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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辯白著。“你是沒再與那太監交惡,你們感情還挺好的啊,”陳季修冷笑道:“我們可看見你給那太監塞錢袋來著?!标愑袂锼赖脩K不慘,那也是大房的事,卻被陳玉蘭與陳遠陌這兩姐弟在長輩哭訴,戳著大房陳季修與郭氏的脊梁骨,這讓陳季修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現在他便抓著陳遠陌與那太監私下見面行.賄的事,冷嘲熱諷道:“你小小年紀不做正事,就會弄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爹平時是怎么教育你的?!”面對陳季修的指責,陳遠陌一點都不慌張,他非但不慌張,并且在心里暗暗悱惻,大伯父,這可是你自己要挑事的,別怪我在祖父面前捅破了。“我……我給太監銀兩那都是有原因的,沒做歪門邪道的事,”陳遠陌像是受盡委屈,一副不被人理解的表情,道:“我……我給那太監銀兩,也是為了咱們陳家!那太監說他是司禮監的人,那地位肯定高,玉秋meimei被賜死的時候,衣衫不整,我怕他回宮說閑話,鬧得謠言滿天飛,說咱們陳家虐待女兒,我行.賄那太監,還不就是為了能夠堵住他的嘴嗎?我掏了一百兩銀子給他呢!”“司禮監?!”陳瑾儒聞言,連忙追問道:“你說那太監是司禮監的人?!”“對啊,”陳遠陌點點頭,順便再告訴他那太監的姓名,“他說他叫安然,在司禮監做事,奉皇后娘娘懿旨來的……”陳季修沒有看到陳瑾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反而對陳遠陌的辯詞嗤之以鼻,“那太監只不過是閹人一個,你可是堂堂相府公子,居然低聲下去的……”“住嘴!你這混賬!事情都被搞砸了,你還敢指責遠陌的不是?!”陳季修話剛說到半截,陳瑾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將剛才放在桌子上的熱茶摔向陳季修的腦門,虧得茶水不燙了,可那茶杯可是瓷的,狠的砸向陳季修的額頭,頭上立刻被砸出窟窿來,鮮血直流。還不等在場眾人有所反應,陳瑾儒上前揚起手要扇陳季修一個打耳光,老夫人見狀怎么可能愿意,她趕緊站起身子,護在陳季修的面前,大聲說道:“你……你這是要做什么?!季修他都受傷了,你這是要打死他嗎?!”“打死他更好!”陳瑾儒惡狠狠的說道。郭氏掏出帕子,為丈夫捂著頭,她哀求著說道:“公公,季修做錯了什么,您要這么打他?!”其實陳瑾儒最想動手打的人是長房郭氏,這些日子陳季修跟他一樣忙得腳不離地的,怎么會管宅子里的事,對陳玉秋下令坐視不理的人肯定是郭氏,可畢竟男女有別,她又是兒媳,又是郭家人,實在不好動手,所以就把氣撒在兒子身上。陳瑾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平時見郭氏是個會來事的,對陳玉秋也不錯,本以她最起碼的會為陳玉秋請大夫,可誰知她見陳玉秋沒了利用價值,立刻將其遺棄。陳瑾儒不是關心陳玉秋,不怪罪她為家族抹黑的行為,而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家不該對陳玉秋坐視不管。皇帝看重情義,重視官員的品性,他并非喜歡官員們有婦人之仁,而是更傾向于重用那些個有人情味的。陳玉秋是出于一時的鬼迷心竅才做錯事,被打板子,甚至之后被賜予毒酒,她的下場早已注定。如果陳家長房的人,懂得皇帝的心思,就不會把重傷昏迷的陳玉秋丟在房內,不管不問。陳玉秋不是反賊,不是故意戴死人之物前去太后壽宴,她只是個有些愛慕虛榮的小女孩。所以在皇帝眼中,人情味的做法是憐憫她,為她請大夫,包扎傷口,讓陳玉秋平靜的度過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直到處罰旨意的到來。可現實是,陳玉秋被丟棄在床上,任由傷口潰爛流膿,掙扎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陳家長房對陳玉秋這等冷血的態度,要是傳到皇帝耳朵里,皇帝會怎么想呢?定會認為陳家長房冷血無情。在陳家,知道皇帝有這等心思人有兩個,一個是從小教皇帝念書,之后又在旁輔佐的陳瑾儒,另一個就是重生歸來的陳遠陌。陳瑾儒憂心的事情,陳遠陌一清二楚,他在官場里打滾那么多年,摸清楚所有人的性子與底細,在位的帝王更他討好與琢磨的對象。前世的陳玉秋因二皇子皇甫政的敗落而面臨罪責,陳遠陌為了給皇帝留下一個好印象,不計前嫌,以怨報德,讓陳玉秋下半生衣食無憂,使得皇帝對他更加重用。可惜呀,現在事情輪到了陳季修的頭上,由于陳瑾儒暫時顧及不到,由于陳季修與郭氏摸不準皇帝的想法,陳玉秋的慘死,注定了陳季修唾手可得的官位就此泡湯了。陳季修再怎么說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當著眾小輩的面被打,臉面上根本掛不住,他憤憤不平的大聲道:“爹!您就算要教訓兒子,好歹給我一個理由!”“你剛才沒聽見遠陌說什么嗎?!”陳瑾儒氣呼呼的說道:“那太監是司禮監的人,他叫安然,是姓安的!皇上身邊的總管安壽阮有好幾個干兒子,最小的那個就叫安然!這說明他是為皇上辦事,是皇上派來的!”陳季修就鬧不明白了,“為皇上辦事的又如何?!”“你怎么還轉不過彎來!”陳瑾儒氣得要命,要不是老夫人在面前攔著,他真有心再在陳季修的腦門上狠狠的敲幾下,“皇上有意升你為尚書,掌管整個戶部,在此之前怕是要考察你一番,他派那個叫安然的太監來,就是考察你在玉秋事情的處理上,你罔顧她的生死,任由她傷勢加劇,這些被皇上知道,他還會把尚書的位置交給你嗎?!”雖然婦道人家不該插言,可這關系到自己丈夫未來的仕途了,郭氏慌忙說道:“這……可玉秋她犯了罪,被處死是早晚的事,大老爺對她失了心有何不可?難道還得將她供養起來嗎?”陳季修與郭氏不同,他好歹入朝為官,與皇帝打交道的,被自家父親這么一提醒,也反應過來,以皇帝的性子,極有可能會因為陳玉秋的事,對他失去信心,陳季修這下慌張了,“父親,那……那該怎么辦?該怎么補救?難道皇上真的會……”陳遠陌望著臉如豬肝色的陳季修,聽著陳瑾儒沉重的嘆息,內心冷笑,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陳玉秋已死,那個叫安然的太監已經回宮,以皇上的性子來說,這回官職是升不了了。******皇宮內,安然換了套衣服,手捧托盤,就去安華殿見安壽阮了。安壽阮在宦官之中,職位最高,掌握的權力也是最大,他平時侍奉在皇帝身側,深得皇帝信任。安然來到廂房門口,推門而入,見安壽阮已在里面等候,只見他躺坐在貴妃椅上,側著身子,手支著腦袋,閉目養神。安壽阮年紀六十有余,怕是平時管的事多,cao心也多,累得慌,以至于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