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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元寶就前來稟告,徐家迎接的馬車正在門口守著。陳遠陌走到門口,見官道上停著一輛半舊馬車,車簾被人拉起,從車里探出了徐德浩的腦袋來,對方親切的大招呼道:“表弟,早上好?!?/br>又不似前世那般感情好了,陳遠陌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早上好,表哥?!?/br>接著陳遠陌踏上馬車,見馬車里徐居振正坐在最中央的座上閉目養神,陳遠陌以為他在小憩,便沒再吭聲說話,倒是徐德浩嘰嘰喳喳問候個不停,“表弟,據說你生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晚宴見你時,你臉色就不好?!?/br>陳遠陌連忙搖搖頭,道:“是家里人太大驚小怪了,前幾日胃有些難受罷了?!标愡h陌說著,眼睛瞄到了一旁案幾上放著的一個精致的錦盒,于是好奇的問道:“這是你們要送給徐妃娘娘的禮物嗎?”“是啊,”徐德浩將錦盒拿了下來,將其打開放在陳遠陌的面前,道:“這是天山雪蓮,在離中原最遠的西方的天山上采摘的,這雪蓮堪比任何靈丹妙藥?!?/br>天山雪蓮……這個可是馬氏的藥引呢。之前算計陳玉蘭嫁給癆病鬼的馬氏,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把陳玉蘭嫁出去,反而倒貼她那貌美如花的女兒陳玉竹。那時候的馬氏當初昏迷倒地,好不容易起了床,拖著身子去找陳季然想辦法,可陳季然怕馬氏的惡行敗露連累自己,居然硬是把陳玉竹往火坑推。為了防止馬氏再鬧出什么事情來,陳季然派人將馬氏送回軒倚院,并且私底下威脅丫鬟婆子,不給馬氏請大夫,先吊著她的病,等陳玉竹出嫁了后,再請大夫來??烧l知陳玉竹嫁去安國侯府出了那么大的簍子,又是死人又是克夫的,當時陳府一時間被推倒風口浪尖上,根本沒人去理會馬氏的病情,等到陳玉竹被送去莊子后,馬氏的病拖得太久了,無法徹底醫治。反正陳玉竹命硬的名頭是坐實了,馬氏病情突然加劇,久病不愈的事,大家只會認為是陳玉竹克她,根本不會往陳季然的身上考慮。馬氏的病情越來越重,大夫說得用天山雪蓮做藥引才能將人救治,可天山雪蓮這東西實屬名貴,別說陳府了,就連皇宮里都不見得有,不過現在么,居然冒出一支天山雪蓮來。徐德浩見陳遠陌盯著千山雪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試探問道:“表弟,這千山雪蓮怎么了?你也有興趣?”“嗯,”陳遠陌沒有回答徐德浩的話,反而轉移話題道:“我只是沒想到你們去見徐妃娘娘會帶這么貴重的禮物,我覺得這千山雪蓮以禮物的方式獻給皇上,太后娘娘,似乎對徐家更有利吧?!?/br>徐德浩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么,他心里不禁嘀咕,這陳遠陌分析事物還真是一針見血。殊不知徐德浩的這一片刻的沉默,讓陳遠陌恰巧從側面證實了這一點,果然他們是有求于徐妃!此時閉眼小憩徐居振微微的嘆了口氣,道:“遠陌,你不懂,這次徐家攤上大麻煩了,要是處理不好,會被皇上問罪的?!?/br>攤上大麻煩?陳遠陌回憶了一下前世,這次真是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了,他可沒聽說徐家在這個時候有什么大災大難的。陳遠陌皺了皺眉,擔心的問道:“什么大麻煩?需要我幫忙嗎?”“等過會見到徐妃娘娘,你自然會明了一切,”徐居振說著,睜開了眼,看著陳遠陌道:“如果你真的想幫忙,就幫大舅舅一起說服徐妃娘娘,幫助徐家渡過這次難關吧?!?/br>“徐妃娘娘乃徐家人,徐家有難,怎會坐視不理?”陳遠陌雖然口中如此問,但根據前世的記憶,當他入朝為官,真正開始接觸徐妃,理清徐家關系的時候,發現徐妃對徐家是恨之入骨,這中間究竟出了什么問題他并不知曉。記得小時候徐妃與徐家的關系并不緊張,否則怎么可能次次徐家向皇室獻禮,都是由徐妃代收獻上的呢。“徐妃娘娘年輕時……”徐居振頓了頓,搖了搖頭,道:“不說也罷,都是陳年舊事了……”徐居振不愿說,陳遠陌便懶得問了,他拉開車窗簾,看向窗外,現在這種形式,他算不準徐妃與徐家關系惡劣對他的有利,還是和好如初對他有利。說實在的,徐妃是陳遠陌想拉攏的人,所以不希望徐妃幫助徐居振父子倆做事。至于徐家的家主之位,陳遠陌必須要在徐家里找到同盟,幫助他取得,反正這個同盟絕對不會再是徐居振父子了。大致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馬車停在了宮門口,三人下了馬車,領路的小太監早就在宮門口等候著了。那小太監瞅著年紀不大,身子骨很是瘦弱,他笑瞇瞇的上前請安,道:“奴才是婉儀殿的小鴿子,給各位請安了,徐妃娘娘等候多時,派奴才來給各位帶路?!?/br>“有勞公公了?!毙斓潞普f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定銀子來,交到了小鴿子手中。小鴿子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道:“那咱們就趕緊走吧,別讓徐妃娘娘等著急了?!?/br>皇宮分為兩個部分,一個前堂,一個后宮,前堂是皇帝上朝,辦公,議事之地,而后宮自然就是妃嬪娘娘們住的地方。連接前堂與后宮的地方被稱之為南門、徐居振與徐德浩是第一次入宮,自然不敢眼睛到處看,跟在小鴿子身后走便是。當四人來到南門,小鴿子給南門守衛遞了牌子,守衛便將人讓入。沒走幾步,便見前方的大梧桐樹下站著一個兩身影。其中一個是穿著宮服,相貌嬌憨的少年,他興致沖沖的跑了過來,興奮的喊著道:“表哥,表哥,我聽說你今天進宮,我老早就在這里等你了?!?/br>此少年正是八皇子皇甫慕,自從上次太后壽宴后,皇甫慕總喜歡纏著陳遠陌了,所以對于皇甫慕的突然冒出,陳遠陌一點也不吃驚,他笑著請安道:“見過八皇子殿下?!币慌缘男炀诱衽c徐德浩見狀后,也跟著請了安。“哎呦,我的小祖宗,”小鴿子在這里見到皇甫慕,心里不免擔憂了,“你怎么在這兒了?您自己跑來這里,就不怕娘娘擔心您嗎?”“我不是自己來的,安然有陪著我?!被矢δ狡财沧?,嘟囔道。安然?這名字好耳熟啊。陳遠陌剛想到這里,就見皇甫慕身后站著一個穿著小太監服飾的人,那人眉心一顆朱砂痣,一張雌雄莫辨的美人臉,陳遠陌想起了這個人來,這不是大總管安壽阮的干兒子么?!那安然也看見了陳遠陌,雖然只是一瞬間,他面露錯愕的表情被陳遠陌盡收眼底,為什么安然會出現在八皇子的身邊?!他不是司禮監的人么?小鴿子皺了皺眉頭,說教道:“安然,你是怎么照顧主子的?八皇子殿下要來南門,你也不拉著點?你之前做錯事被貶被打板子,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