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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也沒挨揍,就是與六個大漢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藍爺趕著去了觀音廟,肯定是為了私底下見徐妃一面。如今趁著他不在,陳遠陌得想辦法脫身,就怕觀音廟那邊會出什么亂子,讓他假冒皇子的事情被識破。呆在農舍的這段時間,陳遠陌豎起耳朵也沒聽見屋外頭有一點動靜,估摸著這里在郊外,前后十幾里就這一戶人家,陳遠陌不清楚這農舍的具體位置,要是能從這里得意逃脫,他得藏在哪兒呢。先不管那么多了,逃出去再說,打定主意,陳遠陌從椅子上站起身,似乎是想出去的樣子。絡腮大漢立刻按住他的肩膀,“你想跑?!”“力氣那么大做什么?你弄疼我了!”陳遠陌甩開大漢的手,皺著眉頭一臉的嫌棄,“要是把我肩膀弄傷了,我讓我父皇把你們所有人的肩膀都砍下來?!?/br>絡腮大漢一聽,態度立刻軟下許多,他張了張口,硬著口氣道:“你老老實實的呆著,就算是皇子我也不客氣?!?/br>“我肚子痛,要去茅房?!标愡h陌才不會聽他的話,他道:“想憋死我嗎?”這要是換做是普通人,大漢們直接上去拳打腳踢了,打得這不長眼的東西屁滾尿流,可現在對方是皇子,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碰這人一根汗毛。無法之下,絡腮大漢對屋里的幾個人道:“我帶著他去茅房,你們在這里守著,也不知藍爺何時會回來?!?/br>陳遠陌走出農舍,觀察了一番附近的場景,這農舍很大,很空曠,院子外面沒有官道,農舍院子的門口無人看守,藍爺的手下應該都聚集在屋里了。“你愣在這里做什么?”絡腮大漢不滿的推了推陳遠陌,“還不快走?!?/br>陳遠陌跟著絡腮大漢來到農舍的后院,絡腮大漢指著墻角的位置,“茅房就在那邊,我在這里守著,你自己過去?!?/br>“哦?!标愡h陌邁開步伐,朝那邊走去。他剛走沒幾步,突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嘴里呻.吟了兩聲。“喂,你干嘛,裝病嗎?”絡腮大漢一眼就看穿了。其實看不看穿對陳遠陌來說都無所謂,他只需要絡腮大漢朝自己這邊過來,陳遠陌摸著靴子里藏好的匕首,這是他隨身攜帶的東西。陳遠陌雖然不會武功,但也殺過人,他懂得如何在受傷最輕的情況下攻擊對手。陳遠陌蹲在地上,聽著身后的腳步聲來計算絡腮大漢距離自己的位置,只要自己抓好時機,先用匕首插.進他的大腿,讓他倒在地上,再劃過他的喉嚨就行。計劃很好,兩招就能將人拿下,五步,四步,三步……陳遠陌心里默默的數著,就當他握緊匕首準備捅絡腮大漢的大腿時,忽然聽見悶悶的砰的一聲,緊接著身后的絡腮大漢就朝前摔了過去,直接壓在陳遠陌的身上。“嗚……”那絡腮大漢太重,陳遠陌單手根本推不開他,無奈之下,他把匕首先放在一旁,雙手抵在大漢的胸口,連腳都用上,這才又踢又搡的將人翻了過去。陳遠陌撐著地面,狼狽的從地上坐起來,他側頭看去,絡腮大漢昏迷在地,頭上流下一道道血痕。“遠陌……,你……你沒事吧?!?/br>陳遠陌抬頭看去,只見林淼手拿木棍,喘著粗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淼淼?你怎么在這?”陳遠陌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喜變得擔憂。林淼這種世家少爺,何時遇過這種事,他把木棍丟在地上,立刻跑過去,“遠陌,我……我扶你起來?!?/br>在林淼的攙扶下,陳遠陌站起身,他看林淼面色蒼白,怕是被嚇到了,便笑著安撫他道:“我沒事,你別擔心?!?/br>“怎么可能沒事?”林淼把陳遠陌從上到下好好細看了一遍,確認對方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他們綁架你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就突然被人打暈了,”陳遠陌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讓他好好的在房里呆著嗎。“我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你回來,就出門看了一番,剛好就看見你被人從后門抬出去,搬上馬車?!毙姨濕R車走的路線是一路向前,沒七拐八拐的,讓他可以順著車輪痕跡追上來,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詳細的事情你路上再問,咱們快點逃吧,被屋里的人發現可就糟了?!?/br>“好?!标愡h陌點點頭。兩人放輕腳步,準備悄悄的溜出后院,從院門離開時,那被打昏的絡腮大漢漸漸轉醒,睜開眼就看見面前陳遠陌遺留下的匕首,他知道自己是被人打昏了,便伸手拿起匕首,捂著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要給那個打他的人一好教訓!絡腮大漢捂著頭,看見前方還未走遠的兩人,一個是皇子,想必另一個就是剛才打自己的人吧。絡腮大漢瞪著眼,扒著匕首就朝林淼沖去。虧得絡腮大漢從地上撿起匕首時發出的聲響引起了陳遠陌的注意,所以當他沖過來的時候,陳遠陌一把推開林淼,絡腮大漢沒有刺中目標,而匕首卻順力向下,狠狠的扎進了陳遠陌的大腿上。“嘶……”陳遠陌痛得要命,只得忍著,怕自己出聲太大被房里的人聽見。“遠陌?!”見紅色浸染著陳遠陌的長衫,林淼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向絡腮大漢沖了過去。“淼淼,別過來!”絡腮大漢自己也傻了眼,他明明是想宰了那個打他頭的臭小子,可沒想著拿匕首捅皇子啊,正當他愣神的那一剎那,林淼狠狠的將人推了過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絡腮大漢本就有傷,腳下沒站穩,再度倒在地上。陳遠陌趁此機會,把插.進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轉身就壓在絡腮大漢的身上,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握著匕首麻利的從他的脖頸上深深的劃過。鮮血噴出,染紅了陳遠陌的袖口和大漢的衣領,被割喉的大漢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身體不停的掙扎著,可陳遠陌卻死死的壓在他身上,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氣。確認絡腮大漢死亡后,陳遠陌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他用匕首割破自己的衣角,扯下一塊來,將大腿簡單包扎一番,然后從大漢的身上跨過。陳遠陌一瘸一拐的走著,那匕首捅得太深了,他每走一步都痛得要命,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淼淼,沒事了,咱們快點離開?!?/br>見陳遠陌明明為自己受了傷,卻還強忍著沒事反而來安慰自己,都說患難見真情,林淼的眼睛都紅了。陳遠陌見狀,有些慌了,“淼淼,別這樣,我們……我們還要逃出去呢?!?/br>“嗯?!绷猪等嗔巳嘌?,走到陳遠陌的面前轉過身蹲下,“遠陌,上來,我背你走?!?/br>“不……不用?!?/br>林淼催促著道:“你腿受傷了,行動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