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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就站在門口守候。正在陳遠陌等候期間,忽然看見從旁邊不遠處的木屋里走出來一熟人來,是安然!同一時刻,安然也看見了陳遠陌,他也是面露驚色,沒料到在這里會遇見陳遠陌。安然加快步伐,心里滿是喜悅,三兩步的跑到陳遠陌面前,“遠陌,你怎么在這里?看上去好狼狽啊?!?/br>陳遠陌剛剛cao練完畢,灰頭灰臉的還沒來得及梳理。遇見熟人,陳遠陌也蠻開心的,他笑著道:“過程很糾結,反正我被皇上派來給燕王殿下當軍師了,安然你呢?你怎么在這里?”“年初在宮中偶遇的時候,我就想與你說來著,卻因其他事情給忘了,”安然回答道:“干爹給我指派了新任務,我現在是司禮監外差?!?/br>“司禮監外差不是你大哥嗎?”陳遠陌狐疑的道。“外差的職位又不是只有一個,大哥是大哥,我是我啊?!卑踩簧宰髟敿毜慕忉?,“有些事情皇上怕官員們官官相護的,所以大哥平日里幫皇上跑腿。我這外差職位,是為糧草而來,不都說么,行軍打仗,糧草先行?!卑踩徽f到此處,挺了挺腰板,自豪的道:“這次南蠻戰爭,糧草這塊全歸我管,我早半個月前就到了?!?/br>“是么,”陳遠陌嘴角一翹,打趣問道:“怕是你干爹這次進賬不少吧?!?/br>“呃……”安然臉色變了變。陳遠陌將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做假賬的時候要小心,可別被人看出來了?!?/br>前世安壽阮落馬,從他的府上居然搜出近千萬兩的家當來。這些都是他當司禮監大總管時,斂財斂到的。像比如行軍打仗的糧草,可以從中扣除幾萬兩的銀子來。糧草這塊交由宦官管理,對此皇帝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交給朝堂官員,可能會因所在勢力的不同,而故意延遲或克扣糧草,這是皇帝不愿看見的,所以皇帝寧愿手底下的人貪一點,也不希望影響大局。這時進屋里通報的小兵出來,見安然也站在門口,便道:“陳校尉,安外差,燕王殿下正在里面等您們?!?/br>指揮室很大,也很空曠,除了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外,再沒其他雜物。書桌后的墻壁上,掛著一幅大而精細的地圖,這應該是赤松城與南蠻的分布圖。皇甫少燕站在地圖前,見陳遠陌與安然進入后,笑道:“你們不必拘謹,過會人來齊了,咱們一起了解一下南蠻的近況?!?/br>“燕王殿下……”陳遠陌剛剛說完尊稱,就被皇甫少燕打算了,“陳遠陌,你不用想了,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br>“……”陳遠陌恨得牙癢癢,“我還沒說完呢,您知道我想說什么么……”“很好猜,”皇甫少燕聳聳肩道:“不就是不想cao練么,在這里一視同仁?!?/br>陳遠陌也不顧安然在場,一股腦的道:“燕王殿下,我已經陪你來南蠻了,你還想怎樣?我以后想做文官,想考科舉,而不是入伍拿軍功。當初您與皇上說是找我當軍師,難不成您還想讓我上前線?”皇甫少燕瞅了一眼陳遠陌,輕蔑的道:“我知道你靠腦子,是軍師,我也沒打算讓你做軍師以外的事??墒俏野萃心銊觿勇斆鞯哪X子想一下,倘若敵人來襲,咱們軍營有難,到時候你是靠腦子跑,還是靠腿跑?就你這白斬雞的樣子,腿上沒勁再聰明也活不了?!?/br>皇甫少燕絕對是陳遠陌重生以來的最大變數,陳遠陌會生氣,但不會因為幾句幼稚的挑撥的話而生氣。不過現在,陳遠陌心中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冒。陳遠陌不想當完美的人,他只是在別人眼中完美罷了。陳遠陌有缺點,林淼與他熟悉后,曾經掰著手指頭數過,比如個子不高,體質太差,特愛挑食等等。這些缺點,陳遠陌知道,但他不愿意改。人都有惰性,陳遠陌也不例外,當一個完美的人,實在太累。皇甫少燕對陳遠陌的了解僅限于他很聰明罷了,更何況他貴為王爺,深得皇帝寵愛,所以惹怒一個人沒什么大不了。而安然與陳遠陌更熟悉,他立刻就看出陳遠陌的不對勁了,似乎很生氣?陳遠陌的臉拉得很長,臉色很難滿,微皺著眉頭。皇甫少燕惡名在外,安然接手差事時,干爹安壽阮再三與他強調,不能與燕王為敵。私心來講,安然絕對站在陳遠陌這邊,安然謹遵干爹教誨,但也不愿陳遠陌與皇甫少燕鬧出不愉快,于是他連忙輕咳兩聲,打破屋里的尷尬氣氛,道:“燕王殿下,我知道您是為遠陌好,但遠陌畢竟不是正規入伍,您讓他像新兵一樣cao練,他也受不住,要不您將他cao練的時間剪短些如何?”安然突然出聲引起了皇甫少燕的注意,剛才這個外差叫陳遠陌什么來著?遠陌?看來他們關系還很好么?皇甫少燕玩味的問道:“聽這口氣,原來安外差與陳遠陌認識???”安然點點頭,“我們是朋友,還算聊得來。還請燕王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太為難他?!?/br>皇甫少燕笑了笑,“看來安外差是把我當惡人了。其實我這么做是真的為陳遠陌好,cao練他不是讓他帶兵打仗上前線,而是鍛煉他的體力,好以后遇到意外可逃命……”沒過一會,屋里前前后后進來四個人,除了林焱以外,居然又遇見一熟人。陳遠陌心思縝密,寵辱不驚,所以就當做沒看見。但安然第一次出門做大事,考慮的沒那么周全,他看見那人后,驚訝之色盡顯在臉上,脫口而出道:“韓刀,你怎么在這里?”陳遠陌心里翻了個大白眼,依舊置身事外,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安然的話一說出口后,也意識到壞事了,他與韓刀之間的聯系在于金陵之事,那是皇上的秘密任務,萬不能被他人所知。“安外差你認識的人可真多啊,”皇甫少燕故作感慨,咧嘴笑道:“皇兄給我安排的軍師你認識,連皇兄當初派來南蠻的探子你也是認識???”“……”安然欲哭無淚了,他完全不知道韓刀曾經在南蠻當過探子啊。韓刀倒比安然鎮定得多,依舊一副死人臉,機械的開口道:“安然是司禮監的人,我們在宮中認識,同為圣上做事?!?/br>韓刀一句“司禮監”,一句“同為圣上做事”就把皇甫少燕打發了?;矢ι傺嘀理n刀是暗剎門的人,他總不能追問司禮監和暗剎門為皇上做了什么事吧?果然皇甫少燕沒再問下去,這些人私底下的關系如何,他沒興趣知道。另外兩個陳遠陌不認識的人,稍微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其中一個人高馬大,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名為李承載,是駐守在南蠻邊關的守衛將軍,這位守衛將軍武狀元出身,性格耿直,沒有后臺,因而不被上頭待見,一直駐守在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