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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一支虎狼之師!”一支能夠抵御所有敵人的無敵騎兵!甚至更勝當年漢武之時!看著那張自信又張揚的面孔,梁峰只覺通體舒暢。一旁梁榮早就被這景色鎮住了,頗有敬畏的問了句:“阿父,冬日這些馬兒要怎么辦?”梁峰輕笑一聲:“自有人收割牧草,喂養它們。榮兒以后想要馬駒,盡可在這邊選取?!?/br>“孩兒以后也要騎烏孫大馬!”梁榮立刻反應了過來,大聲道。“若你能騎,自然可以。不過現在……”梁峰的話語一頓,轉過頭來,“我這里倒是有幾匹馬,需要伯遠幫我驗看?!?/br>注視著那雙漆黑的星眸,奕延像是悟出了什么,肩膀驟然繃得死緊。然而梁峰沒有給他太多緩沖時間,一陣清脆蹄聲傳來,十匹駿馬出現在了三人面前。沒有鞍轡,沒有韁索,只有油亮鬃毛和健碩身軀,那些桀驁未馴的高頭大馬,連蹄聲都透著股讓人欣喜的驕狂。這是草原上都難得一見的烏孫名駒,整整十匹!奕延抓緊了手中韁繩,勒的身下坐騎都不安的踏蹄。一旁,有聲音傳來:“良將自當配名駒。當日我贈逐日給你,從未懊悔。它替我救回了你?!?/br>奕延身形一震,翻身下馬。不知是不是跳的太快,腳步都踉蹌了一下。然而他沒有停下,大步越過眾多馬兒,在一匹駿馬面前停了下來。那馬并非一色純白,身上頗有幾塊斑紋,然而神駿不亞于旁邊任何一匹。見有人過來,那馬偏了偏頭,用睫毛纖長的大眼睛,盯著面前的男子,不像畏懼,也不像厭惡,只是疑惑和好奇。過了片刻,它突然噴了個鼻響,靠了過來,用腦袋頂了頂對方的額頭。奕延伸出了手,五指顫抖,在那馬兒鼻梁上輕輕拂過:“喚你逐日,可好?”也不知是不是聽明白了,那花白大馬伸長脖子,再次狠狠拱了他一下。奕延笑了出來,一按馬背,飛身騎了上去。沒有馬鞍,沒有韁繩,他卻像跟那馬融為了一體,也不管身旁諸人,他輕喝了一聲:“駕!”那馬長嘶一聲,撒蹄跑了起來,輕快迅捷,宛若逐日追風!看著那頃刻遠去的背影,梁峰唇邊浮上了一抹笑意。當日殘留的痛楚,他會替他一一抹平。給他配最好的馬,為他選最利的劍,一手打造安定后方,固守城池,養出無數駿馬。這些,他都能給予!一旁梁榮皺了皺眉,望向父親。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切,都與自己隔了一層東西。似乎那些話語,那些欣喜,是屬于兩人的默契。是因為奕將軍勇武無雙,才能得到父親如此的厚愛嗎?梁榮咬了咬嘴唇,再次抬頭看向了那些高大的烏孫駿馬。他也許永不會同奕將軍一樣,建下不世功業。但是他是父親的獨子,也有旁人無法替代的身份地位。而他,終有一日能完成父親的期許。馬兒的輕嘶,混在了沙沙草響中。秋風微涼,綠野無垠。第285章密情筆尖沿著紙面飛快滑動,留下一串串墨跡。張賓手上不停,批閱著面前成山的公文。房中還有四名佐吏,各自分揀著文書。必須交給參軍處置的,可以分派掾屬的,還有一些資料,可由他們自行備檔。在刺史府剛剛成立的六司中,張賓擔任的司兵參軍,可謂事務最繁雜,工作最忙碌的一個。虧得之前進行了編軍,否則還不知鬧成什么樣子。不過對此,張賓倒是沒有分毫抱怨。并州如今乃是先兵制度,軍事為萬事之首。主公把司兵參軍的職位委托與他,正是對他的信賴和看重。又批完一卷公文,張賓剛想再取一卷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叮音。只見高高矗立的漏刻上,銅質的小人敲起了手邊的小鼓。這是水流推動機括,準點報時的聲音,也是匠坊新發明的精妙玩意。不過放在張賓這邊,確實只是看個時間罷了。聽到這響動,房內四人都抬起了頭。張賓看也不看,抓起了另一卷文書,吩咐道:“你們去用餐吧,著人給我送來一份?!?/br>刺史府如今中午配給一餐,到點了,前往餐廳就能飽食一頓。雖然飯食種類不豐,但是味道不差,對收入不怎么豐厚的低級官吏而言,著實是個善舉。有上官開口,幾人這才松了口氣,行禮退出了職房。寬敞的房間中,只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響。最近興建的馬場,屬于軍備,也歸司兵掌管,萬事開頭難,少不得費心。秋收之后,農活漸歇,屯兵也要進入冬訓,同樣需要大量的準備。還有府庫備戰的資源和諸軍的參謀部配置,也要盡快處理完畢。虧得張賓精力過人,又極為聰穎,否則這繁雜事務,足以把人壓垮。這次秋試之后,看來司兵要再增些人手了,起碼再分出兩屬才行。放下文書,張賓抬手捏了捏鼻梁,暗自琢磨跟范隆借人借地方,更加精細的培訓參謀人員。這次六司之中,他的司兵,段欽的司戶,范隆的司祭才是職權最重的三處。而本該權重的司吏,因為只能任命低級佐官,又要兼任考課,反倒成了個出力不討好的地方。崔稷為人清廉克己,倒是能夠勝任。司法掌刑,讓修陳杜律,明達刑書的續咸掌管最恰當不過。至于司工,祖臺之登任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不過張賓早就知曉主公看重長史祖逖,又對求知院出來的祖臺之極有好感,選他也不奇怪。六司草創,雖然沒有明面上的爭斗,但是暗自交鋒著實不少。有朝一日主公自立,這就是最重要的班底。如何從六司中脫穎而出,也是不少人心中所念。不過這些對于張賓而言,算不得什么。司兵權限已經夠大,如何與其他職司合作才是關鍵。之前參謀多來自軍中那些因功進學,知書識字,通曉數算的校官。還有些熟知兵書的寒門子弟也可一用。但是終歸不是長遠之計。若是能跟測繪學堂一樣,專門培訓可用的人才,參謀制度才能長久保存下來。此事主公應當不會拒絕,只看范隆那邊能否配合了……正想著,門外傳來通稟聲。張賓以為是送午飯的人來了,漫不經心讓人進來。誰料來的不是仆從,而是一名信使:“參軍,平陽來函!”張賓立刻坐直了身體,接過對方呈上的木盒,待人退出了房間,方才開箱驗看泥封。確認封印無損,他取出了信函,又拿起案上一冊經書對照起來。不大會兒功夫,就譯出了密函的內容。仔細讀了兩遍,確認無誤,張賓起身朝后堂走去。午飯時間,梁峰一般都在后堂用餐。此刻飯菜剛剛布上,還未動箸,就見張賓匆匆前來。他眉峰一挑:“孟孫,可是有什么要事?”張賓遞上了手中信函:“信陵有報,匈奴朝中或將生變?!?/br>聽到信陵二字,