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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又帶回來了?!毙▲澴酉肓艘幌?,道:“說來也奇怪,這兩只松鼠來到婉儀殿后,昨晚上亢奮了一晚上,一直吱吱吱的叫喚,奴才還以為它們換了新環境睡不著呢,可今早再一看就死了?!?/br>昨晚亢奮了一晚上?陳遠陌立刻找到重點,“是不是你亂喂它們吃東西了?”“沒有沒有,”小鴿子把籠子提到陳遠陌面前,要他看清楚籠子的小食盆里的兩根削好的胡蘿卜,“奴才昨天下午只給它們喂了胡蘿卜,可它們一口都沒吃?!?/br>一口都沒吃,可今早就死了,這說明……在來婉儀殿前,這兩只小松鼠還吃了些別的東西!陳遠陌心下了然,看來在小碧茶莊,還真發生了些連皇甫慕及其小廝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啊。陳遠陌從小鴿子手里拿過籠子,他需要找人給這兩只小松鼠做個檢查了,看看它們到底吃了些什么??!********陳遠陌將籠子里的小松鼠送到自己名下的醫館前去驗尸,到了當天中午,變得出了結論。這兩只小松鼠誤食了亢奮的藥劑,那藥劑量份太大,所以它們喝了之后無比興奮,在籠子里到處亂爬,嘶啞尖叫,直到心臟無法負荷,衰竭而死。陳遠陌問那郎中,“那若是成年男子誤食此藥呢?”郎中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須,道:“若是成年男子的話,用量較少的話,人就會慢慢變傻,變癡呆,智力退化變成傻子,不過這松鼠用的劑量對成年人來說也太多了,足以產生幻覺,脾氣也會變得暴躁不堪?!?/br>“致命嗎?”陳遠陌挑重點問道。郎中看了陳遠陌一眼,搖搖頭道:“這藥并不致命,但幻覺的產生,很容易讓人發生意外的?!?/br>發生意外……,這就是陸子青的目的吧。如今陳遠陌算是把陸子青的伎倆摸透了,她想下藥毒害皇甫慕,卻也不是直接要他的命?;矢δ奖緛砭褪莻€傻子,行動思想異于常人,如果他被下了藥,藥性發作產生幻覺,本就是傻子的他做出異常舉動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就像郎中所說,他很容易發生意外,意外一旦發生,皇甫慕死掉的話,那陸子青就不必嫁給他做側妃了。其實平心而論,嫁給皇甫慕并不是那么讓人難以忍受的事,雖說皇甫慕人傻,但出身皇室,為人單純,只要守著他好好過日子,有皇室撐腰,以后由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蔀槭裁搓懽忧嘁獙⒒矢δ街糜谒赖啬??這并不是一句“心有所屬”就能做出來的事情,想必陸子青與她心愛之人還有更深層次的關系吧。至于陸子青心愛之人是誰,有前世記憶的陳遠陌不用想也知道了。********光有小松鼠的尸首遠遠不夠,陳遠陌需要更多的佐證,可還不等他去找相應的證據,宮里派人前來,說皇上召見。于是乎陳遠陌當天下午,二度進宮,前去皇帝的御書房等候召見。陳遠陌在御書房門口等了沒一會,里面的小太監就傳召他進去,陳遠陌一走進門,就見皇上面色嚴峻的坐在外屋的主座上,而堂下跪著自己的老熟人,安然。看來皇上是來詢問昨日發生之事的,畢竟他們兩人都在現場。不得不說,陳遠陌與安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由于事情緊急,耳目眾多,兩人沒有任何機會串供,卻在皇帝面前回答的滴水不漏,沒有讓人引起一點疑問。兩人異口同聲的否定他們是一起去小碧茶莊,認為這都是巧合,陳遠陌是小碧茶莊的???,跑去那邊買茶葉,而安然只是恰巧路過,被跳樓的陸子青砸個正著。除去隱瞞兩人前去小碧茶莊的目的外,關于其余的詢問他們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敢作假,主要是昨日發生之事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哪兒敢對皇上有絲毫隱瞞。陳遠陌將自己在徐妃那說的話,在皇上面前又敘述了一遍,要知道,陳遠陌的證詞對皇甫慕十分不利,而安然的證詞也好不到哪兒去。安然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向皇帝闡明發生的一切,“那日奴才在街上閑逛,剛好途經小碧茶莊,走在樓下時聽到上面有人開窗子,奴才就網上瞟了一眼,怕別是誰潑下水來,可誰知潑下來的不是水,而是人!奴才當時沒多想,就伸手將人接住了,”說到這里,安然心里再次后悔,當時自己的手怎么就這么欠,伸手接什么人啊,直接讓那陸子青摔死,也就沒現在這么多事了。安然頓了頓,接著道:“當時看著這小姐挺眼熟的,一時間沒想起來,后來京兆尹來了,奴才才知道她是陸大學士府的二小姐?!?/br>皇帝青著臉,向安然發問道:“朕怎么聽說,老八那個混賬東西還站在窗戶門口,笑著朝外招手呢!”安然怔了怔,是呢,這就是把皇甫慕推風口浪尖的原因,陸子青剛從樓上的窗子跳下來,緊接著皇甫慕就出現在窗戶邊上,那么多人看見,誰都會覺得是皇甫慕動的手。安然實事求是的道:“殿下向外招手,是因為他看見奴才了,殿下小時候奴才曾在他身邊伺候過一段時間,所以他認得奴才?!?/br>接著皇帝又問了安然與陳遠陌一些問題,兩人都小心作答,不敢有失偏頗。兩人從御書房出來后,安然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為皇帝辦事已久,對這位天子的脾氣摸得還算清楚,皇帝雖然是慈父,但也是天下之主,如今那陸大學士陸贊因自家孫女受辱一事向皇帝施壓,這回皇室理虧,皇帝忌憚陸贊身份的影響免不得受氣,這回頭遭罪的肯定罪魁禍首的皇甫慕。陳遠陌并肩走在安然的身邊,離開御書房有段距離了,見四下無人后,他輕聲對安然道:“安然,幫我一個忙吧?!?/br>安然聞言不禁朝天翻了個白眼,“你當我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你利用過來利用過去的小太監?”陳遠陌目視前方道:“慕兒是我表弟,我必須救他?!?/br>對陳遠陌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安然心里一陣呵呵,是表弟,還是他未來手中的傀儡。陳遠陌道:“我聽聞那陸子青跳樓摔斷了腿,皇上派宮里人給她包扎驗傷去了,這事皇上是交給司禮監做的,司禮監里我唯一熟稔的人就是你了?!?/br>“你當司禮監是我開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事安然也有所耳聞,“宮里的人手調遣歸我三哥管,落不到我頭上?!卑踩豢谥械娜?,是皇宮內監局大總管安井。“井公公是你三哥,這對你來說是一句話的事,”陳遠陌保證道:“我發誓,絕不會連累到你們司禮監什么的?!?/br>安然知道陳遠陌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以前沒少在河邊幫過他,但也沒濕過鞋,說不連累就絕不連累。就安然私心而言,也希望皇甫慕渡過此劫,畢竟當年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