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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他,眨巴眨巴。“給你寫戲到是不難,只不過——”他拉長聲看她。“我唱成了吧!”她氣瞪他一眼,他的才華她是知道,卻要交換的,就如他說的,他寫的戲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唱的。“寫個什么樣的故事好呢?”龍玉支著頭細想著,看著戲臺邊上的戰鼓,眼中一絲冰冷閃過,隨之露出笑意,“就寫它好了?!?/br>“喔?”月珊看他執筆寫下一行字,張揚的柳體和他整個人很配。將殺!十日之后,月仙閣上新戲武戲,由月珊親自上陣,精彩至極,不過,就算在精彩那也是個可悲的故事。就是算是上將又如何?就算是三軍統領又如何?必竟是女人逃脫不了命運的捉弄,哪里還有當年殺敵時的英勇?哪里還有沙場上的氣魄?高墻之中心瘁而死,病榻之上,只得一句,只愿來生不相見……這場戲不知賺多少人的眼淚,月珊看戲折子時就哭了一回,練戲時又哭了一回,到是龍玉,這戲是他寫的,他卻從來不看,只有散場時才來,開場就離開。這日散了場,卻有兩人不急著離開,而是要見寫戲的人。“兩位公子要見寫戲折子的那位,總要有個理由吧?”月珊卸了妝見到那二人,器宇不凡不像善主,本就不想讓龍玉見他們,這番就更不想了。“姑娘可知這將殺還有后續?”綿緞綢衣男子手中把玩著把象牙骨桃花扇,輕挑的眼斜看她,她眉頭一緊,聽到他說,“那女子有一子,數年后,她的兒子襲卷而來,滅了大將軍一家,手段之殘忍,尸骨不留?!?/br>“你想如何?”她沉著臉問。他扇子一挑她下巴,“你去和龍玉說,讓他陪我一場,我高興了這事就石沉大海,若是惹得我不高興了,這六界之中人人必知?!?/br>“放肆!”她拍案而起,“你當你是什么東西!敢如此輕薄我家少主!”“他就不是東西,我哥也是你能肖想的?!彼磉叺哪侨碎_口了,他還沒來得急反駁,只覺得頸上一涼,驚訝的看向身邊的人,那人端著茶杯細嗅著茶香,“銀毫?哥,你這好茶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呀!”“我這還有金絲碧螺,你要是喜歡帶走些?!饼堄駨臉巧蟽炑诺淖呦聛?,慢步走到他而前,“煌博怎么想起來哥這了?”“想哥了唄?!被筒┱f著手一揮,自然有人去處理那男子,“收拾干凈點?!?/br>“博煌,我父王是不會放過你的!”他破鑼般的聲音叫喊著。“打我哥的主意,你看我祖母放得過放不過你父王的!”煌博冷笑,頓時讓男子一寒,那樣的冷笑與龍玉臉上的笑有七分相似,他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行了,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吧,不就是個什么皇子么,別和祖母說了,也別讓雅亦瞎擔心了?!?/br>龍玉見那家伙一臉的熊樣連欺負兩下的心都沒有了,真不好玩!“??!”月珊驚叫一聲,龍玉側頭看她不明白她叫什么,她弱弱的說:“我已經傳音給王了……”“沈月珊!”龍玉咬著牙連名帶姓的吼她,“你到底那頭的!你老實說你是不雅亦派來的!我好不容易出來玩,藏了這么久都沒讓他找到你到好!通風報信去了!”“我……”她低下頭,一副我錯了的樣子,龍玉還要罵,突然被人橫抱起來,往樓上走,他頓時驚了!“陰雅亦你個色狼!青天白日的!你放開我!”“離家出走?嗯?還敢藏起來?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來人呀!救命呀!冥王耍流氓了!”“看來我今兒不想流氓都不成了!親親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你個……唔唔……”樓下的兩只自覺的捂著耳朵出去,表示我們什么也沒聽到。魯國公最近得了件好東西,見人就說,得了玉莊少主的真跡,這玉莊少主是何許人?沒人知道,這玉莊是什么地方?沒人知道,只是傳聞玉莊富甲天下,少主驚為天人,就算一切只是傳聞,也還是有人愿意相信,但是,魯國公這副畫實在是蹊蹺,說是叫香雪海,眾所周知香雪海指的是白梅,可那畫上什么也沒有,只是一卷白紙,魯國公被人調笑了一番,卻還是堅信手中的是真跡,到處找人破解畫中的玄機。“這畫明明就是一張白紙,魯大人不會是被人騙了吧?”“亂說什么呢!玉少主是會騙人的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說什么說呀!沒本事還有什么可說的?”“他就是一說罷了?!?/br>“我可聽說了,要是誰破得此畫魯大人就把畫送誰!”“一卷白紙誰會要呀!”“都說了不是白紙!”一群才子學子商討著,都認定這只是一卷白紙,魯國公嘆口氣,真沒人能破么?這時下人來報,“稟報大人,余慕誠余公子到?!?/br>“請!快請!”魯國公聽是余公子來了,立馬叫人請進來,這余慕誠可是大才子,畫得好畫,被人稱為小畫圣,這個小字不是貶義詞,而是指他六歲成名,所以這小畫圣一直叫到現在。兩人一番客套后,余慕誠直奔主題,“聽說魯大人得了副好畫?!彼热唤行‘嬍?,自然也是個畫癡,畫癡當然就會喜歡名家字畫,玉莊少主的名號他早有耳聞,也曾見過玉少主的字貼,那柳體又狂又傲,瀟灑自如,不禁讓人去想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如今聽說有畫,當然要一過眼癮!“來人,把畫請來?!濒攪蠓降淖屓四卯媮?,心下卻想,若是余慕誠也看不出來,那這畫恐怕真有問題。畫卷拿來展開,果然余慕誠先是眉心一皺,而后仔細端詳畫卷,最后上手在上面抹了一把,把手指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笑了,“魯大人,外面正下著雪,正是賞畫的好時候,讓人把畫掛到空蕩的院子中,畫中景自然就會現?!?/br>魯國公猶豫了下,還是叫人去辦了,院落中,雪已經染白了地面,一副畫掛在畫架上,放在空蕩的院中,雪飄下染了畫卷,本來空蕩蕩的院落眨眼之間,生出一大片白梅林,這院子有多大這白梅就有多少,占據了整個院子,角落都不放過。“這……”魯國公瞪大眼睛,“這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