道, 她們的身手比很多男人還要強悍,白日里有幾個刺客就是被她們殺掉的。 出手果決,狠戾, 招招斃命。 他收回視線,踏入房中,見晚膳已經擺好,所用器具均是楚瑤自己帶來的。 這是楚瑤的習慣, 出門在外能用自己的東西絕不用別人的。 也不知是因為嫌棄還是因為謹慎。 魏祁用過飯,在楚瑤去洗漱的時候進入內室,這才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縣衙的院子小,房間也小,這小小的內室中只有一張床,再沒有別的軟塌一類的東西可供休息。 先前他們行路時為了隱藏身份,都是隨處找個客棧包個院子,身邊都是自己人,即便分開睡也沒什么。 可如今住在縣衙里,這院中再沒有可以住的空房間,唯一空置的書房除了一張幾案和一個書架以外什么都沒有。 縣令又兢兢業業的守在前院,他也不可能出去找個別的地方住。 那就只能……跟珍月擠一張床了。 魏祁身子僵硬了片刻,旋即又很快恢復了自然。 突發情況,他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去打地鋪吧? 何況這種狀況,怎么看都應該是珍月更尷尬一些。 想到那個紅鼻頭被逼無奈只能強忍著跟他睡一張床的樣子,他就覺得這也沒什么不好。 楚瑤今日著實有些狼狽,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回到內室,換了魏祁去凈房洗漱。 等魏祁出來,她已經躺在床上面向內側睡了。 又或許沒睡,只是不想看他所以故意背對著他。 魏祁解開衣袍,穿著中衣躺了上去,默默地看著房頂。 這縣衙的后院太簡陋了,床有些小,和宮里的根本不能比,連客棧的都不如。 床上連個帳子都沒有,若是把房頂上的瓦片掀開,就能直接看見天了。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但均勻的過了頭,一看就是在裝睡。 而且他跟這女人在一個房里睡過那么多次,知道她睡覺不老實,喜歡翻身,但今天她躺下以后卻一動都沒動過,可見還醒著。 “害怕?” 魏祁故意轉了個身,面向她的后背,說話時呼吸就噴灑在她的后頸,放在錦被外的手動了動,好像隨時要越過那道不存在的線碰到她。 楚瑤沒有回頭,道:“怎么會,世子說過不稀罕看我也不稀罕碰我,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只是不習慣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罷了?!?/br> 魏祁抬起的手頓了頓,幾乎要觸到她腰側的手指收了回來。 “是啊,你這種隨便磕一下碰一下鼻子就要紅一整天的人,我可不喜歡,真想做什么也不盡興,嬌里嬌氣的?!?/br> 提到紅鼻頭,楚瑤的身子果然一僵,呼吸都頓了一下。 下一刻背對著魏祁嗤笑一聲:“我怎么聽說世子向來不近女色,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好像還是個……雛兒?” 最后兩個字一出口,魏祁臉色瞬間一僵。 偏偏楚瑤還沒完,繼續道:“哦,也可能是我想錯了,世子身邊雖然沒有女人,但是不代表沒有男人啊,那世子覺得女人不盡興也是應該的?!?/br> “不合胃口,確實難以盡興?!?/br> 魏祁的手猛地握緊,呼吸都有些急促,咬牙道:“珍月!有沒有人告訴你,在床上最好不要惹男人生氣?” 楚瑤的身子果然再次繃緊,沒再說什么,只是又往床的內側挪了挪,以實際行動表達自己根本不想理他,只想離他遠點兒。 魏祁這才覺得順了口氣,冷哼一聲繼續看房頂去了。 她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張床,難道他就習慣嗎? 不知這樣看了多久,好像房頂都要被看穿了,魏祁才終于漸漸睡去,睡著后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仍舊是寒冬臘月,地上鋪了厚厚的雪。 阿佑貪玩,非要拉著他跟他一起堆雪人。 最后雪人堆了起來,卻還差一個鼻子,阿佑讓膳房的人切了一小截胡蘿卜過來,紅彤彤的,安到雪人的臉上剛好是個紅鼻頭。 阿佑開心的咯咯笑,不一會兒這笑聲卻漸漸遠去,周圍的一切都隨著笑聲一起消失不見了,只剩那雪人和魏祁自己。 魏祁看著憨態可掬的雪人,也不知怎么想的,莫名喊了一聲:“紅鼻頭?!?/br> 然后那雪人就活了過來,瞪著圓鼓鼓的眼,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用鼻子戳他。 一下,兩下,不疼,但癢癢的…… 魏祁覺得好笑,伸手推了它一下,觸手卻不是冰涼,而是暖暖的。 這感覺……不對! 常年練就的警覺讓魏祁瞬間驚醒過來,知道自己身邊有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反擊。 抬手……面前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珍月? 魏祁緩了緩,才想起自己現在身在何方,將已經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楚瑤不知何時翻了個身,正面對著他,而且離的有些近,鼻端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勃頸上,所以他才會覺得癢。 魏祁看了她半晌,視線漸漸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