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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眼里,讀書人都是很高尚的,更何況林三水這種謙謙公子,性格人品沒得挑的人。這使得村里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們都芳心暗許了,招他當上門女婿再合適不過。好幾戶人家旁敲側擊的給林三水提及,小姑娘們沒少送定情信物給他的,可他一直裝傻充愣,完全沒有要娶妻的意思。今日是七月初八,趕集日,會有外面的小商販來村莊,賣一些生活用品或者村外的小玩意,也會有本村的農戶賣一些自家用不完的東西。趕集日小學堂也是放假的,林三水瞅著今天天氣不錯,便興致勃勃的向靠在炕上的男子說,“咱們去市集轉轉吧,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叫我一聲,我給你買?!?/br>不出意外的,男子雙眼空洞無神,像是根本沒在聽。這些年來男子一直是這樣,除非惹到他什么事,他就會想瘋子大喊大叫外,其余時刻就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林三水對男子的反應早就習慣了,男子沒有鬧就說明他不反對。林三水將男子抱入竹筐里,為他戴上紗帽,然后背著竹筐推門而出。集市在村子口,也就這一天平靜的小村莊熱鬧非凡,外來的小商販們不停的吆喝著,林三水買了些米面,又買了條草魚,不時的跟身后竹筐里的男子說說話。村民們對男子那丑陋的相貌算是適應了,不會像林三水他們剛搬來時那樣在背后指指點點,他們知道男子是瘋子,不去招惹便可。經過獵戶老張的攤位時,林三水被他叫住,林三水以為老張在拉生意,便笑著說道:“我今晚準備做魚,就不在您這里買野味了,下次我再來光顧?!?/br>老張哈哈一笑,“瞧林先生您說的什么話呀,要是你想要什么野味告訴我便是,我親自上山為你打,不要你的銀子?!?/br>老張說著,從攤位的桌子下拿出一把匕首來,遞給林三水。林三水愣了一下,才伸手去接,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是……?”“給你防身用的?!崩蠌埿÷曊f道:“最近幾日村子外圍出現了好幾個陌生面孔,萬一是山賊來考察地形就不好了,你一文弱書生的,遇到什么情況也可以有所防范?!?/br>“這樣啊?!绷秩卵鄄€,抿了抿嘴,若有所思。老張見林三水面色嚴峻,便問道:“林先生,出什么事了嗎?”“沒……沒什么?!绷秩粧吣樕系年庼?,笑著說道:“也許是你們想多了,說不定是新來的商販咱們不認得?!?/br>林三水又與老張寒暄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他走出集市后,步伐明顯加快,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這個地方不可以再呆下去了!林三水在茅草屋的后面養了一匹老馬,三年前他們就坐著這匹馬拉的馬車來到云家村,有段時間日子過的苦得要命,林三水和男子三天沒吃東西了,也沒想殺馬吃馬rou。林三水計劃好了,今晚就收拾包袱,帶著男子趕馬車悄悄離開,既為了保命,也為了不連累這村子的村民。林三水滿腦子想著該如何離開,沒有注意到身后男子那微弱的變化,男子的身體在顫抖著,不是害怕,而是興奮。林三水背著竹筐回到了與男子共同生活的茅草屋,他推門而入,看到屋內的場景后,腦子里轟隆一聲,差點腿軟沒跪在地上。茅草屋屋內黑黑壓壓的一片人,穿著由大楚皇帝直屬衛隊“暗剎門”的服飾,林三水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身后又傳出熙熙攘攘的聲音,他轉頭看去,只見院子里也站滿了暗剎門的人,將這里圍得是里三層外三層。“好久不見了,林淼?!币坏览滟穆曇魝鞒?,熟悉得要命。林三水,不,應該是林淼才對,他順著聲音戰戰兢兢的看去,見一穿著華服的男子坐在前方的桌子旁,男子身材挺拔,玉樹臨風,英俊的相貌找不出半點瑕疵,他是大楚皇帝,皇甫恒。“你膽子可真大,玩假死的游戲,私自帶走朝廷重犯?!被矢阏f著站起身子,朝林淼走去,“你居然敢背叛朕?!”林淼嚇得直哆嗦,他往后退了退,想奪門而逃,可滿屋子的御林軍誰會給他這機會。他連身子還沒轉過去,就被兩個大漢狠狠的壓住,身后竹筐里的男子摔在地上,紗帽掉了下來,露出那張容貌盡毀的臉。抓著林淼的倆大漢瞅著這突然冒出的怪物,饒是他們沒少經歷過打打殺殺,也被男子這丑惡的面容驚得夠嗆,一時間松了手,這才使得林淼得以逃脫。此刻皇甫恒已經走到了林淼的面前,但他并沒有看向林淼,而是看著那沒腿沒胳膊的丑陋怪物?!皣K嘖嘖……”皇甫恒搖搖頭,嘲諷的笑了,“誰會想到這人.彘會是那眾人追捧的陳遠陌呢,茍延殘喘成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br>林淼復雜的看著皇甫恒,男子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他的杰作?!是啊,不會有人想到,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癡癡傻傻的怪物,會是當年那風流倜儻的相府嫡子,也是助皇甫恒登上皇位的第一功臣,陳遠陌!皇甫恒輕蔑的看了陳遠陌一眼,他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其心口上,本就身體虛弱的陳遠陌當場嘔血?;矢闼坪跤X得還不夠,不停的用腳碾壓著,就像在踩死一只臭蟲一般。陳遠陌不停的咳嗽著,嘴角冒著血泡,他直溜溜的看著皇甫恒,那沒有眼皮的白眼珠子與另一邊那線條完美的杏仁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陰森至極?;矢隳母械娇謶?,這是他所不喜的,于是他再度抬起腳,正打算用十二分的力氣再踐踏一回。“不要!”林淼急忙撲上前去,將陳遠陌護住,皇甫恒那一腳生生的踏在林淼的脊背上,林淼只覺得嗓子一甜,緊接著吐了血。皇甫恒沒料到林淼會擋住這一腳,他的面容立即冷了下來,帶著質疑而又冷漠的口吻道:“原來你喜歡他啊?!彼浜咭宦?,道:“要不是朕微服私訪來南方,事先派探子查查地形狀況,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你們在這里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呢?!?/br>“我……沒有……”林淼即刻搖頭否認,他失神的看向皇甫恒,想解釋卻不知該如何說明?!澳阋郧安皇沁@樣的,陳遠陌他幫了你那么多,到頭來被你們折磨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經瘋了,他跟你有什么仇?你放過他吧!”林淼說得很是懇切,只希望皇甫恒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對皇甫恒而言,林淼的這些言語就是笑話,他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露出憐憫的目光,“并非朕以前不是這樣,而是你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朕……”不等皇甫恒的話說完,在場之中有第三個人發出了聲音,“所以你登基之后,有恃無恐,便暴.露本性了?”那音色嘶啞而尖銳,其主人是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