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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誰知剛才……老夫人卻忽然暈過去了,怎么都叫不醒,大夫看了也還是不行,奴婢們實在沒辦法了,這才來稟報君上的?!?/br> 話里話外說了半天,還是說楚瑤把老夫人氣暈過去了。 魏延皺眉回頭看了楚瑤一眼,想說什么,但想到自家母親那個不靠譜的性子,又怕其中有什么誤會,終究還是沒有當場發作,只道先去看看再說。 身為一國之主的他都去了,魏夫人和魏祁楚瑤自然也隨之前往。 魏祁與楚瑤是晚輩,自然不能與魏延夫婦并肩而行,始終走在他們身后。 魏祁又刻意放慢了腳步,楚瑤作為妻子,與他保持著一致的步調,不一會兒便與前面的人拉開一段距離。 “怎么回事?” 確定聲音不會傳到前面去,魏祁這才問了一句。 楚瑤似有不解,轉頭看他。 “我問你怎么回事?你特地起個大早去給祖母請安,怎么還把她氣著了?” 魏祁是深知自己祖母的脾性的,所謂的氣暈了八成是裝的,不然下人早就急了,哪會不緊不慢的挑著他和父親都回來的時候才來報信。 讓他不解的是楚瑤,既然她打定主意要討好祖母,又怎么會與她起沖突呢? 這個女人可是最擅長哄長輩開心了! 楚瑤聞言卻是嗤笑一聲:“世子誤會了,不是我特地起了個大早去給老夫人請安,而是老夫人特地起個大早叫我過去給她請安?!?/br> 說完轉過頭再也懶得理會他。 魏祁面色一僵,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婢女,沒再說話。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舒寧宮,就見幾個大夫跪在殿中,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老夫人怎么樣了?醒來沒有?” 魏延沉著臉問道。 “還沒有?!?/br> 有人顫聲回了一句。 “什么時候才能醒?” “這……” 不知道啊,一個裝暈的人什么時候醒,那全看她自己??! 大夫覺得郁悶極了,有些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魏延也覺得老夫人可能是裝的,但又怕她真的出事,此刻聽著大夫模棱兩可不清不楚的話,就有些不耐煩。 正想再說什么,卻聽楚瑤道:“君上,不如讓兒媳的婢女青青給老夫人看看吧?!?/br> 魏延皺眉,還未說話,舒寧宮的趙mama就先不樂意了,故作擔憂的道:“這怎么可以?老夫人金尊玉貴,怎可讓一個婢女給她看診?” 楚瑤對她的突然插話也不惱,笑道:“青青在大燕時有幸得周老先生指點過幾年,醫術不敢說冠絕天下,但尋常的頭疼腦熱還是不在話下的?!?/br> “周老先生?” 幾位大夫紛紛抬頭,眼冒金光。 “公主說的可是周伯庸周老先生?” 在大燕行醫能被稱一句先生的,除了周伯庸他們再想不出第二人了。 “正是?!?/br> 這回不用楚瑤回答,青青自己便答道。 “周老先生與徐公乃是好友,當初公主跟隨徐公讀書,周老先生無事,便教了奴婢一些醫術打發時間。如此這般,奴婢在周老先生身邊斷斷續續的學了幾年,但因學藝不精,所以不敢稱先生一句師父,免得墜了先生名號?!?/br> 能跟隨周老先生學醫多年而不被嫌棄,怎么可能真的是學藝不精? 不過是周老先生早年間便已放出話來說不再收徒,所以不受這師徒名分罷了。 但有沒有名分又有什么打緊?只要能得周老先生指點一二,那也是終身受用不盡的??! 魏延見幾位大夫對這周老先生都多有推崇,便準了青青去為魏老夫人看診。 左右他們都在這里,這婢女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面把老夫人怎么樣。 趙mama想要阻攔卻又找不到借口,只得眼巴巴的看著青青走了進去,還把她擋在了門外。 片刻之后,房中傳來魏老夫人的一聲尖叫,緊接著是難聽的咒罵聲,聽著聲音中氣十足,哪像是暈厥過去剛剛醒來的人。 魏延面色一黑,確定了老夫人確實是裝的,更為煩躁了。 但家丑不可外揚,還是先將幾位大夫以及閑雜人等屏退了,才進入房中仔細詢問老夫人怎么回事。 房中青青將一根金針收起來放入了發簪中,魏老夫人咬牙憤憤的瞪了她一眼,被拆穿了卻還硬要裝作一副剛醒過來的樣子,靠在郭婷身上埋怨著楚瑤的不是,說她如何言語頂撞她,又如何不肯給她讀經書還甩袖而去。 楚瑤始終淺笑著不言不語,倒是魏夫人聽到讀經書這幾個字后臉色變了變。 魏延不是偏聽偏信之人,即便說話的人是他的母親。 他轉頭看向楚瑤,希望她能解釋解釋,楚瑤這才開口,將魏老夫人說舒寧宮沒有多余的蒲團,讓她跪在地上讀經書的事情說了。 末了又道:“兒媳早年間在燕國時曾受過傷,膝蓋是受不得寒的,不然一到冬日或是陰雨天氣,兩條腿就會疼痛難忍,故而才與老夫人說看能不能讓宮中下人勻個墊子給我,我讀完了經書就把墊子還回去?!?/br> “老夫人卻以為兒媳是借著腿疾為由故意推脫,讓人將我趕走了,所以……” “你說謊!” 魏老夫人豎眉道:“你剛剛根本就沒跟我說過你有什么腿疾!” 趙mama等人也跟著作證:“是啊,公主根本就沒說過,不然我們怎么會不給您準備個蒲團呢!” 言語中卻是承認了之前真的沒給楚瑤準備蒲團。 楚瑤垂眸,抿了抿唇:“那便當兒媳沒說過吧?!?/br> 這模樣看上去卻怎么都像是委曲求全,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樣子。 又來了! 魏祁心里說了一句。 老夫人這廂還在說著什么不用蒲團是為了表示誠心,只有身體直接觸地才能表達對佛祖的敬意,婷婷也經常給她這樣念經書諸如此類。 一直沉默的魏延卻忽然間怒火沖天,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躺在床上的魏老夫人。 “當年我不在宮里的時候,您是不是也是這樣讓梅梅給您讀經書的?” 梅梅就是指魏夫人梅氏,這昵稱還是魏延自己給她取的,私下里一直這么叫她。 魏老夫人怔了怔,不知道他在氣什么,還梗著脖子道:“是啊,若不是我一直讓梅氏誦讀經書,她這些年怎么會過的平平安安順順遂遂的?當年她小產的時候性命都差點兒沒了,最后卻好端端的活了下來,過幾年還又生下了阿佑,這都多虧了……” “夠了!當年梅梅小產就是因為腿疾犯了!走在路上沒能站穩,所以才會從臺階上跌下去!” “我先前一直不知道她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患上腿疾!今日才知道……原來竟是母親你為了表達向佛祖的誠心,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