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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連靈與徐妃悄悄的把被床單包裹住的藍爺的尸體搬出,抄小路走后門來到后山,隨便找了一處隱瞞的地方,兩人拿著鐵锨開始挖,挖了個淺坑,把藍爺的尸體推進去,然后埋好。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后,已經是后半夜,徐妃與連靈原路返回,再換好衣服后,就開始雞鳴了。第二天,徐妃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去廟里給觀音上香許愿,只求皇甫慕平安無事,之后回到徐府。被解了足禁的徐居鳴又回到了天天遛鳥與狐朋狗友到處閑逛的日子,這日王公子請他去茶館喝茶,徐居鳴應邀出門,朝茶樓走去。徐居鳴正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一衣著襤褸的瘦小之人擋住了去路,徐居鳴以為是乞丐,準備給幾個銅板打發了去,可抬頭一瞅,這乞丐挺眼熟,這……這不是唐碧么。“徐公子……”唐碧滿臉愁容的道。她在徐府門口守了好幾天,這才逮到獨自出門的徐居鳴。“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徐居鳴面露吃驚。“我……我……藍爺失蹤了,我找不到他了,”唐碧急紅了眼,哭聲道:“除了你外,我不知道該去找誰求助,求求您,幫我找到藍爺吧,找到他后我們馬上離開……”“藍爺?”徐居鳴眉毛一挑,“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怎么失蹤的?”唐碧很信任徐居鳴,她急急忙忙的回答道:“我……我只知道藍爺前幾日說,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我看他去的方向應該是觀音廟,可我去觀音廟找過,沒人見過藍爺的影子,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先別著急,咱們慢慢說,”徐居鳴安慰她道,他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滿是人,便道:“這里人多,說話不方便,咱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你與我詳細講講?!?/br>“好?!?/br>于是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街的盡頭,繞進一個巷子里,巷子里有些黑,十分安靜沒什么人。唐碧走在前面,徐居鳴跟在她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街的盡頭,繞進一個巷子里,巷子里有些黑。徐居鳴見周圍沒有人,便悄悄的從懷里掏出一手帕來,突然一個箭步上前,用帕子捂住了唐碧的閉口,另一只胳膊挽住她的脖子狠狠用力,向后勒去。唐碧一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雙眼仰著頭,雙眼死死的盯著徐居鳴,似乎在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徐居鳴垂下頭去,在唐碧耳邊輕輕的道:“其實……我是故意放你走的,否則那個藍爺怎么替我們徐家背黑鍋。唐姑娘,我都知道了,當初你是故意接近我,讓我對你有好感,你身有暗病,想傳染給我,對不對?”唐碧的脖子被狠狠的勒住,她如何說得了話?!她一直以為徐居鳴還愛著自己,是個情深意重的人,可沒想到他的付出也不過如此。唐碧那失望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與控訴,可對此徐居鳴一點都不在意,以德報怨的事他徐居鳴從來不做,更何況這個唐碧協助藍爺想害死他們徐家!最終唐碧斷了氣,被徐居鳴丟棄在巷子里,金陵城里突然死了一個身患暗病的乞丐,不會鬧出任何波紋。徐居鳴走出巷子后,嫌惡的把手里的錦帕隨處一丟,去茶樓赴約了。回帝都的日程已經確定,是五月初五。徐太公因為郾城貪.污案之事,決定和徐妃一起去帝都,進宮面圣,替徐居杰求求情,這說白了,就是去送銀子去了。皇甫慕蠱毒已解,身子恢復了,但徐妃還是擔心,囑咐他最近不能到處亂跑,只能呆在府里養病,對此皇甫慕把嘴巴翹得老高,不樂意到家了,他還有很多東西沒買呢。陳遠陌前去探望時,見皇甫慕悶悶不樂的樣子,笑著道:“殿下像買什么,給我說吧,我幫你買來便是?!?/br>“真的嗎?太好了?!被矢δ綇拈缴咸聛?,“我把想要的東西寫下來,表哥一定要幫我買到啊?!闭f著他蹦蹦跳跳的去了書房。陳遠陌面帶笑意的隨后跟著而去,走出廂房門時,與韓刀碰了個正著。“韓刀?!标愡h陌笑著與他打招呼,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奇怪的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韓刀沉默片刻,還是說出了口,:“那個藍爺死了,被徐妃娘娘殺了?!?/br>“這……這怎么可能?!”陳遠陌連忙拉著韓刀進了屋,關上門后,低聲道:“這種話可別亂講?!?/br>“我沒有亂講,”韓刀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塊白布包裹的東西來,他將白布打開,里面放著一支折斷的發簪,和一節發簪桿的頂端。陳遠陌瞅了一眼,不以為然,“不就是一根壞掉的發簪么,有什么好奇怪的?”“這發簪你不覺得眼熟嗎?”韓刀問道。陳遠陌又觀察了一番,好像徐妃曾經戴過,“那又怎么樣,能說明什么事?”接著韓刀把這幾日調查之事與陳遠陌道出,“這發簪是徐妃娘娘從觀音廟回來后丟掉的,我覺得很奇怪,就算斷了,至少也該有兩節才是,可這只有一節,所以去了一趟觀音廟,在那里的后山發現有一處地有翻新過的痕跡,我挖出來一看,里面是藍爺的尸體?!?/br>陳遠陌據理力爭,“就算藍爺的尸體埋在觀音廟的后山,這也不能說明是徐妃娘娘做的?!?/br>“還不止這些,”韓刀繼續說道:“藍爺的死因是尖銳之物插破喉嚨,窒息而死,而我在藍爺的傷口里面找到了發簪的另一節,說明兇器是徐妃娘娘的發簪,這發簪徐妃娘娘佩戴過,她應該很喜歡才是,突然這么扔掉,不正好說明她心里有鬼么?!?/br>“原來是這樣……”陳遠陌聞言之后,面色有些復雜,他垂下眼簾,輕聲道:“看來在徐妃娘娘心里,藍爺遠比不得八皇子殿下?!?/br>“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韓刀問道。陳遠陌看了一眼韓刀,緩緩的說道:“郾城大水的真相你也知道,是藍爺與徐家的私人恩怨,他用蠱毒威脅了郾城知縣,逼迫他貪下銀兩,再拉徐家下水,雖然這事件對徐家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徐家依舊沒倒??商热舭嘶首拥钕略谛旒页隽耸?,徐家就難辭其咎了。在金陵城,會用蠱毒的人,也就只有藍爺了吧?!?/br>陳遠陌就差直接說明藍爺是下蠱的兇手了,那韓刀也不傻,聽明白了陳遠陌的話外之音,他一想覺得也是,皇甫慕中蠱,可以從中獲利的只有藍爺了。陳遠陌看了一眼白布上的發簪,問道:“這發簪你打算怎么辦?”“我會如實的稟告皇上,”韓刀道:“這兩節發簪就是最有利的證據?!?/br>陳遠陌微微點頭,表示知道。其實當陳遠陌得知逃離徐家監.禁藍爺還未逃離金陵時,他就估算到了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